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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志在必得(1 / 2)

天色渐暗,鹅毛般的大雪飘在长安城的每一片砖瓦上。霍去病与青荻乘马车回府。他不喜欢这种慢悠悠的方式,纯粹为迁就青荻。一骑红尘雪中行才是他惯有的畅快。

一路走來长安都是寂静的,多数人躲在屋中围炉赏雪喝酒暖身,少数商旅赶在城门关闭前匆匆进城,溅起一路雪泥。

霍去病掀起帘子催促车夫快些,不经意被一匹快马蹄下飞起的带泥的雪块袭击了。他抖抖落入怀中的污垢,斜着眼心想什么人这般放肆赶在他霍去病面前胡來。这一瞟不要紧,霍去病目光完全随那飞马而去,直到飞马完全错过马车彻底远去。霍去病跳下行驶的马车,尚未站稳便急急朝后望去。

“吱呀!”车夫立即停下。青荻探出头來问他何时。

“沒什么,继续赶路。”霍去病跳上马车,思绪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牵引而去,不时的掀开帘子朝刚刚走过的路望去。

“你见到什么熟悉的人吗?”青荻心跳得厉害。

霍去病矢口否认,“沒有。是见到一匹好马。”

青荻想起他刚才心神出窍的瞬间,嘲笑道,“我说霍将军,你什么好马沒见过,长安城來了几匹新马只怕都要先到你军中报到去。”

霍去病明知她讥笑他,却道,“那是过去河西被匈奴占据,中土与西域的商路不通。如今我们拿下河西一带,西边的好马商队只会源源不断朝大汉而來。宝马名驹也不再是过去那几种。”

青荻对这些事不大留意,只因霍去病喜欢,便附和道,“难道刚才那匹马连你都沒见过?”

霍去病摇摇头,“那匹体格精健且耐力极强,估计是胡马。长安城的胡人商队多起來了,他们固然是为大汉的奇珍异宝而來,但也时常带些我们沒有的东西而來,其他书友正在看:。”

以往父亲与哥哥提起塞外胡人总是一副幽怨不满,他们常年在边关被匈奴欺侮惯了。而霍去病好似不计前嫌,对这些一概报以友好接纳的态度。如今陛下厚遇投降而來的匈奴人和为商贸而來的胡人,亲眷中贵戚不少,对此颇有些微词。而霍去病竟然想得这般高远,她对自己的丈夫又添了一分敬重。

其实霍去病沒看错,那骑马之人正是解忧。她已悄悄回到长安,除了跟刘彻汇报过,跟其他人都沒有來往。连时常进宫探望父母的卫长也毫不知晓。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个把月,解忧才去陪刘彻下了一盘棋。

“回乡祭过祖了?”刘彻这是明知故问,解忧即便暗中算计了他,也会把面上做到滴水不漏。

解忧说道,“拜过父母和先祖了。”

“你伯父楚王身体怎样?”刘彻漫不经心问道。

解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沒见到他,不知道。”

刘彻嘴一抿,知道她又沒按他的意思去办。解忧却不等他询问,不打自招道,“我回去是拜祭故人,他又沒死,有什么可见的?”

刘彻知道这个孩子死心眼,说道,“叫你回乡祭祖是跟楚国的亲戚们熟悉一番,你却只顾着拜祭,你这样不动声色有谁知道你做过什么?”

我就是要不动声色让你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她这样想着说道,“祭拜过就是祭拜过,黄土里埋着的那几个人自然知道。”

刘彻却道,“这就是你太年轻了,有些事还不懂。祭祖祭的是死人,却是做给活人看的。你不三跪九叩行大礼哭天抹泪,别人怎么知道你诚心不诚心。”

解忧抓了一把棋子握在手心,“我不在乎。”

刘彻正欲出言教训一番,却听宫人來报,“隆虑公主又來了。”

一个“又”字表现出连宫人都不耐烦了。解忧吐吐舌头,一脸嫌弃样。刘彻重重看了她两眼,示意她不可乱说话。这意味着她可以旁听,解忧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生怕这小小心跳声足以令地动山摇暴露她的心虚。

这隆虑公主一进來就抹起眼泪,來來回回说着那几句话求陛下开恩。刘彻本已十分厌恶陈家的人,看在亲姐姐的面上沒对这家过多处罚,可隆虑公主却不答应,“皇上你开恩吧,削了他的爵位等于治了他的死罪呀,这叫他以后如何在亲戚中有脸做人呀?”

有脸做人?他昭平君何时做过顾及脸面的事情?你隆虑前來哭诉不就是怕夷安的婚事黄了吗?列侯可以尚主,多大的荣耀,我的女儿嫁给你儿子还委屈呢。刘彻被她哭得心里慌乱,又想到姐姐当年的如花容颜因嫁给一户不堪的亲眷硬生生被折磨成黄脸婆,心生怜惜道,“姐姐不必难过,大汉有大汉的律法,如若因为朕的亲戚而轻易宽恕了他,反倒令朝臣们心生不满以为朕有心偏袒,往后只怕越发严待他。朕这么做是为他好。”

隆虑公主却说道,“姐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从生下他就百般疼爱,不曾叫他受一点委屈。他虽然平时有些任性,心地却是最良善的,对皇帝您忠心耿耿,对夷安公主敬重爱护。可这次,他在廷尉府的大牢里整整住了一个月。您还不满意,还要削了他的爵位,取消他的婚事,这叫姐姐如何在陈家人面前交代?”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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