一片暖阳洒在床前的地面上,经过一夜不知疲倦得缠绵过后,凌韵全身酸痛得像是被人打散了的木偶。缓缓拿过床头凌乱的衣物,低头正准备穿上时,两颊立刻腾起了一片片色彩绚丽的火烧云。
颈上还有胸前那一处处清晰的吻痕,像是一个个红色的记号,标志着昨夜她与云麟之间不知餍足的疯狂掠夺和占有。身下那一抹嫣红的处女红,提醒着凌韵,就在昨夜她已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本是该觉得幸福的时刻,她却情不自禁得湿了眼眶。当初方浩然一声不响得离开她时,心里固然是万分难过得。但当她知道云麟不是方浩然的那一刻,却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绝望。
或许,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叫做云麟的男子,而不只是单单迷恋这张和方浩然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昨夜过后,方浩然这个名字将成为遥远的过去,云麟才是此时此刻,唯一她想要用尽所有去爱的男人。
凌韵穿戴整齐得走出小竹楼时,云麟正在湖边专心得钓鱼。他的背影被金色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色调,从他身上竟再寻不到一丁点的戾气。凌韵想,假如可能的话,从此避世于此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只听“扑通”一声,一条六七寸长的大鲤鱼被云麟用力拉出了水面。凌韵惊喜得跑过去,瞧见竹篓里面已有了好几条像刚才钓上来那么大的鱼,不禁开心的说:“看来今天我们可以吃顿丰富的全鱼宴了。”
云麟微微点头,十分配合道:“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少年夫妇。回到小竹楼,凌韵又是淘米又是洗菜,云麟则负责将钓回来的鱼处理干净,等着凌韵一一烹制。
“今天这顿饭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凌韵颇有感慨得说道。
这顿饭经过了一整天的炮腌制,配料,直到晚饭时才下锅,真可谓是准备充足。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月牙高挂,繁星点点。
饭后,两人一同坐在竹楼前松软的草地上,对着天空静静想着各自的心事。离家已有半个多月了,不知道相府内现在情况如何。凌韵刚想开口,云麟也在同一时刻转头看向她,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凌韵冲他嘿嘿一笑:“要不你先说,等你说完了我再说。”
云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抬头遥望远方的天幕道:“还是你先说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凌韵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禁有些暗自欣喜。虽然在古代还没有发明出女士优先这个词语,但是云麟在她面前表现得却是如此绅士,欣喜之余难免会觉得有些意外。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想回去看看。”凌韵眨巴着清澈的瞳孔看向坐在她右手边的云麟。除了想回去看看,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让她觉得耿耿于怀。刘珣虽不是她的良人,却因为她的缘故稀里糊涂得娶了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这件事说到底都是因她而起的。即使刘珣今后都不打算原谅她,她依然要去当面向他正式道个歉。
“对不起,丫头,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云麟回过头,歉意得看着她说。
“我知道。”凌韵想,就算爹娘再怎么宠爱自己的女儿,也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婿是朝廷下旨缉拿的要犯。眼下他连露个面都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更别提和自己一起光明正大得走进相府大门了。
“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凌韵说着抛给云麟一个俏皮的眼神。
“刚才只顾听你说了,竟忘了想要说的话了。”云麟不着痕迹得避开了凌韵醉人的眼眸,青舞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凌韵转身对着他,惊讶得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啊!我突然发现,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云麟剑眉微挑,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她竟然会说他可爱,若有一天,当她亲眼见到他杀人的样子时,不知道还会不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呢?
凌韵侧头靠在云麟的肩上,先前为他所受的委屈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滋味。曾经她以为,幸福就是那些往而不复的美好时光,因为永远被定格在记忆的绳索上,所以才显得格外的珍贵。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领悟到,幸福不是过去,不是未来,而是现在。
婉怡站在刘珣书房门口,迟疑了半晌,终于试探得敲门道:“夫君,你在里面吗?”
刘珣拉开书房的门,却并未叫她进去,只是隔着一道不甚宽敞的缝隙道:“何事?”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我想请夫君同我一起回去。”婉怡极小心得观察着刘珣眼中的神色,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在耳边哼哼。自从大婚之夜刘珣掀开盖头的那刻起,她和他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极少有过像现在这样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彼此。就连吃饭也从未同桌共食过,每每他都是叫人把饭菜直接送到书房去。有时,他在书房一待便是数个时辰,期间更是不许任何人前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