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知道阿姨出声提醒,我才醒悟。
自从上次和程少言话别后,我就将手机铃声设为了“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想想当时的情景,我一阵面红耳赤,这才分离几天,我竟然如此想他?
“喂。”
“梦萦!”
竟然是莫野,我有些失望,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边说着话,边走向阳台。
“看到头条了吗?”
隐隐有些兴奋的味道从手机那头传来,我不禁也微笑。
“真相,你我都知道,高兴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声音中隐约的兴奋也不见了。
“今晚,我们去约会吧。”
“这么快?”我有些错愕。
“你不是想速战速决吗?”
莫野似乎有些不满。想速战速决的好像是他好不好?我翻了个白眼。
“好吧,去哪儿?”
“依水阁。下班后我来接你。”
刚想说,我自己有车,不用这么麻烦了。那边的人,不等我开口拒绝,就自己接了下去。少言,你是如此的了解我,只一眼就看穿了连我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东西。我感激你,感激你让我醒悟,可是我又憎恨起你的犀利,你让我无所遁形。我更恐惧,恐惧看清我本质的你,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爱着我。这样连我自己都会害怕的我,你会害怕吗?
我的身体,我的心一下子如坠入冰窖,寒冷侵袭了我,我忍不住颤抖起来。一片温暖覆盖了我,又以不可阻挡之势侵入了我的心,我渐渐平静下来。
“梦萦,那些伤口是需要自己去舔舐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不见得会比你处理的更好。”
我紧紧回握住程少言的双手,不想放开,好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这样,就不用去面对那些烦心的事。
那些过往的伤口就像我一样,是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愈合。我知道这是我人生的一个结,如果不能打开,我将永远不会获得幸福。
我不想再想下去,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必须走下去,如果是错的,那也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再次抬头,我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我,脸上再也不见一丝波动。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得走的路,这就是我必须走的路。”
程少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我,转动着手上已然空了的酒杯。
“必须的吗?”他低语。
“忙完手上的事后,我要去法国一次,负责分公司的筹办,大概一两个月才会回来。”
他仿佛做了一个决定,再次抬头时,脸上的无奈已经消逝,剩下的是让我心惊的毅然。
“眼不见心不烦,希望我回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恩。”
和程少言从“小酒窝”出来后,我坐在跑车里,第一次拨通了叶真真的电话。
“真真!”
那一刻我是如此地欣喜,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只为终于接通了真真的电话。
“梦萦,呜呜……”
手机另一端传来真真的呜咽声,我所有的话语一下子被打回肚子里。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真她,好不好。
“怎么了?”
“我妈妈去世了。”
那一头是叶真真撕心裂肺的痛哭,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从没有体会过母女间的深情,所以,我不能理解她的心痛。
“真真,别哭。”
我轻轻地说,这是当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字眼,却是最让真真感动的话。当然,这是后来真真告诉我的,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放下电话后,我知道真真忙完她母亲的丧事,过几天就会回来。我想着,那时候再告诉她所有的事,这么一想,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可是,命运真是不可理喻的一件事。人生就如一个大转盘,总在我们即将交汇的那一刻,突然地岔过去。
几天后,再次接通真真的电话时,她已经在去美国的路上了。因为她不是和程少言同时出发的,甚至第一站都不相同。所以,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们之间的牵扯。
我和真真就这样一再地错过,错过事情的真相。等到到了最后的时候,已然无法挽回。
没过几天,M市最大的几家报纸的头条竟然惊人的一致,引起了市坊间一片惊叹。
“惊现豪门爱情”,“金童玉女”等等,不外乎就是公布了我和莫野的恋爱。如此高调,我倒是不意外,毕竟这是某人一贯的风格。而且这也是安氏和莫氏所喜闻乐见的。
对于大众竟然这么关心,我就直接归结于人们对豪门隐秘窥探的好奇。这个年头,人们总需要一些乐事来消遣。
我感到奇怪的是(都市晚报),几乎可以说是本城最权威,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竟然不动声色,依然如往昔一样登载着日常经济政治大事。
阿姨放下手中的报纸,嗤笑一声,“这可是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