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荀好奇地打开布包。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前。桃花扇,他扬起笑意。婠婠竟然还给了他。其实当初是他强抢过来的。
还个用丝帕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君一荀顿时愣住。紫雕花?他找了好久。至于粗布包着的东西便是青莲蕊了。
这些东西?婠婠竟然是为了他?心中有些纠结。“赤月,她还说了些什么?”
“小姐说,那赤练蛇是交换青莲蕊的。至少这紫雕是交换那桃谷的桃树的。还说,自此算两不相欠了。”赤月如实的回答着。
君一荀深邃的眸光里闪过丝丝哀情。婠婠到底是想干些什么?想用这几朵紫雕就换桃谷数千桃树?是不可能的!
“尊主,你上哪去?”赤月见君一荀起身下楼,赶紧跟了上去。
君一荀蹙过眉头,当然是把婠婠给拦回来,她不是有话要对他说吗?君一荀想,他应该去听到,而不是让赤月带话。
轻风拂过面颊,婠婠有些失落。无聊在漫步在人流如注的大街上。突然,一只手搭上的她的肩膀。她的神经骤然警觉。轻然地一闪身。另一只手里发出的细针便朝着他的方向直射过去。
君一荀眸光一闪,反应极快,瞬时已经将婠婠发过来的细针尽数收回了自己的手中。微微一笑,幸好没有瘁毒。“婠婠,这大街上这么多的人,伤极无辜可不好。”
“伤极无辜不好,那伤极自己就是好了?”婠婠撇过脸,侧眸不想见他。刚才是谁这么高姿态地说不见她的?
“有我在,怎么会让人伤极到你呢?”他温和的声音。
“听说,往往是对他没有防备的人,往往是伤极你最深的人。这句话不知道君公子听说过没有。”婠婠故意说得生疏。有种赌气的味道。
“婠婠?算我刚才错了吧。”君一荀拉过她的双肩,与她对视。
“怎么算是错了,根本就是你错了好不好?”婠婠侧眸,就是不想看他。
君一荀倒是不恼,“婠婠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了?是不是要那样,你才愿意正眼看我?”
婠婠回眸一瞪,“你想怎样?”
“我只是想听你跟我说话而已。”
“我要对你说的,已经让你的手下告诉你了。其实无话可说。”婠婠甩身,然后转身离开。
“婠婠,如果你想用区区的几朵紫雕就想抵消你毁坏的桃花林是根本不可能的。”君一荀拉住她的柔荑,正色道。
“我说过,我什么没有做过。”婠婠也正色,那些关她什么事,桃花树要死,关她何事?
“我不管你做过与否,总之是你最后一次到桃谷,那些桃树叶就都凋零了。”总之是与她有关系的。君一荀一挑眉,貌似有赖皮的神色。
“过分!放开我,我要回王府了。”婠婠故意把王府二字咬得极重,回眸却没有见到老王爷派给她的林明,心讨,怕是被这君一荀的手下赤月给挡了去,所以他才不会这么的无所顾及。
君一荀的眼眸里有种失落的情素在蔓延,他抓住她的手,微微地一颤。不情愿的放开来。“你心里有没有楚枫?”他问道,对视上她的眼眸。
“如果没有,我又怎么会甘愿跟他回府,君公子。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淮阳府的少王妃。”婠婠淡淡地说着,心里有些酸涩。
“婠婠,这可不像你。”君一荀努力地想从婠婠的眸子里找到些他的影子,只是婠婠保掩藏得极好。
“以前的我是怎么样子的?”她反问。
“君公子,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我就走了。”转身,她的唇瓣有些发白,忍了忍。快步地想要逃离。
君一荀一怔,看着手里的紫雕,思绪万千,他从怀里拿出婠婠送给乞丐母子的手镯,泛着淡淡的银光。那是她喜爱的东西,可不知为什么她会送给了乞丐母子。
而他也是见到婠婠送给他们的时候,随后从那乞丐母子手里赎回来的。拿起手镯,立于阳光下,镯子内壁的桃花绝色妖娆。是他刻上去的。
婠婠蹲下墙角,痛苦的感觉蔓延开来,指甲也被掐入了掌心。脑子有着片刻的晕沉。
瞬时,一股冷冽的香味,传入鼻尖。又回来了,她赶紧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的行进的方向竟然是淮阳王府?婠婠惊愕,他去哪里干嘛?楚枫纳陆家二小姐为妾,府内张灯结彩,太子妃陆心棋亲临?
“少夫人!”一青衣男子立于婠婠的跟前。一身冷啸之气。
“林明,赶紧回府!”她拧紧眉头,有种不好的感觉。赶紧向前走去。
林明面无表情,瞬然跟了上去。那种危险的杀气,他也感觉到了。跟着婠婠一路狂奔,朝着淮阳王府的方向而去。
倏然,停在了王府的后门。婠婠迷惑间,这后门进入的香味是越来越浓。乌兰花香。这黑衣人从后门进入的。
天色有些朦胧,应是快要下雨的征兆。婠婠从墙角翻墙而入。林明随之跟上。
一片明红,黑衣人从西厢房的窗户翻窗而入。坐在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