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该那么做的吗?
可是……
小心翼翼地执起她软软的手,心疼地放在他的手中。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握着她的手,他痛苦的喃喃自语着。
“求求你,快点醒来,求求你了。”声音带着哽咽。
是他的错,不该为了自私的念头去扰乱她和秦宇昔的生活。
不该拆散她和秦宇昔。
如果不是他,可欣不会和秦宇昔闹成这样,韩智辉就不会死。
可欣,也就不会这样。
真的做错了。
可是,该怎么挽回。
她的生命……
月光透过窗子泻了一地,今晚的月光似乎都变得有点黯淡了。
风,偶尔会柔柔的刮过,树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
安臣俊简单的吃了点饭,去到浴室冲了个凉。
骨节分明的手抓过一条白色的浴巾,随意的擦了擦淌着水珠的头发。
拧开水龙头接了点热水,又对上点冷水,拿了一条毛巾走到可欣床边。把盆搁在一旁的柜子上,细心的为可欣擦脸。
还是那么烫,烧一点也没退下去。
该死的!
医生不是已经给她打了针,吃了药吗?怎么没一点效呢?那些医生是干什么吃的,不过是发烧,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老天,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让她醒过来?
早晨,但第一束阳光射进窗子时,安臣俊就已经醒了。简单的洗漱后,拉开窗子,大开窗帘,让屋子里换进新鲜的空气。笑着和可欣说了声“早上好”,就如同她醒着一样。照例打了盆温水细心的为她洗脸。
“嘭嘭嘭。”才刚放好东西,就有人敲门了。
“请进!”睡觉是门特意没锁,因为现在他只是她的朋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安少,花来了。”漂亮的护士拿着一捧白色的百合,偷偷的瞄着安臣俊。
“谢谢,把花给我吧!”安臣俊面无表情的接过花。
“那我先出去了。”
安臣俊把花插在桌子上的花瓶里,摆弄一番后才罢手。
每天他都会命人在清早送来一束白色百合,知道她对花粉过敏,他会让人先处理了再送来。把花摆在她的病房,只希望他的心意能感动她,她能早点醒来。
他已命人通知了可欣远在国外的妈妈,她差不多明天就能到。韩智辉的后事,他也在命人处理了。现在除了照顾可欣,他什么也没有心情去做。
不行,不能在这么下去。安臣俊突然烦躁的站起来,震得椅子“哐啷”一响。
这样下去可欣会受不了,她已经持续高烧不推,滴水未进了。只怕等不到高烧退下,她就会……
动手到冰箱找了个冰袋,好镇住她不断往上升的体温。他要确保在格雷斯教授来之前,她还有命在。
修长的手臂伸到桌上,拿过手机,手指飞快的在上面舞动着。
“嘟,嘟。嘟……”
“你还,是格雷斯教授吗?”
“是的。”
“我是安臣俊。”
“臭小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不是在南部开研讨会吗?有空就过来一趟吧!”
“怎么?生病了?”
“是我的一个朋友,请您一定要来。”
“好吧!”
“那您来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去接您。”
“好的,先这样说,拜拜。”
“拜拜。”
刚放下电话,安臣俊暂时送了一口气。有了格雷斯教授为可欣治疗,她应该很快就能醒来吧!
格雷斯教授是世界医学的权威,也是安父的多年至交。他的医术涉及多种疾病,医好了无数死亡边缘的人,被人称为“医神”。
可是,如果她醒了,会离开他吗?
想到这一点,他竟会自私的不想让她醒。
很自私吧!但就是无法忍受看不到她。
下午,格雷斯教授来到了医院,仔细的为可欣做了检查。
“她怎么样了?”安臣俊紧张的问到。
“你女朋友?”格雷斯教授一见安臣俊的紧张样,就忍不住想捉弄他。
“不,不是。”一向冷冰冰的安臣俊居然有点脸红。
“我不管,我要喝喜酒。”年过60的格雷斯教授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胡闹起来。
“臭老头,你快点给我说她到底怎么样了?”安臣俊终于发火了。
“别吼哦!我会很伤心的,我一伤心就不会工作了哦!”格雷斯教授索性耍起赖来。
别激动,别激动。安臣俊劝告自己不要生气。
“我亲爱的格雷斯爷爷,请您老人家不要伤心,是我错了,麻烦您大发慈悲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算了,不和你计较。”格雷斯教授终于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