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会这样?
俞巳小心地站出来回答道:“王爷今日用过午膳便进宫了。”
他进了宫?那说明承安与他应该无关,那又是谁?承安到底得罪了谁?竟对这样一个少年下手!
独孤潜?脑海里浮出这个名字后便立马被我否定,若是他要下手他在寿宴后第二天就该动手,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况且他并没有陷害承安的父亲。
忽然乱了,理不清头绪。
宁璇担心地走到我身旁扶住我:“泠儿,不要伤心了,我们要想办法将杀害承安的凶手揪出来才是。”
我回握了她的手,碰上她温暖的手我才发现我的手有多冰凉。
我原来可以这么冷静,我第一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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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府里的事,明月潇很快回了府。他进凤榄轩的时候,宁璇正陪在我身边。
宁璇见他回来,便知道该让他陪我,便安慰了我几句带着绯匀回了离王府,经过明月潇身旁的时候她咬牙切齿说了句“师父”,顺便瞪了他一眼,其他书友正在看:。
靠在床边,感觉到一片黑影罩住了我,睁开眼,满目的淡漠疏离。
“为什么?”
明月潇见我问他,却不知为何,疑惑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将承安一个人扔在画楼?”
平静无波的声音让明月潇有些失措,忙伸手揽住我,将头埋在我的发丝间:“父皇召我入宫。”
我冷笑了一声:“现在承安出事了,你开心了?满意了?终于如你所愿了?”我推开他,先是静静地说,最后变成了怒吼出声,将今日的伤心、往日的怨气一并发了出来。
我狠狠瞪着他,他眼中划过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欲过来再将我揽入怀中,我却戒备地后退了一步,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他站在我面前,我很清楚地看见了他面上闪过的一丝受伤。
他淡淡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吧”,便出了房间。
我跌坐在地上,终日来的伤心让我眼眶湿润,狠狠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直到将自己的手咬得鲜血淋漓。
烟浔进来,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让漪澜拿药过来给我包好了手。
看着一圈一圈缠在我手上的白色纱布,我却想到了白衣的洛千尘,忽然莫名的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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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王府里出了这等事,因为我执意让承安由王府出葬,所以独孤府那边也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我睡不着,眼前出现的全是承安往日的欢声笑语。从在西县、再到独孤府、寿宴上、柴房中、我出嫁时,最后是闲王府。
泪水浸湿了枕头,我起身,擦干面颊上的湿意,披上外衣准备去画楼。
烟浔漪澜怕我太过伤心,一直守在房外。见我出门,皆吃了一惊,却并不说话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到了画楼,承安躺在中间。周围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明天他下葬,我想我有必要来看看他,毕竟,我是他的姐姐。
轻抚过他的脸庞,烟浔漪澜因为害怕所以并未上前。
我抚着他的脸庞,心底暗道,承安,你看,她们都怕,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身体颤抖起来,却忍住了拉牛牛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不想在承安面前落泪,我不想他走得不安心。
在心里和他说了许多,见烟浔和漪澜都有了困意,我再如何也不好让她们两个因为担心我而自己不能睡。
都走出了画楼,我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了画楼。我取出我身上一直带着的一枚玉佩,看了看,那是娘留给我的玉佩,一直留在身上,但现在,我要将它给承安。
我将承安衣裳的前襟扯开,入眼的却让我震惊。
他的胸前一个肿起的红印触目惊心。我睁大了眼睛,原来....
掩下震惊,我将玉佩为承安戴上,合上他的衣襟,起身在出画楼前,最后再回头看了看。
承安,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找到害你的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