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的方便。
不论什么时候,谁想洗个澡什么的,都不用再麻烦路婶,一次又一次的坐在灶洞前去烧火,受那份罪了,为着这,路婶可是把林小桥谢了又谢,嘴里常常念叨着‘二小姐是个菩萨心肠’。
林小桥向来动作利索,没用两刻钟的时间,便洗完澡进了自己的闺房,舒服的躺在摇椅上了。
绿竹缠着她,想要玩牌,林小桥才刚歇下一会儿,躺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的,哪里肯动啊,便随口敷衍着:“等我歇会儿再说。”
绿竹向来见好就收,也没有过分的歪缠,转眼看着自己身旁的荷叶,便跟林小桥说道:“小姐,荷叶姐姐好可怜哦。”
荷叶原是在吃葡萄的,听着绿竹如此说道,赶紧拽了下她的胳膊,说道:“瞎说什么呢?我哪里可怜了啊?”
林小桥拿手指着桌上的枇杷,绿竹便给她把那碟子端了过来,放在一旁的几上,她拿了一个剥了皮咬了一口,汁儿多,味儿也酸酸甜甜的,林小桥三两口便把一个大枇杷吃了下去。
听到两人说的话,便开口问道:“荷叶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我方才就瞧着你,一人坐在那里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荷叶听了这话,面上有些为难,就在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绿竹这妮子嘴快,倒是一咕噜先说了出来:“小姐,荷叶姐姐是受人欺负了。就是那个学文少爷带回来的胡妈妈,还有她的女儿夏菊,她们母女两个一来,就把荷叶姐姐挤得没地儿待了。”
荷叶听了这话,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因为我家夫人屋里多了两个人,她们都把事儿给抢着做了,我待在那里也没什么事做。”
“哼——,那个胡妈妈还总是骂荷叶姐姐,说她这里做的不好,那里也做的不好,弄得荷叶姐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正就是待不下去了。”绿竹有些忿忿的说道。
林小桥听了这些,想了想也就释然,到目前为止,她是没有怎么跟那个胡妈妈打过交道的,不过这胡妈妈是郑寡妇的奶娘,又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所以规矩难免大了一些,每次林小桥见着她,都是会礼貌的跟她打声招呼。
林小桥知道,自家府上的丫鬟下人,都是没有立过什么规矩的,她也没法做到把这些下人们,当做奴才来使唤,动不动打打骂骂的,多数时候,林小桥都是把他们当做自家的员工,干了活做了事,每个月就给他们发薪水,其余的,也从来都不会拘着他们。
因此,林家上上下下,每个人之间相处的,也都很和谐愉快,丫鬟下人们也都很自觉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几乎没有人会使什么坏心眼,或是闯什么祸,大家伙之间也都没有什么矛盾。
林小桥对此很满意,可是显然胡妈妈是看着不满意了,不过林小桥想着,她是郑寡妇的奶娘,也算是个长辈,所以便安慰荷叶道:“荷叶姐姐,你也别难过了,胡妈妈她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做事的,难免规矩大了一些。下回她再说你,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再不济你就脚底抹油溜走,跑到我这儿来,反正我跟绿竹平日里也是无聊得很,荷叶姐姐可以多过来陪我们说说话。”
荷叶听了这话,刚想点头答应称是,绿竹却一副打抱不平的语气,说道:“小姐,荷叶姐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怎么能这样说风凉话呢?不是你说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的吗?既然荷叶姐姐受欺负了,咱们就应该还回去。”
“你说什么呢,胡妈妈那是长辈。”林小桥一听这话,眼睛便瞪大了,拿着手里的枇杷核去扔她。
绿竹扭着身子躲了一下,脸上颇为不服气的说道:“她算什么长辈啊,只会对我们凶巴巴的,上回我去厨房拿糕点吃,就看见那胡妈妈在训斥路婶子,见着我,也把我训了一顿。说什么不懂规矩,成何体统,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说,跟着小姐这样的主子,就调教不出有规矩的丫头!我当时回了两句嘴,那胡妈妈差点儿瞪着我,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像咱们夫人老爷那样的,才能算是长辈呢,又和蔼又可亲的。”
听到这里,林小桥脸上的笑意全无,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每次见到那个胡妈妈,她都从来不跟自己多说两句话的。
林小桥原还以为,她本就是个话不多的,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对她不熟悉,所以林小桥也就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想,那个胡妈妈对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表现出善意过。
每次与她打招呼,胡妈妈都是板着个脸,干巴巴的回她一句‘二小姐好’,然后就不搭理她了。
“胡妈妈还说过什么啊?”林小桥收回思绪,一边继续咬着枇杷,一边问道。
“还能有什么啊?反正那个胡妈妈才来了没几天,就已经把咱们统统都训了个遍了,现在我跟红竹两个,见到她都是绕道走的。免得又被她抓着,说我们走路没个走路的样子,说话也没个规矩什么的。”绿竹撇了撇嘴,说道。
荷叶见这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虽说她性子安静稳重,可是在林府这样和谐的环境下待久了,她一时之间,也是受不了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