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喊他妈个屁啊!”
几个病房中都探出了伤员的脑袋,他们满脸的不爽,但当他们看到喊叫的是魔法学徒大人的时候,都赶紧闭上了嘴巴,心中纳闷,魔法学徒大人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也太狼狈了?
此时的沙比头发乱七八糟,眼神中布满血丝,衣服也充满褶皱,简直是狼狈之极。
马奇慢吞吞的推开门,揉着眼睛探出头。
“都出来!”沙比喊叫着。
伤员们面面相觑的走了出来,看向沙比都很是不爽,但没有谁敢于和一个魔法学徒叫板。
马奇也走出病房,眼神无辜,满脸的疑惑。
沙比的眼神扫视着那些伤员,很快便停止在马奇的身上,伤员中最健壮的就是马奇,先前那个能够令沙比一个月内都做噩梦的胳膊,令沙比记忆深刻,除了眼前这个大块头之外,其他伤员哪有这么粗的胳膊?
“我要杀了你!”沙比的眼神中闪烁着凶光,魔法杖指着马奇,厉声喝道。
马奇怔了怔,惊声说道:“魔法学徒大人,您怎么了?我有招惹您么?还是我犯了该死的罪?”
“你意图暗杀魔法学徒,必死无疑!”沙比挥舞着魔法杖就要施展魔法。
“天啊!居然说我敢于攻击魔法学徒?魔法学徒大人,你这是给我栽赃么?我什么时候攻击你了?!”马奇很是愤怒的说道。
“我们是帝国的战士,我们的生命属于帝国,属于被我们保护的子民们!我们可以死在战场上,但是,不能因为被栽赃,就死在你的手上!我抗议!”马奇义正言辞的说道,一脸的视死如归,充满被委屈后的愤怒,表现出一个士兵的血性。
沙比有种一脚拍死对方的冲动。
这他妈的是士兵么?狡猾的政客也不过于此啊!明明被攻击的是他,可现在看着这个大兵的表现,沙比都觉得自己真委屈人家了。
可胳膊的粗壮不是假的,尤其是衣服的颜色,虽然沙比也只是惊鸿一瞥,但绝对肯定,就是这个壮硕的家伙!
恐惧中的茜妮也终于缓过气来,在门口飞快的冲了出来,躲在了马奇的后面,衣衫凌乱,又满脸恐惧的她,能够让任何人很轻易就猜测中,之前在护士房间中曾经发生过什么。
茜妮抱着马奇的胳膊,身体无法避免的摩擦到马奇的胳膊,马奇几乎舒服得呻吟出声,真他娘的值了。
其他病房的伤员明白里面发生的事情,又听到马奇的话语,战士、战场、保护布鲁城,军人的荣耀,军人的血性……这些话语联系在一起,令他们顿时骄傲起来,跟马奇有了同仇敌忾之心,呃……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男人,眼看着沙比那样的歪瓜裂枣要吃掉这样小美人儿,谁他娘的不嫉妒呢?
就算不能代替沙比的位置,吃掉小美人儿,但是都能捣乱,自己吃不到,那个家伙也别想吃到。
沙比经过短暂发呆之后,登时火冒三丈,靠啊靠,老子起码也是魔法学徒啊,多么尊贵的存在,现在轮到一个低级士兵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刚才差点还在这样卑微家伙手中丢掉性命,现在理亏的,被人家弄得哑口无言的居然是自己这个受害者。
沙比委屈的想要流泪……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老实说,马奇也有些心虚,作为炮灰半兽妖,对于人类魔法师有着极为强烈的恐惧!
尤其是之前那场战斗,魔法师制造的那种强大禁咒,更是让马奇加深了恐惧,但就算恐惧又怎么样?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缩卵子,更何况,他的理由可是义正言辞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马奇听到沙比说了,魔法师不在医疗署,嘿嘿……魔法师不在,马奇的胆子就大了许多。
人说酒壮英雄胆,马奇现在是美人壮胆!
更何况,目前的较量中,马奇明显占了上风,胆子更大了起来。
轻轻拍了拍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茜妮,感受着茜妮胸前的柔软,马奇胆气一壮,准备把火引到所有人身上,那他就不是唯一被针对的,自然安全多了。
老子现在也是人类,还是伤员……你魔法学徒再牛掰,还能平白无故的伤害伤员不成?这样一想,马奇基本上驱除了恐惧,挺了挺腰板,像是一座山似的矗立在门口。
“魔法学徒大人,我们是伤员,不是您的敌人!嘿嘿……您就算做了一些坏……事情,没能如愿,憋着邪火,可有种去兽妖帝国发泄您的怒火去!为什么要发泄在我们身上?为了让自己如愿,居然不惜栽赃罪名!我们这些士兵,为布鲁城抛头颅洒热血,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那些兽妖的长刀下,却要死在您的魔法下?我们不服!”
马奇义正言辞的说道,在军营中厮混许多年的家伙,谁还不擅长煽风点火?
马奇巧妙的用了我们,而不是我,不动声色的就把其他伤员拉上了同一战线。
抛头颅,洒热血,这话说得多牛叉啊!
那些伤员们也有贪生怕死的家伙,但听到这话,无形中生出了一种优越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