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秋天,赵勇在那赌场当中也算是如鱼得水,从夏到秋,来往这汪古部的商贩不少,来到这赌场里玩上两把的自然也是不少。
赵勇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不太认真。若是认真,大概那些人就不会穿着衣服出这赌场了。他对这些客商的心态拿捏得非常好,不能让他们赢了钱走,但也是不能让他们在这赌场里输的裤子都没了,每个人稍微赢上那么一点,虽然多,但还不至于让这些商贩觉着肉痛,这便是最好了的。
每每看到这小**拿捏得如此准确,乌尔班就暗自为自己高兴,心道那次赌赛可真是赚着了,这小**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摇钱树了,之前那些看场子的,跟**比起来,那可就差的太多了,技不如人不说,还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要说起来,这打杀也是没什么,这汪古部里边,不颜昔班小少爷谁还敢动。可是事情真办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对那些赌客动粗,时日一长,人家便不会再来你这玩了,那就赚不到这长久的银钱了。这无异于杀鸡取卵,就看着眼前这点利了。
明面上赵勇成了乌尔班的帮手,暗地里赵勇还是要给那桑格传递消息的。他在这赌场里看场子,所获得的消息自然是不少的,特别是有关于不颜昔班小少爷的消息。他又取得了那乌尔班的信任,所以汪古部最大的头人阿剌兀思以及和他相关的事情,赵勇自然是知道的多了一些,这些信息都是慢慢的汇到了桑格那里。
赵勇每日里都是固定时间把消息告诉给一个跟他接头的赌客,那家伙不用说肯定是桑格派来的。两个人都是趁着上茅厕的时候走到一起说话,这让赵勇格外觉得别扭。心道这干卧底也就罢了,怎么素质都那么低,连个字都不会写,非的靠着嘴来说,这要是哪天没注意,还不让人给看出来了。若是弄张纸写完了往固定地方一塞,那不是简单多了。哎,没有办法,谁叫这汪古部没有多少识字的呢,没文化既能累死人也能害死人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孟明那家伙该是认识一些字了,是不是把那家伙也给拖进来呢。
除了看场子以及把情报传递出去,赵勇剩下时间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练武了。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当初那丘道长就跟他说过,这功夫一旦练起来,那就要时时练习,不然,身手生疏那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身体失去打熬,那整个状态都会下降。
在这草原上已然过了一年了,这里的生存环境可是比大金恶劣多了。便是赵勇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混到了这一定层次,不用受更多的苦和累,但他仍旧能感觉到自身这功夫的重要性。若是没有本事,那他在草原上要想生存下去,那便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了。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桑格那家伙还真的就让孟明—在他那边应该还叫那猛克里的家伙—参合到了这卧底当中。主要是因为这家伙跟着赵勇学过字,确切的说应该是汉字,现在都能读懂一些简单的语句了。这样的人让他去偷偷的接收赵勇的消息,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赵勇知道孟明跟他干这接头的事情后,也是吃了一惊。好在孟明这家伙打从跟他学汉字开始,就是挺认真的,所以对于接下来他传递出的大部分消息,都是能准确的转告给桑格。打铁二人组现下又转变成了间谍二人组,当然,如果他们知道间谍是什么意思的话。
这日午后,赵勇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眯哒呢,却忽然发现桑格管家带着几个人来到这赌场里头。赵勇登时心里一惊,心道这桑格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不怕乌尔班看出自己在替这家伙干那卧底的事?不过现下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他又不宜上前打招呼,便装作看不到。
桑格管家也是没有跟他说话,赵勇一看便知道这桑格管家还没疯,做事还有分寸。
赵勇不上前招呼,自然有人上前招呼,便是这赌场之前曾经跟赵勇对赌过的那个家伙。赵勇虽然不上前招呼,但是耳朵却是竖了起来,仔细的听他们都说了什么。
不过让赵勇感到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说什么题外话,那桑格就是来玩的。赵勇便也不再对这桑格关注了,而是招呼另外一桌子的赌客去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赌场里又进来人了,不过这次却是乌尔班管家,跟在管家之后的还有几个人。让赵勇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装束却是明显的和汪古部其他牧民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赵勇现下也是说不明白,最起码帽子就是不一样,那些人戴的帽子都有尖尖的顶子。
赵勇同时还注意到,那桑格管家在乌尔班领着人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注意那桌子上的赌局,反倒是仔细的打量着那跟在乌尔班身后的几个人。
乌尔班一进这赌场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桑格,带着身后的人径自来到赵勇这里。赵勇自然是被叫了出来,乌尔班见他来到眼前,瞅了瞅身后的人,见到那几个人正在看光景,便低声对赵勇说:“关照好这几个人,只准输,不准赢,伺候他们高兴了就行,但也不能输的太多,让咱们自己亏了本。知道了吗?”
“小的知道了,大人您放心,保准按照你说的来。”赵勇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