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一下子击中了可欣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角落。
心动了。
也心痛了。
“可是,你都已经和安臣俊订婚了。”秦宇昔的声音黯下来。
“所以,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可欣手中握着茶杯,手指尖因为用力都已经泛白。
“我知道我不该也没资格再来打扰你。可是,我有事想要和你说,你听完后再决定我们之间的一切。”秦宇昔的声音很是坚决,“我在‘天语’的二楼等你。”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可欣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听筒,什么叫听完再决定一切。
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我们之间的一切。
有事说?
什么事?
这么坚决的语气,像……
不顾一切。
可欣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不顾一切。
出什么事了吗?
不想了,也懒得去猜了。
去吧!去了就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可欣跑步上楼换了件衣服,随便弄了一下头发。
想了想,又给安臣俊留了张字条。昨天答应他今天要陪他一整天的。可是……
“安臣俊,我临时接到朋友的电话,有事要出去,今天就不能陪你了,对不起,下次加倍补偿!我会早点回来的。”
知道自己是不该失信于他的,但是却又不能不去想秦宇昔说的话。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天语茶楼。
木制的店牌,木制的地板,木制的桌椅,木制的楼梯,一切都有种古典的味道。
窗子是雕花镂空的木窗,草帘从上面垂下。
阳光从草帘的缝隙中钻出,洒在了古木的小几上。
紫砂壶在桌子的中央,壶嘴冒着热气,飘出阵阵的茶香。
“喝茶吧!”茶从紫砂壶中倒出,倒在了一个小杯中。茶在杯中过了有一下,又被倒出,重新拿起壶再次八茶注入杯中。
“秦宇昔,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可欣看着一派悠闲的秦宇昔,很不解,不是有事吗?他怎么还这么有闲心的在这里炮茶。
“你先喝茶,喝完我再告诉你。”秦语系端起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你……”可欣没法,也拿起杯子,喝茶就喝茶,还摆什么臭架子。“噗……”刚喝进去的茶全被吐了出来,笨蛋,刚煮开的茶不烫才怪。
“你还好吧!”正在喝茶的秦宇昔被坐在他对面的可欣喷了一身的水,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忙倒了一杯冷水喂可欣喝下,“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笨,真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都是你啦!没事喝什么茶。”可欣真的是觉得自己被烫得冤,如果不是秦宇昔,她能被烫到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我给你吹吹。”秦语系捧着可欣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喂,有不是烫到手,是舌头啦!”可欣倒吸着凉气,真的给烫到了,“放手吧!我们不该这样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
“可欣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而我,也始终把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秦宇昔一把抓住可欣的手,抓得很紧。
“那又怎样?我现在已经是安臣俊的未婚妻了。”可欣缩回手,挺直脊梁,重重地说着“未婚妻”三个字。
“你们并没有结婚,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秦宇昔的神情变的激动。
“还有机会吗?我以为从我踏入安家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彻底的完了。”
泪,悄然而下。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结束,我们还有机会的。”秦宇昔强行抱住可欣,抱得很紧。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不和安臣俊在一起,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哭的很伤心,以至于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什么也顾不上了。
关于曾经的。
现在的。
未来的。
所有的一切完全没有想过,只是一直坚持在走,想要走下去。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可欣接过秦宇昔手中正为她擦泪的手帕,“手帕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孩子气般地吸了吸鼻子。
“我不急着要,我家的手帕还算多啦!”秦宇昔开玩笑般的口吻,心里却在盘算,下次她还手帕时还可以见到她。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要说,你不说我就要走了哦!”可欣因为刚刚哭得太凶,眼睛都有些肿,样子有些狼狈。
“关于安臣俊,也关于你和我。”秦宇昔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可欣一眼,“还有关于我的爷爷和整个秦氏。”
“到底什么事?”可欣看着秦宇昔认真的神情,隐隐地觉着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