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郑寡妇与林小桥二人盛装打扮,前往文大学士府上赴宴。Du00.coM舒悫鹉琻
文大学士的夫人,是个典型的官家贵妇人,举止仪态无不得体大方,且还透着一股子爽利劲儿。
林小桥才与她见了礼,文夫人便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夸道,“好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啊,瞧瞧这举止气度,可真真是不一般,比我那几个丫头不知道好了多少,看得我都眼馋了……”
夸完又对自己身旁立着的丫鬟说道,“还不快将我给林姑娘准备的见面礼拿过来”,“哎哟哟,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可真是让我稀罕。”
丫鬟得了主子的示意,忙笑着拿出个小锦盒来,走到林小桥面前。
因先前得了郑寡妇的话,知道这文夫人有意与自己的哥哥结亲,若是文夫人送个见面礼什么的,也无需客气,收下便是。
因此,林小桥冲着绿竹微微颔首,绿竹便走上前去,接过了丫鬟手里的锦盒,林小桥也顺势行礼道谢,“劳夫人破费了,晚辈在这里拜谢夫人!”
文夫人见此,笑意更甚,直说林小桥礼数周全,规矩不错,让人稀罕不已,赞过之后,便放她过去坐着喝茶,吃些点心,转而与郑寡妇说起了话。
郑寡妇早年常与这些官家夫人打交道,幼时也是堂堂大家千金,因此,与文夫人这样的诰命夫人,说起话来,倒是一点儿也不显吃力,不说是游刃有余吧,也算是应付的甚为得体。
而林小桥在听了陈学文的猜测之后,再加上今日感受了,文夫人对她过分热情的态度,也越发证实了文家人的谋算,至此,她的心里,也有了一番自己的思量。
昨晚陈学文也与大家分析了,大郎或是二郎与文大学士结亲的种种益处,据说这位文大学士,为人颇有才学,麾下门生也是不计其数,可谓是文人清流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若是,能与他结上亲,以后对于两个哥哥的仕途,也是颇有助益。
因此,林小桥今日倒是时时规规矩矩的,将一个大家闺秀的仪态,做得足足的,就为了不让旁人低看了他们去。
而文夫人虽与郑寡妇聊得热络,但眼睛却也真的是时不时的,往林小桥那边瞄上一眼,见这林姑娘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的样子,也不曾四处打量,只微微颔了首,似是在认真的听着她们说话的样子。
文夫人见此,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同时,心里对自己夫君的那份打算,也越发认同了几分,便冲着自己身旁立着的丫鬟,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丫鬟得了主子的示意,悄悄的冲着守在门帘旁边的一个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小丫鬟便轻手轻脚的跑出去了。
当然,这一切也未曾逃得了郑寡妇的眼睛,心里自是知晓是怎么个回事,面上却丝毫未曾显露。
片刻后,门外便响起了小丫鬟清脆的通报声,“三小姐到,五小姐到——”
紧接着便见那帘子高高的打起,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接下来,自又是一番互相之间的见礼,因为大家心里各自存了思量,所以,林小桥也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两位文府的小姐。
三小姐文瑾馨,年芳十五,据说是个庶女,长相清丽脱俗,穿着打扮也显得较为素净,性子也是文文静静的,自进屋之后,除了向文夫人行礼问安之外,也就是与林小桥和郑寡妇见礼的时候,开了两次口,但说出来的话也是规规矩矩的,除了问好之外,其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林小桥觉着,这位三小姐眉眼之间,似乎隐隐带了些谨慎和小心翼翼。
而五小姐文瑾菲,年芳十四周岁,比林小桥大了两个月,是文夫人亲生的小女儿,长相也是娇俏可人,因为是嫡出的小女儿,所以,她的穿着打扮,较之那个三小姐,要显得富贵气派多了。
且性子,也是个活泼跳脱的,眉眼间也带着文夫人身上那股子爽利劲儿,与林小桥见礼过后,便自发的坐到了林小桥的身边,与她说起了话。
若在平时,碰上位年纪相仿,又与她一样性子活泼开朗的姑娘,林小桥早就与她聊得火热了,不过,今日的林小桥,打定了主意,要当个淑女,因此,不论这位五小姐说了什么好笑有趣的事儿,她还是做到了笑不露齿,仪态优雅。
虽极力的克制,但林小桥本性那般,因此,还是不免被引着多说了些话,两人聊得倒也颇为融洽。
郑寡妇心知肚明,见她如此模样,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发笑……
过了一会儿,文夫人担心她们小姑娘家家的,坐在这里听大人说话无趣,便让文家小姐领着林小桥出去玩会儿。
两位文小姐,以三小姐为长,因此,这招待客人的任务便落到了她的头上,这样的差事,她也不是头一回做了,因此,文三小姐原本想着,还似往常那样,将林小桥领到她的小院里去,三人一块吃吃点心说说话。
对于,这位林小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