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解忧不耐烦喝止她,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不得体的话来。若在过去,她还真有些本事手段,如果从中斡旋,未必不可改变。但如今,陛下对她已没有那般信任,不但卸去她手中权柄,还把她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了。她再也没有借口像过去那般从容游走于帝王宗室贵戚之间。
解忧款款说道,“自大汉开国以来,帝女嫁列侯是祖制。公主嫁列侯,公主之子再娶帝王之女也是常事。他们这桩婚事还是十年前定下的,岂能说悔婚就悔婚?除非昭平君坐法失侯爵之位。可这昭平君虽然一贯胡闹,混帐事做了不少,还没闹出大乱。”
“唉!”乳母跟着叹气。想起眼前这翁主地位虽不及夷安这公主尊贵,但当初涉安侯于单想娶她,陛下却没有及时同意,最后听说还是翁主自己反对,于单这才作罢。一介诸侯女都可以为自己婚事做主,堂堂帝王女反倒被框住了。
她想到这里,解忧恰好也想到。然而解忧想的是,幸亏她对陛下尚有几分利用价值,才不致被匆匆许婚。但乳母哪里知道解忧心中的苦楚,除非和亲,她是一辈子不可能嫁人的。
这件事她心中毫无把握,于是对乳母说道,“你先带我去见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