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林小桥父女俩从考场,将大郎二郎两兄弟接回家,两人显然也是累的不轻,跌跌撞撞的上了马车,不到片刻就睡着了。
兄弟俩眼底的乌青,发丝的凌乱,干涸的嘴唇,无不显示着他们,从考场走出来时,容颜的憔悴。
休整了三日后,兄弟俩才算渐渐的缓了过来,父子兄妹商议一番之后,大郎二郎俩兄弟决定,跟着林二牛父女两个,一块回乡。
书院对于参加乡试的学生们,都给予了一个月的假期,此举也是对于莘莘学子们的一种体谅。
刚刚经历过一场严苛的应试,学生们不论是从体力或是心力,都有些疲累不堪,也是需要一段时日来进行休息和调整。
此外,身体休整过来后,又要面临着紧张又焦心的,等待结果的过程,这个过程对于每一位应试的考生来说,可谓是一种煎熬。
十年寒窗苦读,学子们最终期待的,也就是那张红榜上能够幸运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与其让他们在课堂上,心不在焉,还不如干脆给学生们放个大假,中与不中的,都能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再重回书院的课堂。
父子兄妹一行四人,踏上回乡的路途,三天后顺利到达了安平镇。
此后十数天的日子里,林小桥一家每天,都享受着久违的团聚时刻,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饭说话的,好不温馨。
偶尔,兄妹四人也会如幼时那样,重温那缕闲暇的时光,去郊外找一条小河,拿上钓鱼竿子和鱼篓子,四人比赛着钓钓鱼。
二郎的钓鱼技术,一如小时候那样不堪,与此同时,他耍赖的功夫也是一点儿不减当年,每回正儿八经的钓鱼比赛,输的总是他。
在这个时候,为了挽回颜面,二郎便会挽起衣袖和裤腿,干脆跳到水里去,拿着渔网兜子捞起鱼来。
这家伙虽然钓鱼没什么耐性,不过这兜鱼的本事,却是一流的,往往用不了小半个时辰,就能捞上七八条活鱼来,且大小多是在二尺以上。
待到大家最后比着结果的时候,二郎才不管这鱼到底是钓的,还是网的,反正他的篓子里的鱼,数量就是最多的,且鱼还是最肥的,所以,这家伙硬是耍赖起来,就是不认自己是最后一名。
面对他这样耍无赖的行径,林小桥几个也是见怪不怪的了,但还是会免不了笑话他两句,无奈人家脸皮厚的很,一点儿也不在乎旁人的讥笑,还乐滋滋的下河捞虾去了。
等到鱼虾变成美味的菜肴端上桌时,一家子开开心心的享用美味,间或林小桥也会与二郎斗斗嘴什么的。
“哎,那个谁,今天就数你数落我,数落得最起劲了,怎么现在还要吃我网的鱼和虾啊?”二郎斜着眼睛,手指着林小桥说道。
“切——,那个谁,你怎么就这么度量小呢?这一码归一码嘛,你钓鱼耍赖,我还说不得了啊。”林小桥撇了撇嘴巴,也学着二郎,斜眼说道。
“说了多少遍了啊,我那叫变通,知道不?易经有云,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亏我们平时里,总夸你聪明,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啊!我钓鱼是比不过你们,但是我可以通过别的法子,捕到鱼嘛,这怎么能叫耍赖呢。你可别毁我一世英名啊!”二郎一副吊起了书袋子的模样,对着自己小妹,循循善诱的教导道。
林小桥压根儿就不吃他那一套,只顾着埋头苦吃,大郎和林小溪也不多话,只举着筷子吃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桌上的鱼虾,已经被扫掉一大半了。
“那个谁,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只学会了这点子歪理邪说,真不知是何其悲哀!”林小桥一手剥着虾壳,一边叹气说道。
二郎本想继续反驳,岂料看着桌上的鱼虾,竟然都快被扫光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亏大发了,于是,赶紧嚷嚷着:“哎——,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也要多留点给我啊!”
林小桥与大郎几个,听他嚷嚷,手中的筷子,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这情形看的二郎直想跳脚。
于是,一场嘴仗还未打完,又改为兄妹四人的‘抢食大战’……
林二牛夫妇两个,便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几个孩子胡闹嬉笑,也不出言训斥或是阻止,连小小的安哥儿,坐在李氏的怀里,看着这一幕,都扑腾的欢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也想加入自己哥哥姐姐们的,这场争夺游戏之中。
温馨闲适的生活,似乎都已经让众人,忘记了对于等待结果的紧张,自从大郎二郎两兄弟回来以后,大家伙也确实是心照不宣,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起过,这回乡试的一应话题。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过后,林小桥一家迎来他们家,光耀门楣的一件大喜事。
喜讯是由县令亲自上门来通知的,像这种应试的结果,往往都是县衙最先得到消息,于是,沈县令得了名单后,第一时间便亲自登门来报喜了。
大郎二郎两兄弟,这些日子以来,虽面上看着无甚异样,该吃吃,该喝喝,但两人那心里头,却一直都是悬着的,兄弟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