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顺势抬头,双目直直得对上了眼前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秒,两秒,也不知道究竟过了有多长时间,凌韵只觉得自己仿佛要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石化了一般。心里不停得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说: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那眸子的主人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这样花痴得紧盯着看,手一松,竹签突然掉在了地上。原来凌韵只顾着看眼前这位帅哥了,手上不知何时早已松开。
“小姐,小姐………”月河双手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着,直到叫出了声,这才把凌韵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啊!刚才站在这里的人呢?”回过神的凌韵,第一反映就是那个刚刚还在他眼前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早就已经走了,小姐你今天的表情好奇怪噢?”月河很八卦得问了一句,平时小姐见到长得帅的男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今天这是怎了了,盯着一个陌生男子足足愣了半柱香的时间,好像还没看够的样子。
明明就是一个人,那双眼睛,那张脸,还有额前刻意留出的几缕发丝。以前她还总笑他,这样子真有点像古代劫富济贫的大侠。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冷漠的好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他连一句最简单的问候也没有,就走了。还在生气吗?还是已经彻底把她给遗忘了。
凌韵魂不守舍得捡起地上的竹签,准备重新放回竹筒中。月河却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一把抢过竹签道:“这支说不定就是小姐要求的那支签了,我们赶快拿过去兑换签文吧!”
凌韵无奈苦笑,他喜欢的那个人刚刚明明就在眼前,却装作陌生人一样从她的身边走过了。哎,这年头,神马都是浮云了,还能指望什么!
月河递上竹签,老者捋了一下已经花白的胡须,抬头问道:“请问姑娘这签是求什么?”
凌韵正想说是家宅,谁知月河快她一步道:“姻缘,求我们家小,公子的姻缘,其他书友正在看:!”
凌韵嗔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月河,只听老者手执签文,一字一字得念道:“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施主 若是问姻缘,老夫可赠四字真言—好事多磨。虽得来不易,却是一段天赐良缘。”
凌韵点头相谢,示意月河奉上了些许香油钱之后方离开了。只是一路上,她都在反复思量刚才那位老者的话。她虽不信命,却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命运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就像她突然从现代来到古代,又在古代见到了那个她朝思暮想了两年,才有突然出现的男人,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
那这么说来,她和她喜欢的那个人。虽然过程艰辛了点,可是到最后还是会柳暗花明。想到这儿,凌韵心中乐得像是开了花儿一样。凌韵自顾想着心事,偶尔嘴边浮起憨态可掬的笑容,此刻心情忽然变得极好。月河在一旁相伴而行,小姐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因早已习惯了小姐大病之后性格上的迥然不同,也就未曾在意,由着她自得其乐。
两人正各自想着心事,忽然从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冲出一位疯癫之人来。只见来人蓬头垢面,早已辨不清楚容貌,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多久未曾换洗过了,邋遢的不成样子。那疯癫之人忽的从人群之中窜出,口中颠三倒四得念着什么。时而表现出极度惊恐之状,时而又对着面前的人群肆意大笑,笑声听上去却极为诡异阴森,不一会儿便吓坏了周围许多小孩儿。
凌韵鼻头一酸,想起了自己以前流浪在外的许多辛酸经历,不由得迈出了脚步想要靠近那神志不清之人。岂料她刚刚跨出两步,那人突然狂性大发,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的凌韵挥舞过来。此时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众人惊恐得叫出声音之时。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以出其不意的灵敏之速点住了那疯癫之人周身几处穴位,令其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样的人物,一样的故事,只不过是在三年之后换了个不同的场景罢了。三年前的岔路口,凌韵正急着赶去医院看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父母最后一眼。却在过马路时,险些被一辆疾驰过来的轿车撞倒在地。也是他,在那个时候,冲出马路将她推向路的另一边,一个安全的地方。
遗憾的是,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是没能来得及见爸妈最后一面。她以为,他是爸妈不忍心让自己一个人孤单的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派来守护她的。可是没想到,最后连他也要离开自己。
待凌韵从适才的回忆中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出手救她的男子已经离开了。月河见她表情怪怪的,忙小心翼翼得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后山。”凌韵几乎是想也没想,便说出口的。她现在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理心中杂乱无章的思绪。
与前面的热闹正好形成鲜明对比,后山此刻空寂无人。偶尔有几只鸟儿从两人头顶飞过,却也并未打扰到眼前正在计划着未来的凌韵。见小姐一坐便是大半柱香的时间,月河开始表现得索然无趣。随手抓起一粒粒石子,无趣得往前面不远处的崖下抛去。似是石沉大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