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枚棋子落于棋盘,王杰将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名花甲老者,此人正是掌管整个军队情报工作的军中大员,情报处司徒震天,一名实力深不可测,同样手段了得的老者。王杰曾听吴姬介绍过此人,在两千年前的天朝帝国,当时在朝中以秦左明为首文官派系和以当时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国师为首的武将一系的对峙中,司徒震天是少有的中立派系,此人不但心机深沉,而且胆识同样不凡。
王杰知道,想要从这样一个老狐狸嘴中掏出一些两千年前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报,不下些功夫,显然是不可能的,从座位上起身,也不在看棋盘上秦左明的棋子落在了哪里,直接走在老者面前,王杰以绝对俯视的神态淡然道:“刚刚在秦丞相这里听闻一些有趣的事情,似乎两个月前被朕派去刺杀刘飞的那个九级巅峰斗者,并不仅仅只是朕的影子侍卫那么简单?司徒处长,你身为当时整个帝国情报总部的处长,应该对此事有些了解,不妨说来听听!那位影子侍卫,到底是什么来头?”
司徒震天将头低的更深,让人无法看起他此刻的表情,这位情报处的掌权者此刻不卑不亢的回道:“回圣上!关于影子侍卫一事,臣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似乎此人牵扯到先皇辛秘,凡是知道此事的人都被先皇下了禁口令,微臣虽然是情报处供职,但因为当时所管辖主要收集西方蛮夷战事情报,所以,对此事也是知之甚少!”
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想道此事果然不简单,王杰记得当时秦左明将那块玉佩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虽然问过对方关于那名影子侍卫的来历,但都被秦左明支支吾吾的唐塞过去了,当时王杰只认为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认出自己的假身份,让自己下台,所以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心情多问,如今看来,此事牵扯甚广,远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简单。
“今日朕差点丧命于那个所谓的影子刺客之手,现在,吴将军应该还在和那人缠斗,如果不是此人不知原因的从九级巅峰斗者退阶到九级中位斗者,实力大打折扣,恐怕朕能不能逃生还是两说,秦左明,司徒震天,朕问你们,是当年父皇的一个封口令重要,还是朕的性命重要?”将手背在身后,王杰缓步走到书桌旁,书桌上的残局此刻已经摆满棋子,下完最后一子的秦左明后退两步,和司徒震天齐肩,恭恭敬敬的朝着王杰跪了下去。
王杰也不在理会两人,拿起棋盘中的棋子,认真的计算着棋盘中黑白棋子的数量,似乎对于跪在地上的两人丝毫不在意一般。
此刻整个房间有些诡异,原本站在一旁的贺欣是想要离开这个充满压抑的房间的,但是此刻随着那个青年的问题,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房间中一共五个人,其中三个是跪着的,而跪着的三人中,八级巅峰斗者就有两人,即使唯一一个看似普通身上没有丝毫斗气波动的老者,其身上偶尔流露出的一丝气势,那也是一种滔天气焰,一种明显久居高位而培养出来的气势,这样三人全部都匍匐在地,而房间中除了那个青年外,自己站在着显然很多余,这里发生的事情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原本想要抬腿离开,但脚步还没有离地,贺欣便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
心中一惊,连忙将还没有抬起的右脚放下,贺欣震惊的发现,不知何时,整个房间中似乎充斥着某种巨大的压力,一种无形的气场正锁定在房间中每一个人身上,这种气场看不见,摸不着,自己刚刚站立的时候只是感觉到令人喘不过气的压力,而一但自己刚刚动了想要离开的念头,这个气场立刻从无形变成有形一般,将自己的心神牢牢的锁定在这股气场中。
身体不敢动弹,贺欣知道,一旦自己离开,或者一但自己走动,那么这股慑人的气场就会立刻消失,房间中凝重的气氛也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而被破坏,虽然那样这个房间将会重新变得轻松很多,但贺欣知道,刻意营造出这种气场的青年想要的不是那种结果,他想要的,正是在这种看不见,却能真切的感受到的气场下,不断向房间中的人施压,这种压力即使是和此事毫无关系的贺欣都能真切的感觉到,那么,那跪在地上的三人所承受的压力似乎可想而知。
不知过了多久,将棋盘上最后一粒黑子放于桌上的王杰似乎隐隐生出一丝不耐的时候,整个房间中安静的落针可闻的气氛终于随着秦左明的身体因为麻木而稍微晃动片刻而打破。
随后,将头深深埋在地上的秦左明一声长叹,声音仿佛似在追忆般,缓缓开口道:“两千年前,当时先皇一统整个中原,大赦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当时的江湖盟主将其号称武林第一美人的女儿献给先皇,先皇将其立为平妃。不过此女似乎心中早有他人,不愿侍奉先皇,当时此事在朝中传为丑闻,先皇一怒之下命人毁其容貌,并放其自由,而此事原本应该告一段落,不过似乎其中另有隐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先皇一人知晓,但从此之后,先皇幕后,便多了一个将自己全身包裹在黑袍正的黑衣人,当时先皇将那枚玉佩交予老臣时曾再三嘱咐,此事不可告知三位将军,而且要等到军队进入蛮夷之地时在将玉佩交给圣上,而今发生这般事情,老臣无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