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苍月明,苍月明用手掩着口笑起來:“果然是这样,我的美色所向披靡,就连阅人无数的初莺坊鸨母都想把我挖过去呢……”
坐在一旁的萝卜姑娘不懂鸨母怎么“挖”人,便出言相问。
苍月明说:“这初莺坊啊!仗着自己有个过硬的后台,要做什么‘京城第一’,几乎把京中所有一流美女都收罗去了……除了花钱买小女孩从小培训,他们还喜欢‘挖’人,为了收罗进看中的美女,他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已婚女子也不放过,比如豪商贵族的小妾,只要娘家势力平平,就算嫁入再高的门第都能被他们挖过去!”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出车帘外,摆了一摆,算是给玉蝴蝶发了暗号,让他别处置掉那条有趣的尾巴。
那条尾巴犹自不知,自己险险地捡了一条命,他还得谢谢萝卜姑娘呢?因为萝卜姑娘一头撞进初莺坊,一点儿也沒心机地告诉苍月明自己是江清酌的人,正在奉命追踪玉蝴蝶,不过现在她打算投靠秦王世子。
苍月明得意起來,以为自己真有这么高的人气,一个照面,就收服了江清酌手下的得力干将,,居然能追踪到玉蝴蝶,本事一定也不差啊!锦书就懒得戳破他的幻想,告诉他萝卜姑娘立场的瞬间转换只因为玉蝴蝶。
眼下,苍月明和萝卜姑娘的兴致都正高,苍月明双手合扣跃跃欲试:“怎么耍弄那鸨母好呢?怎么玩好呢?”他只愁沒有一个新奇的点子來执行。
“带着他兜圈子,把他累个半死,还找不着我们住在哪里!”萝卜姑娘献策。
这个点子只是有点损,还不够拍案叫绝,苍月明绞着衣袖,又向锦书看來。
锦书看了看天色,道:“还是先回去吧!”
“就这样!”苍月明泄气:“好容易碰上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轻易放掉!”
“你要相信初莺坊也不会那么轻易放掉你这个难得的美人,要玩也得徐徐进之,操之过急,不给他们个梯子,局面僵了,可就不好玩了!”锦书沒看苍月明,她快掩饰不住那一点点的鄙夷了,这个人得到了天下,也会考虑该什么玩吧!以他的那点智谋,实在玩不转整片江山,就凭他,也想与江清酌争天下。
“接下來应该做什么呢?”苍月明将信将疑地追问。
“回去好好安歇,明晚让玉蝴蝶去初莺坊露个脸!”她说着,把头靠在车厢壁上打起了瞌睡,秦王世子府的马车香气扑鼻,又宽敞,又平稳,行进中有一点小小的晃动但并不讨厌,她很容易就被晃得困了起來。
怎么又忍不住摆弄起诡计來了呢?她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苍月明似懂非懂,打起车帘,看见尾巴还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才放心了。
那个跟踪者眼见着贵妇的马车一直往北走,朝东,最后竟在秦王世子府后面前停下了,他吃惊匪小,一溜小跑地回初莺坊向鸨儿报告了。
鸨儿自言自语:“秦王世子还沒有妻室,听说连小妾都沒有,可这个女子却进了世子府后门,既有私底下的往來,却一个名份也沒有,就是说她沒有资格成为世子的妾室,可是看她的言行举止,却不像是寒贱门第的女子,,是了,听说新皇帝登基后杀了几个贪官,她一定是犯官的家眷,多半是小妾,那个婢女既肯协助她干这种事情,必定不是世子府上的,同她一样沒什么根基……如此可就好办了!”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哼着小曲卸妆休息去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苍月明着急要知道初莺坊的下一步怎样出,次日天黑后,就把玉蝴蝶赶出门去,自己领着锦书和萝卜姑娘坐在园中,眼巴巴地干等,做什么都沒心思了。
玉蝴蝶去了大半夜,回來时虽还强撑着一张严肃的脸,可谁都看得出他肚子里已经是一团笑气,一时半刻都消耗不掉,他满身酒气,自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向上一抛,又接住,他只是向苍月明汇报一声,此行得了这样的好处,可沒打算上交。
“到底如何!”苍月明等了大半夜,眼皮子原已耷拉下來,这时看见玉蝴蝶,犹如在头顶被扎了一锥子,跳起多高來。
玉蝴蝶便将初莺坊鸨儿与他周旋的经过说了,他一进去,喝酒,听唱,与姑娘说笑,但凡一个浪荡公子爱玩的他都作出样子來给人看,到了出门时,果然龟公把他拦下,报了个石破天惊的价码,就算是大财主出门也未必会带那么多现银啊!还不让赊账,玉蝴蝶与门上那些人理论了几句,开始推推搡搡,他并不使出自己的本事,只装作一个会三两下稀松拳脚的小白脸,正被打手们按在地下要下拳头时,鸨儿隆重地跑出來把他救下了。
费了那么老半天力都是个引子,鸨儿把玉蝴蝶请到自己房中,又说了好长一篇开场白,从玉蝴蝶口中探听得拿神秘贵妇的身份。
前一日苍月明锦书与玉蝴蝶早就套好了口径,苍月明自称“月夫人”,是某某犯官的侧室,玉蝴蝶支支吾吾地道出事先准备好的“真相”,鸨儿见确如她所猜想,欢喜不尽,当即就提出要与玉蝴蝶做一笔交易。
“我能做什么?”玉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