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伴随一阵强有力的敲门声,门外正在搜捕刺客的侍卫隔着房门问道:“小姐,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此经过?”
房内半晌无人回应,见房内烛火亮着,却又迟迟不见有人做声。领头侍卫侍卫阎诺刚要打算撞门而入时,身后有人劝阻道:“大哥,这可是小姐的闺房,相爷若是怪罪下来………”
阎诺冷着脸打断说:“小姐万一被人挟持了怎么办,相爷那里我自会承担一切后果。”说完,便用力将门扇从外间撞开了。
“小姐,原来你在房里。”撞开门后的阎诺立刻便傻了眼,眼前好端端坐着的两个人,不正是凌韵和她的婢女月河嘛!
阎诺心底低咒了一声,既然在房里,刚才为何不做声,现在害得他在兄弟们面前下不来台。这丫头,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让人操心啊!
“不好意思啊!阎大哥。刚刚我在和月河打赌,看谁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才憋着没敢和你说话。你这么大人大量,一定不会怪我的哦!”凌韵微笑着将自己临时想好的一番说辞说给面前之人听。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连那个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的丞相老爹都不怕,偏偏一见到这位大神,总是显得底气有些不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着他了,总觉得和他之间似乎隔着些什么东西。可这明明又是不可能的呀,她不过也才来了几个月,怎么会招惹到这位神级的重量级人物!
“啊!好困呀!”凌韵打着哈欠,一副很困的样子。也不管阎诺是不是相信她这个有些白痴的解释,总之凌韵一看到他,就会不自觉的心虚,。为了避免他看出什么端倪,还是趁早送客为妙啊!
“那小姐早些休息,属下告退。”如果此刻凌韵能够仔细留意阎诺的眼睛,一定会有所发现。可惜因为心虚,她早已经背过了身,打算上床睡觉。
“阉护卫慢走。”月河礼貌得送他出门,等他前脚刚走,赶紧把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月河刚一回头,就听见小姐杀猪一般刺耳的叫声。当然,这声绝对称得上是女高音的喊声也成功将尚未走远的阎诺给引了回来。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阎诺站在门外,焦急得拍打着房门。这丫头,还真是不让他省心。
房门打开,从里面迅速探出个小脑袋来,笑眯眯得对着人群中那张威武不凡,又俊逸十足的脸道:“哦,没什么?刚才我一不小心打死一只蟑螂,蟑螂虽小,却也是一条生命,罪过罪过啊。”
众人一阵无语啊!他们这个相府大小姐,自从几个月前不小心从房檐上摔下来之后,也不知是不是留了后遗症。不光是性情大变,就连说话也总是这么语出惊人。
众人被凌韵三言两语送走之后,月河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目,指着蜗在床下的那具身体道:“小姐,血,他,他流了好多血,怕是活不成了。”
凌韵心中愧疚不已,原是想要救他来着,结果弄巧成拙。就在刚刚阎诺带着一干护卫走了之后,黑衣男子突然就醒了过来。凌韵怕他万一弄出响动被人发现,又是一记用力劈向他的后颈。此刻方才恍悟,刚才仅仅是因为拿木瓢打的,所以伤的不是很严重。而第二次,慌乱之下她随手拿起的是桌上放着的烛台,这力道自然是比第一次强了许多。
凌韵小心翼翼得伸出手指探向男子的鼻端,忽地见她猛地将手臂抽回,脊背迅速升起一股凉意。凌韵张着嘴,轻轻吐气道:“月河,我杀人了。
月河本就惊恐的表情渐渐凝固在了脸上,望着从男子后颈处缓缓流出的殷红液体,月河双唇打颤道:“小姐,我们还是尽快把他给埋了吧。不然天亮以后,所有人就都会知道了。”
这里的法制相比现代是很严酷的,无论因为何种原因杀人,都会被处以极刑。何况她那个丞相老爹又是非常耿直不阿的一个朝廷命官,指望他会帮自己善后,那真是想让尼姑生孩子,难啊!
趁着府中的护卫现在正好同时聚集在别处,凌韵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月河将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拖到了相府后院外的一处小树林里。突然之间狂风大作,像是突然变了天似得。凌韵不安得对着那具尸体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你打死的。你放心吧!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一定会烧很多元宝蜡烛还有豪宅加跑车。对了,还有美女,求你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种天随时可能会下一场大暴雨,凌韵和月河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匆匆用草席将男子的尸身盖住之后,两人便立刻按原路返回了相府。
两人前脚刚踏进房间,天空便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迅速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雨势滂沱,带起阵阵凉意。
凌韵盯着男子刚刚躺过的地方,半晌无声。想不到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有做过一件违法的事。到了古代,却错手杀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凌韵几步走到窗前,指天怒骂道:“什么狗屁老天爷,你莫名其妙得把我送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月河被小姐极度反常的样子吓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