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曾经和谁在一起都没有关系。
“你说话呀!”他摇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你给我说话!”
她没有反应,不想听也听不到。在她的耳中,他的声音像是跳针的唱片,拉得很久,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他的眼中,她也看不到该死的爱。她们不是在相爱,在是互相折磨。
看她一直不出话,他气地松开她,像一阵风似地闯进蝶的药园。“女人,你说,安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还想问你!”蝶灌了一口酒,“好好一个孩子,跟了你之后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竟然逼她杀人,她根本和我们不一样。难道你想她有一天也和你一样吗,无情,猜疑,嗜血,像个怪物。”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要管,我只问你,安安她到底是怎么了。”
“受了刺激,有些思觉失调,我开了方子,过几天等她慢慢平复下来自然就好了。这种病是急不得的,你若真的为她好,就放她离去吧。要是她一下留在这里,总有一天会变成失心疯的。”
“我绝对不会放她走!”夜墨冷冷地说。
“难道你真的想一直这样为难她,为难自己。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彼此相爱,却变成现在这样。不过安安她,不想再爱你了,她完全放弃了,也将放下了。”
“她和你说的?”
“她连我也不走动了。现在的她就像躲在山洞里养伤的兽,任何人,她都不想接近。”
夜墨停顿了一下,“难道除了离开,没有别的方法。”
“难道你还怕她离开了找不到她吗,只要是个活人,说得出长相,世上有哪几个是你找不到的。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陪着去,当然了,最好是不要。她现在对你,很排斥。”
“我知道。”他皱了一下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是为了她故意编理由骗我。”
“教主大人,我怎么敢。”蝶无奈地说:“好了,你都不信我,走吧,自己去想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喝酒。”
“酒鬼!”夜墨冷冷地说。
蝶邪媚地勾起嘴角,她又不是天生爱喝酒,只是一人寂寞,非要多饮些酒才能暖和。如果人人都像安安说的那样,不再在乎一个女子的清白,她也就不用一个人要靠喝酒才能排遣自己的落寞。他终是不肯放谅,但是她,并没有做错。
几天后,夜墨召集绝神宫人在大厅集合,他拉着安安的手,出现在大厅。她仍然没有表情,盯着下面的人,原来胆小的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了。她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魅,你陪安安去外面一趟,杀一个人。”
“是,教主!”他看了安安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不知道要杀什么人?”
“天山派,陆剑轩。”他冷冷说道,转头等着安安的反应,等到的仍是一层不变的漠然。夜墨有些放心,“安安,你若杀了他,你就是绝神宫的宫主夫子。魅,你要尽量配合。”
“是,教主。”
陆剑转,这好像是很久之前的名字了,现在听到,就像恍如隔世一般,她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没有笑过,也可以说是忘了笑,眼泪也好像流干了,一滴也落不下来。她已经麻木了,已经没有活力了。
第二天,魅带着安安离开了绝神宫。说是离开,其实和在宫里没有差别,出了魉的事之后,没有人敢再接近她。夜墨还在气头上,任何一点小事就让他捕风捉影地杀了一批人。魅,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最让他无奈的是夜墨一路相随,才出了绝神宫,他就跟了上来。他只要稍微和她接近一点,身后就的目光就像箭一样射了过来,蝶说,任务不过是一个幌子,夜墨是想让她散心。可是现在的状况,谁还有这样的心情。
“丁姑娘,快休息一下喝口水。这么冷的天还要赶路,我的皮肤都让风吹皱了。”魅抚平脸边的皱纹,轻轻掸去身上的灰尘,抱怨地望着上面的蓝天。
安安平静地坐到他身边的位置,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抬头望着天边的云彩。很多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色了,阳光与温暖好像离得她好远,她眨了眨眼,看着天边慢慢染上血色,鲜红的,好像快要流下来一般。
“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赶路真是辛苦的很,你又不会骑马。”他抱怨着,盯着小铺里的灶台,轻轻靠近安安耳边,“脏死了。我们去城里吃吧,我知道有家很干净的店。”
干净吗?她盯着手上的血,轻轻点点头。擦身而过的行人,露出骇人的表情,她漠然看着他们粉碎的肢体,眨眼间,他们安好地经过她的身边。是幻觉,她自嘲地望向空中的血,她竟然能平静地面对这些。
“我听说陆剑轩就在城里。这种小角色,姑娘不用亲自动手,我一个人就能办得妥当。”魅得意地说,教主让她来也不是真让她出手,她不会武功,如果是想让她以智取胜,教主就不会让他跟着。教主只是给了个理由,想名正言顺地让她成为宫主夫人。要是教主成亲了,他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折腾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