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障气也是很容易预防的。就是火龙草与黄莺花进入障气里融出的气息。
那个香包,肯定是婠婠在房间里见到他的时候,顺手拿去的。目的是给南宫玹留下记号。告诉南宫玹。她是被谁掳走的而已。
婠婠看着君一荀小孩子似的脾气,有着好笑。说君子有容人之度,看这君一荀,居然姓君,那就更不拒小节,可是婠婠是没有看到。
过了那障气林,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条长长的溪。溪水清彻见底。两旁的花草更是缤纷美丽。婠婠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回头望向君一荀。想来那山顶那座繁华的建筑就是落影谷尊主的庄园。
“你在干什么?”君一荀一冏。见到这女子居然当着他的面脱下鞋子,然后是袜子。甚至于连裤脚都挽得老高。正在那里踩着清彻的溪水。
“你不是看见了吗?”婠婠一笑。继续自己的动作,夏天刚来,溪水可真是清凉得很,而且这里面还有小虾躲在水草里。看到她之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你这女人,成何体统!”君一荀神情有些抽搐,眼睛还不得地盯着婠婠踩水的双足。
这个男人,不停地盯着她看,婠婠想,不过是露出个小腿,难道就诱惑了他不成?而且再看他的眸瞳的时候,确定是惊艳。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想你竟然在本小姐即将来成亲的时候。掳走了本小姐。这本就是没有什么体统可言了。”这个臭男人以为自己很君子吗?不过也是有人的把戏罢了。
这个男人肯定还放出了话,南宫府的七小姐不愿嫁与淮阳王世子,于是逃婚与人私奔。
淮阳府内异常的肃静,楚枫一脸铁青地站在内室里,他的身边跟着是尤谨,丫环们端着茶都不敢进来,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着少王的发怒。
楚枫忽然叹息,南宫婠婠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今天去南宫府,南宫玹只说七小姐,身体欠安,不便见客。
他的手里紧紧地握住一枚桃花连环的珠花,就是那个桃花林,那女子的样子真像是从桃花丛中跳出来的精灵一般。
舞动起那条玉蚕耀光绫的时候,游刃有余,翩然如蝶。那个青色的身影,便是更加深刻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少主,最近城内的流言……”尤谨却也不敢说出口。老王爷可是暴跳如雷了。说什么丢了淮阳王的脸面什么的。
“尤谨,你相信那些流言吗?”楚枫问道。其实以他楚枫的性格是根本不屑相信的,只是多次去见南宫玹的时候,南宫玹总是说婠婠身体不适。这样是更加地让楚枫不安心起来。
“少主,属下本是不相信的,只是这些天的事情让属下不得不怀疑了。”尤谨如是回答。
这些天尤谨也曾经夜探南宫府,在绡园里见过蒙着面纱的七小姐,可是到底是不是七小姐本人,他哪里会知道呢?
“好了,这些事情,本王心里有数。眼下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魔教的巫女红玉花,你打听得怎么样了?”楚枫定了定,最近这璃城是越来越人心愰愰了。
最近打听到魔婴教的教主正在练邪术,而这邪术却是由巫女红玉花所辅佐的,包括练邪术所备的一切东西都由红玉花一手操办。
再加上琉王前几日已将储位传与了二王子楚桦,这楚枙暗中的势力就更加地加紧地速度。只是等着琉王身心怠尽的时候才出手。
而琉王,这些日子以来身体也渐渐地好了起来。太医们都欣喜得不得了,他们最近研制的新药竟然是如此的有效,给琉王续三到五年的命却是很容易的。
不过那些太医谁也不知道是一地飞沙把几味药换掉了而已。虽然能保住老王的命,可是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老王的尸体会瞬时变成一具枯骨。当初婠婠也不知道一地飞沙这老头为什么要帮自己。
南宫靖便是南宫婠婠的生父,虽然婠婠从未真真切切地见过他,但总有一层父女关系的,那北方边城日渐难守,可是琉王也显得力不从心,大小事却交由了大王子处理。
大王子一直认为南宫靖是维护楚桦的,可是楚枙也没有想到老王心里的那个人竟然是楚桦。
入夏的空气有着很浓重的青色气息,这谷里所有的绿木都是茂盛无比的。婠婠在溪水里踩够了水,然后又把袖子挽了起来,一直挽到了肩膀以上。
君一荀气得一下子跳出过来。一把抓住了婠婠的胳膊,眼眸深邃而慵懒。“看来七小姐是想诱惑我啰。先前在下还没有这种想法,不过现在……”现在这女子做得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随你怎么想好了。”婠婠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甩开。伸手朝着水里扑了过来。这个男人本来就是来破坏她的名声的。现在可没有这么好心。
“女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又被他抓住,这过这次抓住地是一件衣裳,随着他的动作,上裳便被君一荀拉了下来。他一愣。刚才婠婠一闪,身上的上衫便是轻盈地握在了他的手里。
这个女人,看来真是想破罐子破摔了。他只不过是在璃城里发布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