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哼,看来这个蛮子的头人还是有不小的野心啊,以为打了西夏几座城池,就能和大金平起平坐了。小勇,虽然你说了这个蛮子头人如何雄壮,但那些都是你从草原上听来的,而且也是草原上那些蛮子自己夸出来的。这个铁木真,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那要跟大金这边打了之后才知道。虽然他们现下被统和在一起了,但大金毕竟还是大金,国力不是他们那些个蛮子能对抗的了的。可惜,习礼吉斯这个人实在是迂腐。若是我去,当暗中许以其他头人好处,分化瓦解,都不用咱们再操心,这个叫铁木真的,估计就要头疼上一段时日。蛮子都没有见过财货,一点财货,估计就能压垮他们。哎,可惜啊,皇帝陛下却是所托非人。
蒲鲜万奴的书房里,听完和看完赵勇给他写的汇报后,他自己又是感慨了一番。到后来,更像是自言自语。不过他如此不避讳赵勇,而且已然把这称呼改成小勇,足见他现下对赵勇还是很认可的,已然把他当成自己的心腹了。
大人,某还是觉着不能轻视这个铁木真。毕竟,统和了蒙古各部的他,现下拥有的力量也是不小的。而且草原牧人这些年来一直在厮杀,战阵之上,皆是舍生忘死。且铁木真此时比较会收买人心,牧人们都是对他比较忠心,大人刚才说的那分化瓦解的法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这样一群虎狼之师,若真是南下大金。怕是要对大金造成极大冲击。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些牧人真要是跟大金拼起来。最后白白消耗大金国力,怕是要便宜别人了。
赵勇此时也是极为尽心的在扮演一个亲信加半吊子幕僚的角色。说话的语气都是以金人自居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对于这位蒲鲜大人来说,可能是个迷,但自己终归是个汉儿,这些个女真贵人,到底能相信自己多少,那都是个未知数。此时总要表现的忠心一些,也好在这位大人那里蒙混过去。对于铁木真要南下伐金,他倒是没什么心理上的担忧。虽然他刚才和蒲鲜万奴那样说。但他自己心里头也是认为,铁木真的胜算不大。毕竟,他从他师傅那里学习的所谓综合国力在那里摆着的,除非大金的军兵和大宋那边一样烂。不过以刚刚结束的大宋北伐来看,大金貌似还能凑合上一阵子。所以,赵勇对铁木真南下征伐大金也是不怎么看好。但嘴上,他却不那么说。
嗯,小勇你还是不错的,知道居安思危。可惜朝廷现下像你这般人却是没有多少了。咱们那位皇帝陛下,哎!蒲鲜万奴说道后边后,便不再说了,而仅仅是用了一个感叹来结束他的话语。可能。他觉着朝廷里的事情跟眼前这个亲信说也是没有什么大用处吧,毕竟,赵勇现下才堪堪二十毛岁。他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很多事情都不懂的。这个小子能替自己办事。而且头脑还挺灵光,也算忠心。这就足够了。至于以后,那也是以后再说的事了。
对于蒲鲜万奴的那声哀叹,赵勇暗中也是分析了个差不多。对于现下这位完颜永济皇帝,之前他在中都城里头的时候,也是听说了不少他的事情。而且他还跟着耶律明安参加过这位王爷举行的酒会的。跟他的感觉,这位新上任的皇帝,好似没有多少女真贵人的习气,不好弓马,不好武事,反倒是对诗词歌赋什么的颇为感兴趣,若是摘了头上的毡帽,梳成汉人发饰,怕是没人能知道他是个女真贵人了,穿上儒衫,那就是一个十足的儒生。这样一个人,若是只做学问,那还算合格。可是他做的是皇帝,如果还那样,那这大金的江山,可真真是危险了。难怪那铁木真会在传旨的时候完全不搭理那使臣,还往南边吐了一口吐沫。这就是**裸的鄙视了,连被他瞧得起的资格都没有了。大概,眼前这位蒲鲜大人,此时也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意味吧。不然,又如何能一提到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就开始唉声叹气了。明显的,新皇帝对于已故章宗皇帝的一些做法不再坚持了,最起码的,赵勇自己替这大金到草原上当密探这件事情,到了这卫王永济一上台,就彻底废弃了。没了这些便利,怕是以后那蒲鲜大人就不太好获取更大的权势了。他要是不行了,那自己身上可是贴了很明显的蒲鲜系标签,到时候还不得被那些被侵犯了利益的贵人们给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想到这里,赵勇便不再往下想了,毕竟,这些还都没有成为现实,他自己还有很大的选择余地。
使臣队伍从草原上的大翰朵儿到大金西京大同城,只用了两个月多一些的时间,比去的时候快多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那习礼吉斯受了那铁木真的侮辱,他决定要尽快的把这不服管教的铁木真上告到大金皇帝那里去。到时候大金大军一到,这些个蛮子还不束手就擒。那时候,自己才能算真正的出了这口恶气。
这样,赵勇在八月末的时候,就回到了中都,然后他便把自己一路所行,一路所观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蒲鲜万奴,最后还赢得了蒲鲜万奴的认可。
从蒲鲜万奴那里出来后,赵勇就牵着马往老王掌柜的那边去了。至于他要办的那人丁的事情,现下也是不知道如何了,但愿那个麻子张不会脑袋坏掉去推辞。
主公,若是蒙古人南下,主公是不是要领军出战?孟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