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真的还好意思再说你没有幽默感吗?!
“好吧我没指望你们会信……”古屋花衣讪讪收回手指头。
当她看见自己撞到的那个妹妹头,依旧满脸疑惑地瞅着无辜躺枪地银发少年,不由咧嘴:“你不会真信了吧?这样我会很有负罪感的……”
接收到对方瞬间瞪过来的白眼,她忽然觉得自己这种‘以大欺小’的行径很不道德。于是在他开口说出某些容易被河蟹的话语之前,古屋花衣先一步说道:“事实上你们也看到了,我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了。”
“……”
这一次,连刚才的妹妹头都摆出了一副【你当我们是白痴吗】的表情,默默注视着她。
这年头说真话反而没人信了是么?!
……虽然她的真话听上去的确比之前那个更不靠谱,但她刚刚那严肃的表情至少能稍稍加点可信度吧?!
见她没有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想法,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迹部景吾。古屋花衣轻轻挑眉,他果然是这帮人里面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说实话,迹部景吾其实是有些相信银发少女的第二段说辞的。
首先,她刚刚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
其次,冰帝的警卫措施有多严,没有人比他这个学生会会长更清楚了。
第三,同样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但凡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接二连三地拿这种借口来搪塞吧?
如果她不是正常人……那他无话可说。
古屋花衣不知道短短几秒钟之内,对方的心思已经转了无数圈。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因为无论怎样,事情的最终结果都只可能是——放她走。
只是她忘了,世界上有个词语叫做事无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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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就在迹部景吾刚想开口的时候,楼上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透过耳膜,沿着神经末梢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在这种逢魔时刻听起来,显得尤为瘆人。
“这个时间除了网球部,其他社团应该都已经结束了才对。”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皱着眉头开口。
而迹部景吾则更是干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率先朝楼上走去。
在他们消失在楼梯上的同时,古屋花衣也歪着头若有所思。
其实她本可以在众人将她遗忘在脑后的时候,选择悄然离开的。但就在刚刚惨叫声传来的同时,银发少女这才忽然发现:之前那总是萦绕在她鼻尖的血腥味,其中有一丝并不是来自于自己的口腔,而是从楼上飘下来的。
虽然气味淡得让人根本难以察觉,但古屋花衣还是很轻易地辨别出了气味的来源方向。
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她这辈子也跟人类一词,画上了无缘的等号朱门继室,。
现在似乎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古屋花衣皱紧了眉头,即使相隔这么远,都有血腥味传来,那么想必是有人受了重伤吧?
她抬头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楼下——切~这么好的学校,所配备的医疗设施想必也非常完善吧~果然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于是,五秒钟之后,古屋花衣最终还是迈上了通往上一层的台阶。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责任,虽然她还只是个半成品……就算有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半成品了,那也不能违背自己学医第一天就背负上的医德!
——绝对不是因为好奇才跑上来的!!
古屋花衣顺着血气传来的方向追过去,就在她刚将上述话语默念到第十遍,就骤然止住了脚步。
其实最先震撼到她的,并不是自己所看到的。毕竟她和之前那几个男生,基本是前后脚来到传出尖叫的教室门口。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就连最矮的至少也比她高出了半个头。所以想要看到教室里的场景,基本是难上加难。
不过对于她来说,最强烈的感官刺激其实是来自于那扑面而来的血气……透过鼻翼传入肺部,牢牢占据了肺泡里的所有空间,浓郁到近乎另她喘不上气来。原本在她喝过血之后便消失不见的尖牙,此时更是再度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该死……她居然忘了这茬!
古屋花衣几乎可以说是在瞬间捂上自己的嘴巴。
好在她一直站在众人的背后,而他们的注意力也都不在自己的身上。就在古屋花衣想尽办法将突出来的两颗獠牙收回去的时候,忽然有几个男生猛地转过头来,看都不看她一眼,捂着嘴便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冲去。而剩下的几个,也都忍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就连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这两个看上去最镇定的,都顿时煞白了脸色。
他们这一让开,就让古屋花衣有了充分的空间可以看清教室里的景象了——
原本整齐摆放在房间里桌椅,不知被谁全部摞到了靠窗的角落里。而空出来的地面上,一个黑发少女静静地平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