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杰能够想像,如果让神话集团里的人们知道在他们心中无比尊贵的人,如今依然过的是这种日子,肯定会愤怒的发疯,
所以面对经理的愤怒,他很理智地保持着沉默只不过想着先前黑色马车前此人的痛哭,和其后的表现他不禁觉得有些疑惑,
他看着经理苍老的眼眸,问道:“你是谁的人,”
经理平静而骄傲说道:“我出身总经理身边,”
秦杰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忽然又道:“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经理神情复杂说道:“总经理与八先生是伴侣,”
秦杰摇头说道:“错了,”
经理神情微凛,问道:“哪里错了,”
“离开沈州前我们已经订亲,所以现在是夫妻,”
“恭喜恭喜,”
话虽如此说着,经理的脸上却全然看不到什么喜色,显得格外麻木,甚至在眼睛里还能看到失望和痛苦,
历史上并不是沒有出现过神话集团大神官与人结成世俗姻缘的故事,但那种情况极为罕见,尤其是被视为最接近上天的总经理,数百年來都是全心全意侍奉上天,哪里可能成亲,
而且还是与教外之人,
神话集团未來的总经理,提前了很多年,就被某个无耻的清梦斋弟子骗去当了老婆,对于神话集团尤其是神话集团里的人们來说,毫无疑问极难接受,只不过董事长在沈州市里答应了秦杰的条件,所以他们也沒有办法反对,
秦杰看出了老人的失落痛苦和对自己的恨意,自然并不畏惧,但想着将來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麻烦,说道:“楚楚是我妻子,这件事情谁都无法再改变,董事长答应了我,那便是得到了上天的允许,既然如此,你以及你的那些同伴们,应该想清楚,将來的神话集团,至少有一半是我的,所以你们不要敌视我,”
这不是威胁,
他很清楚,无论是神话集团里那些老奸巨滑的神棍,还是道门里满腔热血的信徒,都不可能在这种威胁面前低头,他说这段话只是想提醒对方一些事情,并且试图拉近与对方的心理距离,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听到这段话后,经理沒有冷笑,沒有愤怒,竟是开始了认真的思考,眼眸里的失望与痛苦渐渐平静下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经理望向秦杰,平静说道:“我同意您的说法,经理看着秦杰,将來的神话集团上,理所应该有您的座位,如果总经理自己愿意,就算把神话集团分您一半,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轮到秦杰开始皱眉思考,要知道无论自己和张楚楚是什么关系,神话集团都不可能允许清梦斋如此光明正大地把手伸上神话集团,更何况是直接影响神话集团,那为什么这名经理会做出这样的邀请,
思考沒有得出任何结论,他看着经理直接问道:“为什么,”
“总经理现在还是光明之女,年轻且纯净,而神话集团是世间最复杂凶险的地方,就算两年后如董事长所说,她会出现在神话集团,依然不见得能坐上神话集团深处的神座……幸运或者不幸的是,您是她的夫君,如果清梦斋愿意通过您对神座表达支持,那么我想她的归座之路会走的顺利而且平和很多,”
经理微微低首,谈话中第一次向秦杰表示出恭敬,
秦杰沉默,忽然发现随着张楚楚的身份地位变得越來越高,他们两个人所面临的问題或者说挑战,似乎也变得越來越麻烦和复杂了,
不过这些问題都是在将來才可能面对,在张楚楚依然时常昏迷、重病难愈的当下,他要考虑是她如今的身体,而不是未來的荣光,
于是他沒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題,问道:“李彤究竟什么时候能到,”
对于这位清梦斋的八先生坚持如此不敬称呼副董事长名讳,苍老的经理先前已经提出了无数次愤怒的抗议,然而却始终处于抗议无效的尴尬境地之中,再想着此人与总经理之前的那些关系,只怕更多的不敢思及的不敬之举都做过,于是他只好放弃了道门在这方面的尊严,
“副董事长如果是从神话集团过來,至少需要十天时间,”
张楚楚再次昏睡后,秦杰吃了些东西,简单地进行了洗漱,恢复了些精神,不再如刚到都城时那般疲惫恍惚,思绪非常清楚,
“她现在不可能在神话集团,因为她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有多麻烦,哪怕整个道门都猜不到云正铭的出现,她不能猜不到,所以她在找他,从龙虎山到真武宗,再到昨天的红莲观,她应该行走在这条线路上,”然后他看着虚弱的经理,说道:“既然如此,我能花一天一夜的时间从红莲观走到这里,她凭什么不能,”
经理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问題是副董事长为什么会來,”
“因为她有很多问題想要问我,”
说完这句话,他向白色道殿深处走去,张楚楚这时便睡在其中一个卧室里,
他相信李彤在收到自己在齐门都城的消息后,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來,正如他对经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