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狗子娘无声的眼神中,樱蕊萱察觉到了疼惜之情,心中也感觉酸酸的,只是倔强的性格,使得她硬是将上涌的泪水逼了回去,笑着安慰道:“大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是不是我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了?”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问话,倒真的使得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伤感给散了去。狗子娘稳了稳心声,才微笑着回道:“见到你太好了,从今开始,大娘一定好好的照顾你!”
樱蕊萱虽然不明白狗子娘会如此承诺,只是感觉内心在这一刻,满满的,即使是在寒冷的初冬季节,依然感觉温暖如春。
“呵呵!好了,大娘,别站在风里说话,我们回屋慢慢聊!”
说着,樱蕊萱接过狗子娘肩膀上的小包袱,两人如同母女般,朝屋子内走去。
待的狗子娘安顿妥当时,樱蕊萱心中一些疑惑也得到了解答。原来,狗子娘是乔子竹命人送来陪伴她的,想不到,乔子竹平日里做事说话没个正形的,倒挺会关心人的,樱蕊萱的内心,不由对乔子竹萌生了好感。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乔子竹只是奉慕容飞的命令行事而已。
“梅院”内,樱蕊萱芳心暗倾于乔子竹,酝酿的是儿女情长,然而云府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昏暗的烛光将地下室内的一切,映射的朦胧模糊。火炉内烧红的炭,发出“哧哧”声,偶偶还爆出几颗火星,放置于炭上的烙铁散发出灼人的热气。
被绑于竖立在墙边的十字架上,头发凌乱,血迹斑斑的男子,身上散发出阵阵的血腥与因皮肉绽开感染而发出的腐烂味。
“当啷”,密室的铁门被打开,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片刻,当脚步声停止在受刑男子的面前时,一道丝毫没有感情温度可言的醇厚嗓音,赫然响起:“想不到你对你主子还挺忠心的!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缓缓的抬起毫无血色,却依旧俊美的容颜,朗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高傲的冷笑,飘渺的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慕容飞,再度低垂下头。
“王爷,你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看来,用刑是逼不出什么的了!”
乔子竹双臂交叉抱胸,斜睨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飞,嘲笑道。好整以暇的态度,令慕容飞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却又不得不承认乔子竹说的确实是事实。
这个朗金,外表虽柔弱俊美,骨子里却是硬的可以。两个月来,用尽各种方式、威逼利诱,始终未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得不叫人感到有些头疼跟棘手。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慕容飞冰冷的声音,已然多了些恼怒与不耐,乔子竹却已然闲庭信步般,舒缓自在的笑谈道:“看他姿色,也算上品,倒不如将他卖到红楼去。一来可以赚取些银子,当作浪费我们两个月的精力与时间的补偿;二来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被别的男人狎玩,心灵跟身体上,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你说对不对?”
‘对不对’三个字是冲着朗金说的,乔子竹满意的看到朗金俊美漠然的容颜上,浮现出气愤与羞耻,夹杂着害怕跟惊恐的表情。
“既然是你提出的建议,那就交给你办吧!”
慕容飞冷硬帅气的容颜上,浮现出委以重任的笑意,拍了拍乔子竹的肩膀,说完后,不再逗留,径自转身,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独留乔子竹,对着慕容飞离去的背影,恨的咬牙,心中却又哭笑不得。
离开了地下室,慕容飞漫步于回廊之内,抬首,明月高悬,眼前不由浮现出樱蕊萱活泼俏丽的容颜,内心情不自禁的想到,不知道她在“梅院”过的如何,若不是案子未了,真的很想去看看。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飘然而过,慕容飞赶忙收回心思,提气,纵身悄然跟了上去。从身形来看,应该是朗金的贴身丫鬟小兰,看来,那个幕后之人应该又出现了。
悄身隐藏在假山之后,侧耳倾听,凝目细看。与小兰碰面之人,虽然身形与背影跟上次朗金碰面的人相似,但是说话的嗓音却截然不同。慕容飞剑眉微拢,心中暗思,难道这就是他的真实声音不成。
不过,如今云若然已经安然无恙,不管是真声,还是假音,慕容飞都不会让来人逃脱的。想着,身子翩若惊鸿般,飞了出去,出掌狠厉,一掌就将小兰给击打在了地上。
那前来与小兰会面的男子,并未料到慕容飞会突然出现,面具下的表情瞬间变了一下,却立即镇定起来,笑道:“布衣王爷,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说着,故意做出鞠躬作揖的举动,却突然发起了攻击,幸好慕容飞早有防备,轻巧的躲了过去,两人瞬间展开激励的纠缠打斗。
一炷香之后,慕容飞将戴面具的男子制服,揭开男子的面具,呈现出来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快放了我,否则,你必然会后悔的!”
陌生男子发出困兽一般的挣扎低鸣,语句中透露出深深的威胁。慕容飞从他的眼神中,多少明白了些什么。原来朗金之所以没有将云若然杀了,为的是可以有朝一日,用云若然来换取他人的性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