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子竹敲门时,慕容飞沉睡的意识已经稍有醒转,迷糊之中,久等未见下床的樱蕊萱发出任何声响,就连前来叫门的乔子竹的声音,也一并消失了,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微微用双肘支起身体,略微有些慵懒的漆黑双目在室内扫视一周之后,未见到樱蕊萱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气闷吃味,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她与乔子竹聊的如此尽兴,居然能够忘记房间内还有他这个正牌夫君还未起床梳洗?
掀开被子,露出的精装有型毫无半分赘肉的身材,古铜色的肌肤,在明亮光线的照映下,越发显得弹性十足,力量有加。随性的举动,处处透露出魅惑人心的男性气息。
镜子中的上官素无意将慕容飞的春色尽收眼底,慌乱的赶忙背转身子,秀脸已然涨的通红,所谓非礼勿视,更何况心中深爱的是皇甫英魂,就更加不该有任何逾越之举。
正当上官素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时,慕容飞只身一条亵裤,赤着双脚,走至窗前,猿臂伸长,打开窗户。
温暖的阳光顷刻间洒满房间,却也照耀到了与窗相对的梳妆台的铜镜上。如火炙一般的疼痛,灼的镜中的上官素再也毫无能力去维持鬼遮眼,心中向樱蕊萱暗道一声抱歉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吸了几口新鲜的清爽空气,慕容飞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回首,意外的看到原本空置的桌旁,樱蕊萱与乔子竹表情各异,正无声的盯着他看。
慕容飞并不急于将衣服穿上,而是眯起锐利的双眸,双臂抱胸,靠着窗户,用同样探视的目光,在樱蕊萱与乔子竹的身上来回游移了一遍之后,最终落在了樱蕊萱有些挫败的秀脸上,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会这样?慕容飞不是明明已经消失了吗?怎么会光着上身,好整以暇的出现在窗边呢?
思考的同时,樱蕊萱将怀疑的视线投向铜镜,期望上官素能够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却是鬼去镜空,秀美的容颜,越发变得挫败灰暗起来。
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以及樱蕊萱那想要挖个地洞开溜的面部表情,使得乔子竹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立马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淡定,笑着起身朝慕容飞行礼道:“王爷,子竹刚才眼拙,未见到王爷,实属不该,还请王爷见谅!”
“那个,乔公子,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此时的樱蕊萱正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蓦然插入的话语,使得乔子竹与慕容飞都感到有些意外与震惊。明显透露出红杏出墙的言辞,更是令慕容飞俊脸阴沉,状似不在意的走至樱蕊萱的身后,将其柔软的身子轻揽入怀,语气却不容置疑,带有冷硬的对乔子竹道:“有什么事情,你到门外侯着,本王穿好衣服,立即出来!”
悄然收拾起震惊的情绪,乔子竹微笑着行礼,很有内涵的退出房门,并且顺手将门带上,实则内心却是另外一种波涛汹涌的心思。
房门一合上,慕容飞便有些粗鲁的推开樱蕊萱,用略微带有愤怒,甚至夹杂着些许厌恶的眼神凝视樱蕊萱,嗜血冰冷的警告道:“本王不管你是谁?既然是本王的妻子,就该以本王为纲,千万别想挑衅本王的耐心与底线!”
显然,以慕容飞的精明,多少察觉出了些异状,两个大活人,明明就在屋内,而自己却没有看到,说毫无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警告完满脸不服的樱蕊萱之后,慕容飞不再多看她一眼,快速的将衣服穿好,大步朝门外走去。
望着敞开的房门,樱蕊萱的内心懊悔不已,她到底在做什么啊?乔子竹跟慕容飞是亦主仆亦友的关系,自己居然情急糊涂的当着两人的面,公然剖析内心的情感,分明就是想让两人之间产生间隙与隔阂啊!第一次,樱蕊萱感觉到了自己花痴的有些卑鄙。
郁闷一上午,就连午膳也毫无心情的随便扒了几口之后,神情倦怠的回到床上趴下,樱蕊萱有气无力的对着铜镜开口道:“喂,你出来陪我聊聊天啊,我不会怪你把事情弄砸的!”
上官素的倩影并未出现在铜镜之中,映射出来的,依旧是窗外静止的花草树木。就在樱蕊萱等得几乎快要睡着时,窗户处蓦然翻入一道小巧的身影,迷糊之间,还以为上官素的魂魄从外游荡回来了,闲散的笑道:“你搞什么啊?去哪了?现在才出来,我都快睡着了!”
显然,樱蕊萱的话语似乎吓到了到访之人,透过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抹小巧的身影全身微微有些颤抖,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布满了戒备与防范,却似乎隐约之中又透露出几丝愤怒。
咦?上官素什么时候变成男的了,镜子中映射出来的人儿虽说长的异常秀气可爱,可是颈部小小的凸起,是彰显性别的最好证据啊!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樱蕊萱用打探的眼神细细打量了秀气男孩一遍,最终脑海里形成自以为是的念头,笑道:“别玩了,变男的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变回来,跟我聊聊女儿家的心事吧!”
“谁跟你玩了,我是来为我父母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