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天地气息本原考》一书里的说法。自然界的天地灵气与魔教修行者体内的真气以及逆天气从本源上來讲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随着岁月流逝和依着物质的不同。渐渐拥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特征。
秦杰最以为可以倒溯反推。凭借丹田和那条通道以及气漩的共同作用。把体内的逆天气直接解构成最细微的微粒。把逆天气变成最初原始的模样。然后通过别的方法抹上如今自然界里的色彩。便能伪装成天地气息。
然而真正开始尝试后。他发现这个方法连第一步都不可能走通。无数次惨痛的失败。让他终于确信。沒有谁能与时间这般伟大的存在为敌。
在沉思数夜后。他忽然想到。斋主给自己的两本书并不见得分别针对两种方法。而应该是相互联系起來。
于是他开始尝试用清梦斋不器意。把逆天气模拟成自然界的天地灵气。就如同白武秀曾经说过的那样。这时候的清梦斋《不器意》便是火侯。锅灶便是自己的身体。而逆天气便是锅中的食材。
他需要做的事情。便是用清梦斋《不器意》掌握好火侯。用自己的智慧经验和知识做调料。把体内的逆天气炒成一盘香喷喷的天地灵气。
经过一番演算推断。秦杰觉得这个方法应该可行。马上开始着手进行准备。
他选择的模拟目标是自己最熟悉。也是最先悟出來的水符。
他用符纸凝出最精纯的水意。对其进行了长时间的认真观察。仔细地揣摩分析这道气息的特征和最细微处的差别。然后记在笔记上。
同时他沒有忘记修炼清梦斋《不器意》。
到他确认自己完全掌握了那道水符凝出天地气息的全部特征和味道。
并且已经掌握了清梦斋《不器意》的精髓。能够随心所欲时。便正式开始了改造。
暮色笼山时。他盘膝坐在蒲团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朝雾入洞时。他缓缓睁开眼睛。从蒲团上站起。
精神力入体缓慢流淌。秦杰自视腹内气漩。
沉默感知着那些逆天气。当他终于确信体内的逆天气在《不器意》的伪装下。已经全部变成了带着水符特征的天地灵气后。
眼眸里不禁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
片刻后。
秦杰擦掉唇角的鲜血。沉默看着崖洞口飘舞的尘粒。回思着当自己试图穿过洞口时却引发禁制的情形。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明明在清梦斋《不器意》的伪装下。
自己体内的逆天气已经改变了模样。变成了天地气息中的一种。为什么还是引发了崖洞的禁制。
斋主留下的那道简单气息。究竟是凭什么发现自己体内流淌的还是逆天气。而不是清风流云间的天地灵气。
晨光从绝壁对面的湛蓝天空里透进崖洞。
秦杰被光线刺的微微眯眼。
忽然间他想到一件事情。
世间沒有完全无色的光。甚至沒有完全单色的光。
至少在他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就算肉眼无法看见。但那些不可见的波段里依然有着自己的色彩。
就如同看似圣洁的上天神辉。其实是由很多种颜色的光线组成的。
与此同理。自然界里。也沒有完全单一的天地灵气。
那些清风流云、青树白石里的天地灵气看似各自不同。实际上自开天辟地以來。经历亿万年的沉淀融合。虽然依然保有着各自的特征。却早已带上了别的气息。
只有符纸或者阵法所凝结召唤出來的天地灵气。才是绝对精纯的存在。
秦杰走到崖洞前。沉思片刻后取出一张符纸。以精神力触动。
让其凝作一团火球。随风向洞外飘去。
如果按照以前的想法。这团微弱的小火球里所蕴藏的是天地灵气。那么便应该不会被斋主的气息发现。
能够轻松出入才对。
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
那团微弱的小火球飘到崖洞口处。骤然熄灭。
崖洞处的禁制骤现骤隐。
秦杰沉默看着那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原來斋主留下的这道禁制。不仅仅不允许逆天气通过。甚至不允许有任何非自然的天地气息通过。换句话说。只要是修行者。哪怕他识海里的精神力只是引发极微小的天地灵气波动。都无法通过崖洞。
秦杰想着前些天师兄师姐们上山探望自己的情形。注意到他们所有人都沒有进过崖洞。甚至沒有向线这边伸过一次手。这才明白。大概师兄师姐们早就知道斋主这道禁制的不可思议之处。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把张楚楚喊进洞來。
他盯着进出自如的小丫头。觉得自己的思绪更加混乱。
如果说斋主这道禁制。针对的是非自然的精神力或者符力以及魔教修行者的真气。那么张楚楚跟随总经理修行。体内至少也会留下一些道门气息。为什么那道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