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此番话说完,众人俱是面色微变,这古人可是最是迷信,封建的,刘氏的这个梦都让林家众人想入非非,俱都纷纷盯着李氏的肚子瞧,仿佛能把那肚子盯出一个洞来。周氏听完了刘氏的话,也是面色一变,死死的盯着李氏的肚子。
林小桥看着自个儿亲娘李氏,被她们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有些微微发抖儿的样子,知道她现在是被刘氏的话和大家的反应气到了。、她知晓刘氏这是在危言耸听,诋毁她娘,可是众人偏偏就吃这一套,林小桥心里有些微微的发急,这样下去,可是不得了的啊,说不定林家的人就会对李氏肚子里头的孩子有啥子看法了。
突然,她急中生智,阴森森的盯着刘氏,说道:“这大伯母的福气儿就是跟咱们不一样咧,这奶娃娃咋谁也不找,偏偏找上您了呢?说啥子要害死全家,我觉着会不会是大伯母平日里做了啥亏心事儿,所以才做这样的梦啊?”边说边用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大伯母刘氏。
刘氏被她盯得头皮有些发麻,听了林小桥的话,顿时羞恼到极点,就要起身,过来打她。
林小桥现在可不是吃素的,怎么会允许自个儿被她打到咧,身子灵活的一闪,就急忙拉着李氏和林小溪回屋去了。留下堂屋里头的众人各怀心思……
屋子里头的众人,除了周氏之外,听了林小桥的话后,都觉着刘氏说的那番话,是危言耸听,来吓唬她们的。所以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唯有林小桥的奶奶周氏,却定定的坐着,一脸深思的模样。
这厢,林小桥拉着李氏和林小溪回到屋里,李氏便开始不停的抹眼泪儿,姐妹两人怎么劝都劝不好。
林小桥觉着,可能这次刘氏说的话真正的伤到了李氏了吧,作为一个母亲是不会允许别人对自个儿孩子说三道四的,哪怕是还没出世的也不行。
李氏哭了好大一会儿,面色就不太对劲,只见她脸上一副痛苦的模样儿,双手捂着肚子,好似是动了胎气了。
林小溪看着李氏如此模样,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人也吓得半死,站在原地有些不得动弹,都不晓得该做什么。
林小桥则是想着应该赶紧去找郎中,可是还未等她踏出去,李氏便把她拽了回来,说是不想惊动大家,她躺上一会儿就没事儿了。林小桥看她脸上不复刚才苍白,不似作假的模样儿,只得作罢,但心里头还是有些担心,。
那厢,周氏吃完晚饭之后,脑子里头想到刘氏说的那个噩梦,越想越不对劲儿,就径直跑到刘氏屋子里头,想问问详细的情况。
刘氏自然是说的有鼻子有眼,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便把周氏说的是越来越相信。
于是两人便在屋子里头,商议着该如何是好?
话说,这周氏为何会对刘氏的话,深信不疑又如此紧张呢,这还得多亏了林小桥后面反驳刘氏的那番话。
周氏觉着,在这个家里头,刘氏是惯常欺负李氏的,那奶娃娃很有可能是代替二房来报复她的。她此种心理,正是应了那句,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周氏此人,便是平时对二房众人做的亏心的事儿,太多了,所以才会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周氏又想了想自个儿,她也知晓自己平时对李氏是多有苛刻的,所以她害怕那个奶娃娃也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扰得她不得安宁。于是,她便来找刘氏,向她讨讨主意,看怎么样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刘氏现在正是嫉妒忿恨李氏的时候,最希望李氏不受待见,自然是怎样阴险就怎样说了喽,好歹让她发泄发泄,于是她便说道:“娘,我觉着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二弟妹不要生这个孩子。”
周氏听完,有些犹豫的说道:“我看这二牛和二儿媳妇都是对这个娃子稀罕的不得了,他们哪里肯不生咧?”
刘氏听了,抚了抚衣袖,轻蔑的笑了笑,道:“宝贝个啥,不就是个还不晓得是啥子的肉球,谁还没生过孩子似的。她不肯,咱就想个法子让她肯了呗。”
周氏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有啥法子咧?”
刘氏顿了顿,假意想了片刻,说道:“这法子可多着咧,比如说咱可以买上一副药,到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喝了,自然啥子问题都没有咧。”说完,眼神儿变得更为阴沉。
周氏听了刘氏的话,本能的打了一个哆嗦,眯着两眼,说道:“这法子会不会太过阴狠了啊?好歹那也是咱老林家的一个子孙,要是真没了,不晓得老爷子会不会发火咧。”
刘氏听完,心里很是不屑,暗自腹诽道:你个死老太婆子,自个儿心里头有鬼,害怕的不得了,现在又在那儿装善良,搞得好像谁都不知道,你就是那个最狠的人似的。
腹诽归腹诽,却不敢说出声来。于是,她面上却带着一抹轻视的说道:“还不晓得那块肉是个啥子咧,说不定生下来也就是个丫头片子,娘难道还嫌家里头吃饭的人不够多吗?再说了,就算爹知道了又咋样,顶多说上两句,难道爹还不晓得,在他的心目中谁轻谁重啊,这自然是娘的分量最重了喽。要不就别做了,留着二弟妹肚子里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