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起身,顺势轻拿起白幡转身入内。
门前那些病者急了:“神医……神医大人,愚妇还沒问诊呢?”
“是啊!神医大人,老妇的孙儿还未看呢……”
“神医大人……小的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咳咳!”
两尊怒目金刚,呼哈雷和呼哈特兄弟闪身拦住要挤入前厅的人群,千柔忙上前微笑,玉颜上有丝歉意道:“我大哥每日只看半日病……这是他的规矩,请你们明晨再來吧!”
无名向楼上走去,完美绝世的颜上寂冷淡漠,剑眉上斜,周身寒洌迫人,他暗黑无底的眸中鹜然划过锋利一刃,和周智眼中的犀锐冷戾不约而同的对上,半空中似响起一声无形的剑鸣之声,有看不见的火星爆出。
无名走上搂,周智嘴边始终带着一丝嘲讽。
周智拥着我,向大门外走去,呼哈雷和呼哈特兄弟忙搬开问诊的案几,门里门外跪了一地:“恭送亲王,恭送公主!”
静寂无声,我和周智缓缓步入幽巷,从跪在两侧的人群中走过,他们敬畏的臣俯在地,身子在轻轻颤抖,周智目不斜视,刻骨的峻冷和尊贵,仿佛天生就是自然如此。
出了院落,想到出去游玩用膳,我内心雀跃不已,拉晃着周智的手甜甜道:“智,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逛街!”周智扬眉。
我解释道:“在青丝的家乡,情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谈恋爱呢?就是出门一起手牵手玩乐!”
红唇勾起浅笑,周智眸底温柔,似在思析‘谈恋爱’三字的意思,须臾,柔声道:“好……不过,怕是路都走不动呢?”
“怎么会!”我失笑道,一点也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却见巷口走來一人,青衣宦服,粉面红唇,迎面拜倒,声音尖细:“见过公主殿下,禀主子,舆在外候着呢?”
是许久不见的王春,我对他道:“有一阵子不见你了,还好吗?”
我总念着在上官府里他与黑衣杀手浴血周旋救了我一命,故有此问。
王春微一顿抬头,粉白的面上透出一抹极淡的红色,又低下头去道:“托公主和亲王的宏福,奴才……很好……很好,劳公主挂念了!”
周智淡淡道:“先候着吧!”眼神往后面一带:“把那园的东西清理干净!”
“是!”王春退至一边,躬身垂首待我们走过,其他书友正在看:。
出了幽巷,我才明白周智那句‘怕是路都走不动呢’的话的意思,刚在巷子里,迎面行來零星路人,待走进看清,面上惶恐,俯地叩首,连呼‘亲王千岁,公主千岁’,走远了都还跪着不敢抬头看,我都不是很介意。
现來到大街,本是人声喧闹却渐渐的蔓延开静下來,最前面一个、三个、五个跪下,慢慢的如推到骨罗牌似,黑压压的一直跪开了去,一眼望去,全是人低垂的脑袋看不到边,车马退避,连店铺里的人都赶忙跑來跪下了。
日芒明淡,微风拂过,四下寂静,一个幼童被这突如其來的死静骇得‘哇’一声哭出來,他身旁的妇人忙一手悟住他的嘴,不住的磕头。
我感到额上有冷汗滴下,偷眼看了看周智,俊颜上峻冷淡漠如斯,唇边却始终隐着一抹薄笑。
握紧了紧他的手,我低声道:“还是坐车舆吧!”
唇角隐着的笑意好看的绽放,周智道:“好!”
车舆仍停在巷口,舆身漆金镶珠,珍禽异兽雕刻得活灵活现,飘垂在车舆之侧粉红色帷幔随风轻扬,晶莹透明的水晶缀成的一大朵莲花尚带着颤颤莹露点缀其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晶晶发亮如碎星闪烁。
“还是那辆啊!”我逃似的上了车舆。
周智在身后吩咐道:“去‘梅香小筑’!”
车舆里一切如故,帘上串在银丝上的珍珠莹莹发着淡淡的幽光,我伸手拨弄着,手指上传來圆润凉滑的感觉,想起第一次坐在这里,周智也是这样不时拨弄它。
“这是本王第一次亲近你的地方,有的气息,本王以后就只用这舆了!”周智从身后抱住,红唇在颈间不住的摩擦着。
我转向他道:“智……他们好像很怕你!”
周智道:“皇家天威,不可冒犯,生來就应如此!”
温热的气息吐在我面上,我不禁回吻他,舌齿纠缠,他的吻温柔而炙热,带着好闻的清气,我抱着他的劲腰,缓缓靠向舆壁,瞬间沉醉在这酥软的深吻里,许久,红唇稍离,我轻喘细细,脸上微烫,睁眸看他,含羞带媚。
周智眸中漾起淡淡波光,手臂收拢,让我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青丝,你知道么,你这模样真是美煞了!”
我抬头咬着他的耳垂细语:“是不是练武之人更强壮……持久些!”
红唇无声扬起弧度,手抚上仍烫的脸,周智道:“不如本王教你习武,或传你功力也行……那样你就可以和本王抗衡了!”
在他耳垂用力一咬,我道:“本是要你等三年,现在要三十年了!”
周智俊朗一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