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樱蕊萱同不同意,云若然将樱蕊萱探在车外的半个身子给拉了回来,然后将车帘死死的拉上,用身子挡做,精致的五官上,完全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使得樱蕊萱心中既无奈,又心急。无奈的是,改变云若然的“以夫为纲”的想法,看来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心急的是,她真的很想看乔子竹打斗的英姿啊!
就在云若然这一耽一搁之际,乔子竹轻松的收拾完了那群不堪一击的劫匪,骑马来到车外,掀开车窗帘,迷人文雅的笑道:“不要害怕,可以走了!”
“恩!”
樱蕊萱娇羞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乔子竹,清秀的容颜上满是柔情蜜意,使得云若然不由直打寒战。
意味深长的看了樱蕊萱一眼,乔子竹双腿一夹,骑马向前而去。云若然实在受不了樱蕊萱的样子,略微带有揶揄道:“别看了,再看连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
“哪有,不理你了!”
小女儿的娇羞之姿,令云若然直接倒在了软榻上,内心暗自下定决心,看来必须要将萱姐姐对乔公子有好感的事情告诉王爷哥哥知道,否则,王爷哥哥就要戴绿帽子了。
马车经过劫匪身边的时候,还未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的樱蕊萱,看清了劫匪手中拿的,正是张张货真价实的银票,乔子竹在其心目中地位,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直线蹿升来形容了。
然而,樱蕊萱跟乔子竹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劫匪中,混着一名高手,就在马车消失在茫茫雪地中时,那名身着打扮有些朴素,帅气刚毅的容颜上沾有污泥的男子快速起身,寒目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爹爹的计划,应该失败了。想着,挺拔的身姿蓦然转身,朝着马车相反的方向,快速的消失在了雪地之中,所过之处,毫无留下任何的脚印。
一草一木,奇石怪山皆被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游廊廊檐沿边,挂着晶莹圆润、大小细粗不一的冰柱,反衬着和煦暖日,将园内的景色映的越发如梦似幻起来。偶偶有几只鸟雀落到雪地上觅食,跳跃鸣叫几声,打破了一院的沉寂。
赫然,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以及交谈声,将专心觅食的鸟雀惊的扑愣几下翅膀,破空而去。片刻间,两抹身着绿色夹袄,丫鬟装扮的女子穿梭过游廊朝王府前厅走去,依稀能够听清楚,似乎要迎接什么“王妃”之类的闲言碎语。
独自清扫庭院积雪,身体有些疲累,而背靠着假山稍作休息的翠儿,听到远处传来的交谈内容,瘦弱不堪的身子不由震了一下,内心既喜又忧。喜的是,如今小姐回来,自己或许可以脱离苦海了;忧的是,小姐被王爷抓回来,会不会承受比自己更加严厉的惩罚呢?为了不让心悬着,翠儿顾不得慕容飞曾经对她下的禁令,扔下手中的扫把,起身,飞快朝前厅跑去。
马车刚听稳,就有人上来恭敬的将车帘掀开,更有其他小厮伶俐乖巧的拿了低矮的踩凳,置于马车旁,方便樱蕊萱与云若然下车。
车内的樱蕊萱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形象,这也都应该怨老天爷,没事把天气弄这么冷干什么。裹着被子,臃肿的身子如同南极企鹅般笨拙的移出车厢,低头,在狗子娘的搀扶之下,小心翼翼的踩着凳子落地,感觉身上似乎被很多夹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注视着,樱蕊萱这才抬眸,见到王府大门口,呼啦啦排着一群人,顿时脸色由粉变红、由红变赤,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有这么多人,即使被冻死,也要顾及颜面啊!这下倒好,温度是有了,风度全没了。再看云若然,浑身抖的如风中落叶般,依然保持挺直优雅的小姐身形,不免令樱蕊萱更加惭愧起来。
“王妃,云小姐,外面天寒地冻,还是早些进府吧!”
年岁稍长,目光精锐,面容抖擞的中年男子,尽责的提醒道,从其说话谈吐,举止形体来看,并非一般奴仆可比,想必应该是管家之类的。
乔子竹早已经从马上下来,立于大门口了,见到樱蕊萱竟然为了避寒,奇思的用被子裹着身子下马车,不由的忍俊不禁,优美的嘴角早已笑成了完美的弧线。
樱蕊萱胡乱的应了一声,任由狗子娘跟云若然一左一右扶着,将脸埋于被子之中,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尽。
所过之处,那些或好奇、或探寻、或鄙视、或轻视的目光,都在总管的一一警告下,很有默契的收了起来,这也让樱蕊萱觉得舒坦了不少。
从管道到大门口的路,并不算长,樱蕊萱内心却好像快走了一个世纪般难受,内心不由将所受到的注目礼,悉数又算到了慕容飞的头上,没事搞什么欢迎仪式啊!是为了显摆他的富有,还是为了显摆他的权力过人啊!简直就是俗不可耐!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进了客厅,臀部还没有坐热,就听得门外哭喊着:“小姐,奴婢翠儿啊!小姐!”
“布衣王府”内的下人,与别的官宦富绅家最大的不同,在于各个精于审时度势,懂得居安思危,从不会冒然行事。如今王妃安然归来,在没确切知道王爷的想法之前,是万万不敢有所造次的,免得弄巧成拙,反误了自身的大好前程,因此,翠儿在外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