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
还是一脸冷漠。
“唉!我说这位大哥,你没看见我在叹气吗?”小小的暗示已经无效,南宫池惟决定给予这个木头人以“明”示。
“哦。”
“你……”天哪,就这反应?南宫池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冰心一片何所似,我欲吐血撞南墙的真正含义了……
不气不气!南宫池惟告诫自己,向来只有她把别人气个半死,所以决不可轻易放过他!南宫池惟清了清嗓子,可怜楚楚地对线离说道:“大哥是不是很讨厌人家?”
线离对上南宫池惟那即将落泪的双眸,微怔,“呃……没有。”
南宫池惟再接再厉,“大哥就不用说谎了,我知道大哥是不想看到我难过,所以才会口是心非的!人家知道大哥一定会讨厌人家,却又不忍心伤害人家幼小脆弱的心灵,才会说出违心之论的!人家不会责怪大哥的,真的!”作势,已经扑到线离怀里,哭起来。
线离目瞪口呆地看着怀里双肩颤抖的南宫池惟,心情复杂,“我真的没有讨厌你!”
“你说谎!”南宫池惟硬是“不相信”,继续控诉道,“如果你不讨厌人家,为什么一路上都对人家爱理不理的?如果你不讨厌人家,为什么总是摆着一张臭脸给人家看?如果你不讨厌人家,为什么连人家想要休息还有‘苦苦哀求’!”好家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是用气势最宏伟的排比疑问句!
“……”线离彻底无语中……
一路上,南宫池惟和线离的关系基本上就是整人和被整。虽然,南宫池惟自知没有逃跑的可能,但是心情倒也不是特别低落。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线离那不怕牺牲的精神!谁叫他是那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呢!所以也活该被南宫池惟吃得死死的。不过整日开线离的玩笑,就不禁让她想起饮旭了。当初她去参加舞林大会的时候,一路上都是饮旭将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不知道逸的伤好了没有,有饮旭在身边照顾他,应该已经没事了吧?
南宫池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活过来以后,逸的身影总是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为她受伤,为她中毒,为她坠崖……那一些他为她做的事历历在目。如果说墨岩是她的死党,罹焰是她的兄弟,那么逸又是什么呢?朋友吗?亦是者是……对于他们对于自己的心意,南宫池惟不是不知道,只是感情是一种很麻烦的东西,她一向不喜欢。而友情就不同了,它是很纯的,为了朋友,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有些事会小命不保。爱情则不同,得不到就毁灭,这样的例子,南宫池惟看了不下几百次,而她的身边也的确隐藏这样的人。若她没有猜错,即墨流光就是这样的人,但是谁又能保证墨岩不会,罹焰不会……爱情要放手,是一种比上到山下油锅痛苦千百倍的刑法。得不到心爱的人,真正做到释怀古往今来没有几个……
所以说,一般的爱情都是自私的,因为它背负着人太多的欲望,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而一个人要做到没有欲望,没有占有欲,恐怕是很难的一件事。所以,那种身前笑着祝福,身后独自落泪的人是少之又少。对南宫池惟来说,就算是他们肯放手,如果背着她独自承受痛苦,就算是被祝福,她也不会幸福……
甩了甩头,南宫池惟心里有些烦躁,莫说她不明白自己对逸抱有什么样的心态,就连即墨流光那个家伙,想要摆脱他,恐怕也要费一番力气呢!或许,她应该速战速决……
“什么?”咋听到消息的墨岩激动得跳了起来,也不管什么男男授受不亲,一把握住展轩逸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池惟醒过来了!她没事!太好了,她现在在哪?人呢?”
展轩逸毫不顾忌某人的心情澎湃,无情地打断了他的遐想,“被即墨流光抓走了!”
“耶!”墨岩瞪大双眼,有没有搞错,每次都来这种空欢喜一场的把戏!
“即墨流光?那不是流月国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吗?听说他现在就在皇宫里等着给你爹拜寿。他怎么会抓走池惟?”墨岩一脸疑惑。
“你应该记得池惟第一次坠崖后回来跟我们讲起的经历吧?”给他一记白眼,不忍心就此抹杀他的反应敏捷度,展轩逸好心提醒道。
“呃,好像有这么回事。当时池惟好像说那家伙要她做王妃,呃,等等!天哪,他要逼池惟做王妃!我们要快去救她!”说着,墨岩就拉起展轩逸要走。
“等一下!”用力挣脱墨岩钳子般的手腕,展轩逸此时真是一脸郁闷,难道这小子是跟在南宫池惟身边太久,所以被同化了?怎么说话做事都一惊一咋的?
“你知道池惟现在在哪吗?你知道池惟身体怎么样吗?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去,难道是急着去送死吗?”展轩逸大声说道,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会思考一下,怎么跟在池惟身边光学会了那一惊一咋的本事,池惟清晰的分析头脑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学到呢?
“呃,对不起,我太鲁莽了。”墨岩安分地坐下,等待展轩逸的下文。
见墨岩已经拉回理智,展轩逸拿出原本一早就想拿给他看的信,“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