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谢谢你。”嘴里含着面包,凌静芸含糊不清的说着,只有在妈咪面前她才是最不顾形象的。
“傻丫头,跟妈咪说什么谢?哪有一回家就熬通宵做事的?你爹地的秘书分一个给你好不好?”手移上了凌静芸的头部,按压起太阳穴,却没有得到女儿的回答,低头一看,已经舒服的睡着了。
当才妈咪的话她不是没听见,只是妈咪的按摩技术越来越好了,好舒服,好想睡,在迷迷糊糊中,她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做她的助手应该可以。
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不知什么时候她被挪到了床上,还盖着毯子。
妈咪……
鼻子有些发酸,还是家好。
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她打算去一趟夜王。
想到正在夜王做牛朗的何啸阳,她就觉得她应该帮他一把,若不是十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他应该跟自己一样,受着高等教育,是企业的继承人,而不是如今需要看人脸色办事的牛朗。
一次,她无意中在网上看到,牛朗不单单要服侍女性,有时候还要服侍那些有特殊性取向的男性。一想到昔日的好友在做这样的职业,她的身上就一阵恶寒。
何家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那是她还小,只知道他被他的叔伯赶出了何家,如今,他们在夜王重逢,也是一种缘分吧。
车子在夜王门口停下,没有让李捷跟着,凌静芸独自走进店面。
“欢迎光临。”
门童悦耳的声音响起,不是上次那个,却也是一个标致的男孩,这里难道不怕用童工违法吗?疑问自然而然产生。
“你好,我找何啸阳。”
他们也就十七八岁吧,却出来做这样的职业,凌静芸有些无奈,缺钱吧,不然有谁愿意做这种事。但她不是慈善家,能将何啸阳拉出这个泥塘,她就已经算是尽力了。听说在日本,牛朗的收费都是很高的,在这里,应该也不便宜,不知道帮他赎身需要多少。握了握手中的坤包,那里有她全部的私房钱。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不讲本名的,您知道您要找的人的艺名吗?”半鞠着身子,门童用好听的声音问着,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这是不知道被培训了多久才有的表情。
“艺名啊,我不知道。”
那天她光顾着紧张了,哪里还能记得晶姐说了什么,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叫子什么。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先生都是子字辈的,不知道小姐究竟要找哪位?”门童的表情没有变,姿势也没有变,就连声音也如同刚才那样,平平淡淡没有起伏,若不是那双眼睛在不断的眨动,凌静芸几乎要以为她在跟一个机器人讲话。
“我美丽的公主,你是在找我吗?”
魅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还有一股热气随着声音主人的到来而喷洒向她的颈后。
“何啸阳!”心中居然有一丝的狂喜,“我找你有事。”
“可是,现在还不到出台的时间哦。”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除了经理,在门童面前,他还是打算装的像一个牛朗。
即使这样,还是让门童的嘴半天没合拢。
这个子明,几天前突然出现,没有培训,没有签约,什么都没有的到了夜王,接着就被高总点中陪了一位小姐,平时也不见他来上班,就算出现,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那脸冷的估计比南极最深处的冰还冷,点他的富太太们都被拒了。今天有人找,居然就出现了,还露出那样柔和的笑容,他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
“出台?”凌静芸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想到了她现在不该想的事情。
“那个,那个,我们,我们去包厢里说吧。”有些窘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窘迫些什么,只能被他牵着小手,走向包厢。
“找我有事?”
翻看着侍应生送上来的酒单,他点了一杯曼哈顿,闲适的靠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品着,这里的调酒师真的很不错,应该加薪。
在龙啸阳半眯的眼睛的注视下,凌静芸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能问他当牛朗的原因吗?这样会不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局促的坐着,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拿起面前的白色的液体,抿了一口,居然是柠檬水?不解的看向闲适的靠在沙发上品着鸡尾酒的龙啸阳,眼神充满了询问。
“不会喝酒,就喝柠檬水。这里,我点不了果汁。”薄唇几乎没有动,清晰的话却从他的口里传出。
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掩饰着她的不安。
他的公主还真是可爱,一抹笑从唇边荡漾开来,自从与凌静芸重逢,他的笑开始抵达心里,柔至眼底。
“你不会是找我陪你喝水的吧?”
这笑话有点冷,却成功打消了凌静芸的紧张。
真是没出息,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拉一个牛朗做自己的助手嘛。心里在暗暗骂着自己,凌静芸终于还是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是因为家道的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