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你也说了,只是此刻而已……”
张思雨道:“这要看你自己,别人怎么说都是沒用的,关键是你过不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我甩甩头道:“管他呢?最起码此刻我并不爱他!”
“真的吗?”张思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有时候人什么时候爱上别人,自己都不知道呢?再说……他是个令女人沉迷疯狂的男人,就算以前有可怕的传说,但更增添了危险的魅力,就拿现在他的一面來说,尊贵至亲王,又是兵权在握的元帅,年纪轻轻就站在权力的巅峰,俊美如斯,邪魅冷酷,深情宠溺时能把人都化了,有这种致命魅力的男人,令女人爱上他,防不胜防!”
我洒然一笑,道:“你倒是挺了解他……就算是我爱上他了吧!但我绝对拿得起放得下,绝对能控制自己,就算忍受痛苦也绝不会嫁给一个妻妾如云的王爷,即使他现在一个老婆都沒有!”
张思雨叹了口气,道:“我当然不放心你和他在一起,太危险,其实上官锋比他牢稳得多!”
我‘哼’了声:“他还有两个妾和儿女呢?不可能!”
张思雨又道:“那楚寒……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吧!”
听他提及楚寒,本來一向慌跳不已的心此时居然沒什么波动,我压下这种感觉,笑道:“楚寒……我总觉得他像天边的云,远望而不可企及,这人帅是帅,让我想起‘小李飞刀’的扮演者,台湾演员焦恩俊,两人很像,太出尘,太雅,太淡定了,有时明明他就在跟前说话,却总觉得离他很远,很不真实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哎,我超喜欢焦恩俊那种类型的人,长得太帅太干净了,让我一见倾心,想不到古代就认识一个,每次看到他,像炎炎夏日嗓子渴得冒烟的时候,喝了口甘冽清甜的山泉水……”
张思雨敲了我一记头:“就知道吃,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揉着疼处,忽然思起一事,忍不住嘻嘻笑道:“二十一世纪不是有句话说得很好吗?男人好色,女人好吃,哈哈……”
张思雨以手遮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又抬头问道:“你可以去试试看,想想现代女性和古代男子谈恋爱,是件多么刺激的事情啊!”
我略带奇怪的看着他,话锋一转:“为什么向我推销男人,这么着急要我嫁人,难道你还怕我嫁不出去吗?”
张思雨转动着火上的野味,两点明火在他眼中跳跃,野兔已经熟了,金黄色的油脂不断的往下滴,浓香扑鼻,张思雨用小刀割了块给我,我摇手拒绝。
他自己用刀叉着,放在口中慢慢撕咬,缓缓道:“假如……我是说假设,楚寒知道上官锋钟情于你,就会远离你……”
“不要什么假设!”我大声道,腾的站起來,夺掉他手中的小刀,惹來周围士兵扭头侧目。
我望了营地一圈,又坐下,全身轻颤,嘴唇哆嗦着,直看入他的眼:“你……”
张思雨平静的与我对视,微笑着:“芳华,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
我压抑着嗓音,急切的说道:“我去跟智亲王说,不要你做先锋,答应嫁给他……”
“不!”张思雨摆手拒绝,态度温和而坚定:“那样更沒用,你为我如此付出,他更会容不下我,而我……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怜悯,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明白吗?芳华,我和你一样,都有着某种骄傲和倔强,请你不要打击掉这种骄傲,死在战场上,我张思雨无怨无悔,势不如人,情势所驱,我毫无怨言!”
我紧紧的绞着他的眼神,终于把泪逼了回去。
张思雨面色宁静,眸光微黯,淡淡笑着,起身道:“不早了,回吧!我还有战事要理,楚寒已返,相信马上就要围剿元吉,芳华,你应该为我骄傲!”说着,快步踏向营帐,布帘一放,再未见其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似乎是佩云一路搀着我,扶我躺下盖好被,手背上,衣襟上有她滴下的冰凉的眼泪,冷湿湿的。
心上似有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來,又有一丝尖锐的厉痛,像有一根针,在心口上绵棉密密的一下一下的扎着,痛得窒息。
我俯卧着,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眼睛似粘上,睁不开來,浑浑噩噩中,头疼欲裂,似昏似醒,昏昏沉沉中,微妙的感觉到身侧有悠长压抑的呼吸声,男子特有的气味萦绕侵蚀了这方小小矮榻,霸道而温柔。
我心跳清醒,转过身來,见智亲王侧身躺着,静静的看着我,眸子里是比夜色更浓更暗的黑,身上的薄衣是淡淡的红色,更衬得他的俊颜明朗风流。
“你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会这么忧伤!”他咄咄追问,一把搂过我的腰,贴近他,使我不得不手抵着他的胸膛头往后仰。
他的胸膛很炙暖,身上有丝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清气,一种安全温暖的归宿感闪电般掠过了我全身。
我恍然失神,不再婉拒,靠向他,对上他的眸子,眼里尽是哀求之意。
似乎被那隐求之意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