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镜中的自己,粉面含春,目如秋波,一身低胸纱裙,散发出勾人魂魄的暧昧气息。
“慕容飞,你到底想要怎样?”
宛如发怒的小母豹般,樱蕊萱再也顾不了许多,转身,双手插腰直呼慕容飞的名讳。如果,在他眼里,她是一个任人揉圆搓扁的软柿子,那他就是大错特错。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明道明枪的死去,反正也不是没死过,说不定再死一次,幸运会随之而来。
万万没有想到,昨夜被自己百般柔躏的女子,居然丝毫没有露出疲倦受伤之色,反倒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感觉,该说她是没心没肺,还是恬不知耻。挑了挑俊挺的剑眉,慕容飞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硬声道:“本王听说,你的歌舞才艺在江南算的上一绝,今日本王要在府里宴请宾客,只是想让你助兴而已!”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必慕容飞肯定已经被樱蕊萱秀目中喷出的怒火给燃烧殆尽了。樱蕊萱虽平日里个性粗枝大叶,却也不是傻子,听慕容飞这么一说,知他是有意想要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不过,谁叫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肉,毫无还击的可能,但是,一有机会,她樱蕊萱发誓,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好生给本王看着,若是让她跑了,就拿你们治罪!”
撂下狠话,慕容飞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站立挺直的身子,在见到慕容飞完全消失在门外之后,樱蕊萱才虚软的瘫坐在地。
“萱姐姐,萱姐姐!”
门外响起云若然的哭喊声,不一会的工夫,就见云若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见到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樱蕊萱之后,上前跪倒在樱蕊萱的面前,大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
虽说自己目前处境极为艰难,但是要樱蕊萱放着云若然不管,她自问做不到,收拾好自己不悦的心情,轻拍云若然的背,温柔呵护的轻声询问道。
“朗金,朗金,他死了!”
云若然本该灵动秀气的眼眸中,此时充满了心碎与绝望,喃喃自语,嘴中不断重复着朗金已死的事实,仿若没有了灵魂般。
紧紧的抱住云若然剧烈颤抖的娇躯,樱蕊萱的心中甚不是滋味,毕竟,在短暂的人生旅途中,她还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有的,也只不过单相思而已,若是贸然的出言安慰,只会令自己感觉做作。
“王妃,王爷派人催你快些去前厅!”
门外的丫鬟踌躇再三,最终害怕慕容飞的威严,战战兢兢的贴着门栏,用细的简直如蚊讷般的声音紧张的对跪坐在地的樱蕊萱催促道。
“大娘,你帮我好生照顾若然,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我去去就来!”
心中有千万个放心不下,迫于无奈,樱蕊萱只得将云若然托付给最信任的狗子娘,起身临走时,再度凝视了一眼还未回神的云若然,心中暗自叹息,感情只可以当作生活的调味剂,千万不可以成为氧气,否则一旦失去,将生不如死。
亦步亦趋的跟着丫鬟到了前厅,还未踏入室内,就已经听到吵闹的喧哗声,待的站于门口,朝室内望去时,满满的人群,令樱蕊萱内心升起强烈的恐惧感,欲要转身逃跑,却被坐于主位的慕容飞看到,冷生喝道:“你要去哪?还不进来?”
在对手面前,千万不能显示懦弱与害怕,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为自己的个人荣辱而战,她还背负着还上官素一个清白的艰巨人物。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之后,樱蕊萱故意嘴角掀起一抹灿若星光般迷人的甜美笑意。不就是跳舞嘛!在大学的时候,经常有跟同学偷溜去酒吧HAPPY,那些舞池里的女生穿的比她现在的打扮还不知暴露多少倍呢!只要三点不露,没什么好羞耻的!
樱蕊萱!记住,你是二十一世纪的超前卫女性,千万不能被封建传统女人的妇德所束缚。再说了,他慕容飞都不觉得丢人,让你出来跳舞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强烈的自我催眠之后,昂首挺胸,并且在进门之前,特意将绣花鞋也给摔飞在了门外,赤着洁白如玉的双脚,踏上冰凉的大理石板。
见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不但没有令樱蕊萱感到被羞辱的痛苦,反而更加令其精神焕发,慕容飞的心不由浮起浓浓的不快。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不觉得被羞辱,反而还如此兴奋,难道她骨子里真的是人尽可夫不成?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慕容飞就觉得心口越发郁闷压抑起来,转念自我安慰道,她一定是在故作镇定,装腔作势,其实心里肯定害怕难受的要死!薄削的唇角浮现出嘲讽的冷笑,沉声对樱蕊萱开口道:“你可以跳了!”
话音刚落,鼓乐师便奏起了悠扬的“春江话月夜”,丝竹之声悠扬绵长,舞出的舞姿本该是翩若仙子,柔如落花般优美的,只可惜樱蕊萱并没有学过古典舞,唯一会跳的就是中学时的广播体操。
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听音乐,开始大幅度的手舞足蹈的做起广播体操,奇异的动作,以及有些过大的幅度,惊的堂上一干人等简直大跌眼珠子。
就在众人误以为眼前上演的是杂耍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