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一扬,独孤绝的灰袍陡然扬起,无数的骨末随风飘荡。众人一惊,以为又蛊中,纷纷运剑遮挡。
南宫惑叹息一声,独孤氏与神殿的恩怨纠缠不清,现在看到独孤一脉终于死绝,心里却是不好受。
终其一生,背负着这样的包袱,值得吗?
障碍终于扫除了,大家踉跄着,结队往前走。他们再也不敢大意,一颗心紧紧绷着,生怕杜详再会使出什么阴谋。
月亮西坠,东方倾吐着一抹鱼肚白,大家的步伐不由快了许多。众人终于走到了石阶上。
一层层的石阶,铺泻着月光与朝阳,带着死亡和希望的光芒,充斥着众人的眼眸。
石阶上,杜详傲然站立,他的长剑架在了贺兰瑜的脖子上。
“南宫惑,可敢与我一战!”他厉声问道。
“杜详,你还有脸说这些。大家一起上,杀死这个忤逆的叛贼!”其中一个国君戳指怒骂。
“杀死南宫惑,这神石就是无主之物,到时候大家各凭手段争取!”只是一句话,便人众人止住了脚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在了南宫惑身上。
血影旁边的姚子墨一片怒色,恨声说:“这群人,真不应该救!”而血影在一旁暗暗继续力量。
南宫惑淡淡一笑,手中权杖直指杜详。
“放了贺兰瑜,我接受你的挑战。”脸上是一丝温淡的笑。
贺兰瑜神色一震,诧异地看着他。
他并不惧生死,只求带着魅姬安然离开这里。杀死杜详,震慑诸人,这是他和魅姬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
所以他坦然应敌,虽没有半分把握,却不露出惧色。
血影望着他,虽没有说话,眸光却透着关切。眸子里不再是清冷寒冰,而是款款的柔情。
南宫惑心中一动,不由伸出手,抚摸着她的乌发,俯下身,柔声道:“你放心,没事的。”
血影将手中的宝剑交给了他,南宫惑温淡一笑,接过宝剑,站了起来。转而传声给二长老道:“二长老,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如果此次遭不测,请您照顾魅姬。”
二长老叹了一口气,目光古怪而诧异,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是止住了。他点了点头,应了南宫惑的要求。
南宫惑出列,一身白衫虽染上了污垢,却洒然飘逸,出尘的气质盖过了众人。
贺兰瑜眸光黯淡,他忽然发现即便南宫惑不再有神力了,他依然及不上他。
杜详也不多说,欺身而上,两人斗在一起,瞬时难解难分。
众人关切地望着战团,他们心情复杂,一方面希望南宫惑能杀死杜详,另一方面却又想南宫惑死。
血影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假,握在手里,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而身旁的姚子墨亦是一脸忐忑。
南宫惑已经历了一场恶战,让他对付精力正旺的杜详,败的局面居多。血影强自站起,踉跄着往前走去,姚子墨不放心地跟在了后面。二长老则瞳仁一缩,神色复杂,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杜详长袖一挥,袖口洒出了毒末朝南宫惑散去。南宫惑后退,长剑如电,绞落了这些药末。就在这时,杜详忽然厉喝一声,人剑合一,竟朝踉跄而来的血影扑去。
血影右手抬起,左手微微一动,一抹银丝出现在指尖。杜详长剑击来,血影剑挡,大力涌来,虚脱的她禁不住后退了两步。
“住手!”南宫惑厉喝一声,已飞上抢来,他挡在了血影的身前。
杜详并不意外,忽然剑锋一转,毫无征兆地刺向了一旁的姚子墨。事情变化太快,姚子墨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再她瞳孔中放大。
杜详真正的目标是姚子墨!
二长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贺兰瑜啊,你好算计。
姚子墨已经放弃了抵抗,她闭上了眼睛。虽死,她去无憾,这一生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每一秒,她都生活在仇恨之中,如果能就此结束生命,那未尝不是件好事。
双脚蓦然一紧,一条银亮的细线缠住了她,接着一股大力涌来,她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滚去。
是魅姬,她的乌金丝!姚子墨心中大恸,她险些害死了魅姬,可她却三番几次救了她!
电光火石之间,剑锋擦着姚子墨的脸颊击在了一旁的山石,火星乍现,激的脸颊隐隐生疼,虽然脱了大难,可姚子墨的心里却不好受。
又承了魅姬的大恩,那她的仇呢?
杜详厉喝一声,长剑想再度跟上,却被南宫惑阻住了。而姚子墨被魅姬护在了身后。
“南宫惑,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杜详大吼一声,长剑蓦然吐出了一道光华,直射魅姬而去。
剑中剑!
现在已被南宫惑看出了他的意图,如果不下狠心,绝难杀死姚子墨。所以他扣动了剑中的机簧。
血影挡,却由于力脱,没能挡住,短剑钉入了她的左肩,一时鲜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