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躲安逸去了。
“我看你这衣衫沾上了桃花酒色,不如换一身去。”皇后建议道。
青荻本愿推辞,却架不住皇后盛情,便往偏殿换了一身宫装。
本想借机把话题引到解忧身上,不想被一只猫坏了好事。青荻有些泄气,只得眼睁睁看着宫女把自己来时所着衣衫送下去。
待青荻换了衣衫归来,只见皇后似凝神细想了许久,“刚才你说解忧?”
她不隐瞒自己的心思,诚恳的点头。
“你以为解忧是怎么样的人?”皇后笑着问她,如同安慰自家受了委屈的孩子。
青荻摇头,诚然道,“我好像完全看不懂她,她高兴的时候,任凭别人怎样都能够容忍,但一旦不悦,好似谁都亏欠了她全都退避三舍不敢招惹她。”
“我也未必懂她,”皇后的回答令她有些诧异,她指了指墙角,“她就像那只猫,独来独往,言行举止都按自己的步调,永远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很难被旁人影响。高兴时或可迁就旁人,但若有人要把自己的行为方式强加于她身上,只会招致剧烈反抗。”
她们正说着,那只猫嚎了一声便从窗户跳出去了。
“也因为这样,即便这只猫是使臣所献,我也不怎么宠着它。”她不动声色吩咐宫女道,“去把那猫抓回来,把爪子剪去。”
青荻一惊,反倒有些同情,“那猫刚才并未伤着我,若因此被剪去了爪子,只怕它日后行动不便,若是因此受伤……”
话音未落,只听见皇后说道,“我若一味纵容,只会叫它有恃无恐恃宠而骄乱了宫里的礼仪。所以呀,这外来的猫虽看着新鲜终不如我们自家的好。”
说到“自家的”这几个字时,皇后有意无意的拍了拍青荻的手。
黄昏将至,青荻借晚风大易受凉为由告辞。出了椒房殿门,只见那只受伤的猫正可怜兮兮舔着已无利器的猫爪。因宫监的催促,她没逗留一会儿,就朝宫门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