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馨儿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用力的点头。
她一脸不耐的望向身边的侍卫,“不是说要去右相府吗,还不赶紧走?”
眼看着馨儿和那个侍卫渐行渐远,左相绷着的一张严肃的脸也渐渐缓了下来。只是那周身的阴鸷却如同战场上丧命的幽魂一般,缠着绕着,死活也不肯离去。
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个有胆识的,不但敢骂自己,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威胁自己的儿子。
这一点,倒是跟他那个软骨头的爹不像!
只是,她却生错了地方,若是她姓白,绝对不止今日的荣光……
白振刚望着夜阑心,嘴角勾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笑容太过于诡异,甚至带着藐视人生死的轻蔑,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怜悯?
这一发觉让夜阑心隐隐觉着心中有些不安。
也就是在下一刻,白振刚脸色陡然一沉,那如同洪钟般的声音灌注了内力,几乎要响彻整条朱雀大街。
“夜阑心勾结商贾,垄断药商行,坐地起价,给我绑起来!”
白振刚一声怒斥,带着十足的中气,一双怒目更是瞪的铜铃一般,自成一股威严气势。
白桓宇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父亲还有后着,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一双眸子沉沉的落在夜阑心身上,目光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阑心在心底冷笑:左相支开馨儿,不过就是怕她去右相府报信,打算强行拿了红景天,然后再往自己身上扣一个垄断药商行的罪名么?
围观群众也是在这个时候,回过了神来。
这个左相方才派了丫鬟去清点数目,不过是个幌子。方才看他鲁莽的样子,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可如今一看,却是小看了他!
谁不知道香颂阁那次的事情,白花侬差点丧命在了长乐王的手里。
虽然不是夜阑心出手,但是事情确实因她而起……
堂堂左相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受那么大的委屈?这次抓了夜阑心,说不定还有多么严苛的刑罚在等着她呢!
“垄断药行”——仅凭着这个罪名,到时候不但能够要来红景天,还能好好整治夜阑心!
一石二鸟,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想通了这些,围观的众人更是暗地里咋舌,对面前这位权倾朝野的左相又多了一分畏惧。
而跟在马车后面的侍卫闻言也是立马冲了出来,手上的刀柄一扣,作势就要上去押住夜阑心。
夜阑心如今身子还虚弱,那两个壮汉扣上了她的双手,一股内力从他们的掌心传过来。
夜阑心只觉得手臂一麻,竟然是使不出力气来。她一双厉眸狠狠的瞪向左相:好个老匹夫,看来他从一开始压根儿就没有打算跟自己好好谈呢,好看的小说:!
白振刚望着夜阑心毫无还手余地的样子,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之前白桓宇跟自己说过这个夜阑心身形诡异,身上似有什么怪异的武功。为了以防万一,他才挑了自己两个得力的副将。
可瞧瞧现在的场景,还当真是自己高看了夜阑心这个小贱人!
“马上给我带回刑部,”白振刚嘴角一扬,“胆敢在国都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这次,本相要亲自审理这个案件!”
眼看着夜阑心就要两个侍卫押下去,长乐王府的门口传来了一道饱含着怒意的呵斥传了出来。
“左相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扭头望去,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满脸怒容的立在门口,那一袭浅藕色的长裙外面添了一袭白裘披风,脸颊边上的绒毛因为她的不悦而轻颤,脸上端的是不怒而威。
白振刚是头一个将人认出来的,他怔了怔,脸上却没有惊慌,反而是不紧不慢的跪了下去,“老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天啦!原来这个妇人是当今皇后!
围观的众人一惊,也忙不迭的跪了下去。
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长乐王府门口瞬间变得安静无比,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匍匐在地,连大气也不敢出,更甭提抬头看一眼了。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左相,心中无比烦闷,“夜阑心是本宫请过来的,左相这是要做什么?”
也不需要皇后的首肯,白振刚就缓缓的站了起来,“皇后娘娘,夜阑心勾结景阳商贾,垄断药行,坐地起价,若是涉及的银两数额巨大,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重罪。本相现在就想带她去刑部,亲审此案。”
皇后面色一凛,沉沉的目光落在夜阑心的身上。
之前听说这个夜阑心品行不佳,即便是她标榜着自己不会再为留言所误,但三人成虎。
那些流言已经潜移默化的在她心中给了夜阑心一个定位,不过一个女子,就算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却没料到这个夜阑心竟然敢犯这样的罪行!
抬眼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