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美眸射出阵阵寒冰,唬得夜倾心脖子一缩。
她好像又踩到娘亲的禁忌了,娘亲还真是奇怪,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的?
可每次自己提到娘亲年轻漂亮,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大发雷霆。虽然知道娘亲非常疼爱自己,可夜倾心对她还是十分的敬畏、
“那我去了,娘……你自己好好休息,其他书友正在看:。”
说完这话,夜倾心哪里还有平日端庄的样子,转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暖阁里面,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
那压抑着的气氛如同百年寒冰,不同于平日的温婉,此刻的大夫人眼底像凝上了寒冰,那阴鸷的寒意仿佛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全身所有的血液凝固。
就连跟在大夫人身侧十几年的穆妈妈也有些受不住,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倾心小姐还小,您别生气,伤了自己身子可不行。”
大夫人沉默了半响,终于是缓缓抬头,一双美眸波光粼粼的投向穆妈妈,面上是遮不住的媚色,“穆妈妈,你说我这张脸美吗?”
穆妈妈一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腾了上来,脚下一软,“扑通”一声便扑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夫人……夫人饶命。”
大夫人一愣,脸上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去扶穆妈妈,“说什么饶命呢?这些年来,我身边就只剩下你了。”
明明她笑靥如花,说话也是温柔至极,可听在穆妈妈的耳里,却是阴测测,让人不寒而栗。
大夫人缓缓起身,一边细致的用手摸索着自己脸上的轮廓,触感极佳,犹如刚破了壳的熟鸡蛋。
“倾心说的没错,老爷,就是喜欢我这张年轻又漂亮的容颜呢!”
她慢步走到铜镜前面,望着镜子里那张绝色容颜。
渐渐的,美眸中盈上了怒气。
良久之后,那美眸仿佛里面仿佛能喷出火来,周身那滔天的怒意和恨意更是将穆妈妈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大夫人一把抄起手边的梳妆盒,用力的朝着铜镜上那张妍丽的脸上砸了过去。
铜镜被砸的凹凸不平,映着里面的脸也跟着诡异难看起来之后,她才咬牙将整面铜镜横扫在地上,一双美眸血红,“夜重华、夜重华,哈哈……”
是夜,锦绣苑后院。
两个玲珑的身影摸着黑到了浴室门口,两人手中有些吃力的拖着一个麻袋,猫腰走到了浴室窗棂下面。
“小姐,这样会不会闹出人命啊?”丫鬟秋香看了一眼传出悉悉索索声音麻袋,只觉得背后一凉。
另外一个身影不是别人,却是一脸惨白的夜芙蓉。
平素她嘴巴虽然厉害些,可却从未做出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今看到那一麻袋的东西,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不过转念一想,眼前又浮现出了下午夜倾心来找自己的场景。
“三妹妹,你可听说香颂楼那场闹剧?我才知道,原来那玉牌竟是沉鱼郡主的贴身物件。”
“好像说,当时躲在香颂楼暗处想要对大姐痛下杀手的侍卫,身上就丢了这么一块玉牌。”
“你说,方才夜阑心问的那话,是不是再怀疑想要她命的人是你呢?”
“哎哟,我原本是想替你撑撑面子,没料到却弄巧成拙。”
“就凭着大姐那蛮不讲理的暴脾气,现在又有了长乐王殿下撑腰……谋害长乐王妃这个罪名,三妹妹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不够呀,其他书友正在看:!”
想起下午夜倾心说的这些话,夜芙蓉心中一横,狠狠的瞪了秋香一眼,“这东西没有毒,我们只不过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不要胡说八道就成了。”
可秋月还是怕的浑身发颤,夜芙蓉又惊又急,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东西扔进去。”
秋月颤巍巍的将那一麻袋的东西扔进了窗子里,夜芙蓉左右张望的一番,确定没人出现,这才猫着腰走了进去。
那偌大的木桶里面放了半缸温水,温水里面裹着一个药包。
夜芙蓉眸光一闪,一把将那草药包捞了出来,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塞了进去。
一切准备完毕,她才领着秋香猫着腰悄然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愧疚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浴桶,低语道,“大姐,你可别怪我。”
今夜之后,夜阑心最严重不过就是被吓得大病一场,到时候就能安安分分的躺在锦绣苑,哪里还会想到要找自己的麻烦?
想通这些之后,夜芙蓉才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只是让她不知道的是,在锦绣苑后的榕树林里,有一道幽深玩味的目光正落在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之上。
从身形上看,该是一个成年男子,身姿歆长,一袭全黑的长袍,诡异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将自己的气息匿藏的极为巧妙,若非有着极高武学修为的人,恐怕都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
那遮住容颜的黑纱长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