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雅雯静静看着这幅画面。把脑海里秦杰的背影放在小侍女的身旁。发现那幅画面便瞬间丰实而和谐起來。沒有丝毫不融洽的地方。 她默默叹息一声。驱散心中无由生起的那丝羡慕和遗憾。想着某桩消息。轻声问道:“听说你最近收留了一个孤寡老人在家。”
张楚楚微怔。转过身來点了点头。
于雅雯看着她微黑清瘦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怜爱意。认真提醒道:“沈州市虽说太平。别墅那边也有人看着。但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小心一些。”
张楚楚感受到殿下言语间的关切和情意。认真安慰说道:“沒事。他很老实的。”
……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十余年前在世间主导了一桩血案。圣洁手中染着数百上千无辜者鲜血的神华集团总经理。究竟能不能用“老实”去形容。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題。
但别墅里确实沒有事。
拜秦杰离开沈州之前的无数次郑重请托。如今的枫林别墅小区四周看似一如往常般热闹嘈杂。事实上天道盟的修真者经常会过來暗中视察。外围的小混混每天要來回巡查五遍以上。唐添的那些手下更是从未离开。从清晨到黄昏不间断保护。如今的沈州市里除了于龙天的别墅。大概就数这个小区最为安全了。
很奇妙的是。所有人都在最近这些日都在执行另一道命令。他们在寻找一位老人。然而沒有任何人会想到。他们寻找的这位老人。便在他们自己重点看护的那幢别墅里。
傍晚时分。张楚楚惦记着老人吃饭的问題。提前从于雅雯的别墅里回來。
她取出钥匙打开房门一看。老人果然站在厨房准备热剩饭。忍不住蹙了蹙眉。把从于雅雯那里带回來的吃食拿了出來。说道:“吃这个吧。”
便在老少二人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前面传來敲门声。
张楚楚起身准备去开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低头捧起碗继续吃饭。
老人明白过來。掸去棉袄前襟上的一粒米。老老实实起身去开门。
房门打开。阶下站着一名道士。
道士很年轻。穿着一身破烂道袍。眉眼清俊。颇有出尘世外之意。
道士发现开门的是老人。很是诧异。说道:“我要找的不是你。”
老人愣了愣。回头说道:“找你的。”
张楚楚端着饭碗走了过來。看着那名年轻道士蹙着眉头想了会儿。想起來秦杰登山入清梦斋时。自己曾经在齐云山外的草坪见过此人。
道士看到张楚楚的小黑脸。眼睛骤然一亮。颤着声音兴奋吟诵道:“美丽的姑娘。贫道道情终于找到了你。这些日。我又为你新做了几首诗。”
“你就是那石崖上的花呀。等我來采摘。你是那湖里的游鱼啊。缠着水草织成的网。你是往彼岸去的路途上最大的障碍。我愿意依偎着你不再离开……”
张楚楚听着花啊鱼啊之类的字。看了一眼碗里的黄花鱼。
张楚楚沒觉出这首诗哪里好。觉得比自己当初写给秦杰杀人用的那首诗还要糟糕。而且她想起來这个道士曾经在齐云山外威胁过自己和秦杰。所以她转身关门。
大门被道情的手挡住。他毫不遮掩脸上痴迷以及狂热的占有。看着张楚楚兴奋说道:“为了让你能够自由地跟随我去天涯海角流浪看潮起潮落。花开花谢。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你的那个杰哥哥。”
听到这句话。张楚楚转过身來。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道情看着小侍女认真的神情。愈发陶醉。痴痴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她的脸。
随着指尖与微黑小脸的接近。他仿佛能清晰感受到张楚楚身上那股透明干净令人沉迷的味道正在渗入自己的身体。呼吸略显急促。非常严肃地说道:“我这一生从未遇过如此令自己兴奋的女子。你必然是我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端庄。并沒有什么贪婪而痴迷的神情。身上破烂道袍被风楠着依然出尘。然而清俊脸上每根毛孔仿佛都在流淌着狂热的体液。每个字仿佛都在向风里散播着的味道。
张楚楚退后一步。避开那只像毒蛇信一般湿漉枯滑的手指。看了眼道士微微隆起的裆下。脸上沒有恶心的情绪。甚至沒有情绪。转身伸手接过一只盆。
木盆里是昨天的洗菜水。专门储着准备用來冲马桶。
老人不知何时溜回厨房把这盆水端了出來平静在旁边等待。
张楚楚接过水盆。双臂一抬。用力向身前泼了过去。
“哗。”
这盆混着泥砾的脏水泼在了道情身上。把他从头到脚淋到湿透。两根黄蔫发臭的烂菜叶子耷拉在他的头上。他脸上端庄严肃的神情骤然一僵。
“啪”的一声。别墅的大门被紧紧关上。
浑身湿透的道情怔怔站在石阶下。过了很长时间才醒过神來他伸手抹去脸上泛着泥腥味的水缓缓摘去头顶两根烂菜叶子。肃然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两次与张楚楚相遇他毫不掩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