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妤自从填了大皇子楚枙的那个曲词之后。这还不到半月,就已经被楚枙纳入平王府,成了妤夫人。而南宫嫱,却是被那尚书公子何宗岳看中,下礼。成了何家的少奶奶。也好混了个正室。
只是让婠婠不太明白,何宗岳为什么先着南宫妤退了亲,而娶了南宫嫱。婠婠还记得她这六姐出嫁的时候,南宫妤眸子里那种冷清的眼神。与大娘,二娘脸上的笑意完全相悖。南宫妤也算是不错的了。至少嫁的是一个皇子,虽说不是正室。也算满门生耀的事情。婠婠只看得大娘眸子都笑得眯成缝了。
今天的府里真是热闹至极。昨日那六姐刚刚弄出门,今天又是四姐。婠婠一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谁都知道受了伤的人应该静养,而且那火魄刀擦破的皮肤,虽然不严重,但是背部还是有着刺骨的疼痛。
“哎。”叹气一声。又翻了个身。把被子狠狠地蒙在了自己的头上。背上的伤口隐隐地作痛。
“小姐。”银杏,突然走了进来,见到婠婠的这样子,赶紧从桌上拿起玉凝膏,走近了床边。“小姐。不要乱动呀。这伤口的火毒虽说伤得不深,这已经好几天了,还是老样子。看来这玉凝膏的效果也不怎么样。”
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把那清清的凝汁涂在了婠婠背后的伤口上。银杏的眼神有着凝重。小心翼翼的。
“银杏,我背上有胎记,你看得见吗?”婠婠,突然想到那次上官画儿说到她的背上台阶胎记,心里更是好奇。以前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只得感觉到银杏的手突然停顿了,然后凝视了半天,才慢慢地说道:“小姐。很小的一个胎记啦。不会影响美观的。”
什么美观不美观的。这银杏说话越不越怪了。这胎记在婠婠的背上,具体哪里自己都不知道。而且穿上衣服之后,当然就看不到了。
琉国的人比较保守,哪里会穿着袒胸露背的衣物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婠婠有些好奇:“银杏怎么了?我只是想知道背后的胎记在什么地方而已。”
婠婠故意地问着银杏,银杏瞬间掩饰起自己的不自然。才说:“只是背胛骨往下两公分处,一个带着青芽的胎记,很小的。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哦。”婠婠听着,跟上官画儿说的无异。那么就是一个嫩芽的形状了。反过手来,指腹轻轻地抚上那个位置。轻扭问道:“是这里吗?”离被刀划伤的地方极近。
“是呀,小姐。没有被刀划到。胎记完好。”银杏赶紧回答。
“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到你说过,我背上有胎记的。”连一直带着她的柳娘也没有说过。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来。本来人的身上有个胎记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婠婠却清楚地见到上官画儿见到她的背的时候,那种惊异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按说一个嫩芽应该是很漂亮的才对。
“这个?小姐……银杏没有跟您说过吗?小姐这记号从小便有了。所以银杏也以平常了。没跟小姐说吧。”银杏眸光一闪,替婠婠盖上衣衫。
赶紧转过身去。“小姐,四小姐出嫁,所有下人都忙去了。小姐也去看看吗?”
“看?不去了。”婠婠懒懒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涂上药膏的地方,有着清凉的感觉。只是这药效不太佳而已。拖得时间比较长,不过她却知道,不会留疤。
其实对赤练蛇的毒汁,再加上无水叶。却是可以瞬时使伤口复原,可以那赤练蛇,婠婠突然也想了起来。好像落在楚枫的行船上了。
想着想着。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了。瞬间一个白色的身影闪入了她的房里,赶紧把窗户一把关上,然后又走到门口把门也反锁上了。
婠婠平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嫣然而笑:“我的玉簪不是被你抢回去了吗?我仔细想想手里没有你的什么东西了。”
白衣男子这才凝望着她。衣衫半缕。头发有些凌乱,见到陌生男人进来,也不见到遮蔽一翻。“姑娘这样,算是勾引吗?”轻启唇齿戏谑的声音缓缓道来。
“切!”婠婠轻啱一声,然后跳下床来。凑近了他。“你是采花大盗吗?”
男子见她凑了过来。明显地向后退了退,那日街上的事情。一下子便涌了出来。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女子比他更像采花大盗。
“我……”他顿了顿。“你干嘛不把衣衫穿好一点。听闻七小姐马上就要嫁给淮阳王世了。如果让人知道七小姐在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前这么的不检点,到时候怕那小王爷会气得吐血吧。”
“这好像是你大白天的跑到我房里,还把门窗都锁了。难道不是有这种想法?”婠婠轻咬贝齿。缓缓在说着。也不顾他。径直坐在了梳妆台前,手里的梳子缓缓在穿插在如水的秀发里流动。
午时,她起得可真晚。听闻那四小姐早已出门了。而她却不闻不问。看来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她心情起伏的。
“听说,明日淮阳王府送聘礼过来。你想如果七小姐失踪会怎么样?”男子走近了她,细长的手指抚上她如水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