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愚人节,哈哈今天的内容很搞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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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片刻话,关母便说乏了,要去后面休息,关父欲招关蒙去书房说些父子间的私话,便叫來几个丫鬟让她们陪着去逛后花园。
锦书见关父在厅堂之上始终欲言又止,临去时眼神闪烁,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不由心生了好奇,让几个丫鬟陪着逛了几步花园,她便探问“书房何在!”
丫鬟们低头嗤笑,以为这位“骆小姐”是一刻也离不开关家小小少爷,便捂着嘴巴指了方向,也不勉强拉着她游园,随她自己乱跑去了。
锦书循着丫鬟指点的方向摸到了书房窗下,就听见关父沉着声音在里面问了关老爷子的身体可否康泰,问了关蒙在吴郡刺史手下做事有何体悟,又问他书温习得如何,明年春考有几分把握,关蒙都中规中矩地回答了。
前面这些对话,听着还挺像是严父孝子的一对,可问完了这些,就听关父一声咳嗽,压低了声音问道:“今日來的骆小姐……”
“啊!她是……”关蒙的声音也低了,好像着急要表明,又临阵怯场了。
这口风就不像是父子了,好像是一对答不上问題刚被夫子打了戒尺的难兄难弟,凑在一起讨论昨夜在西市看到的一个绝色胡姬。
“可你已定了亲,若生变故,一则耽误了刺史千金的大好年华,二则会让关家背上背信负义的恶名,再者,,论身家背景,这骆小姐家里沒有人做官吧!也门不当户不对啊!”虽然关父也是在讲道理,可显然他是在与关蒙商量,甚至是恳求了。
“父亲,对你这三条顾虑,孩儿有三言对之,一则刺史千金对此项婚事也不情愿,当初下定后不久便逃婚了,听说是心中另有所属;二则几月來,淮南王世子來华城探望孩儿,刺史大人得知他的身份后,渐渐地就不再提起关羿两家的亲事,却好像打起了与淮南王攀亲家的主意,我看他提出退婚也是迟早的事;三则,锦儿实乃孩儿情之所钟,只要两情相悦,门户也不那么重要了吧!当年父亲不就是对小家碧玉出身的母亲一见钟情,排除万难把母亲娶进门的么……”话声渐渐小了下去,好像关蒙觉出此言有些不妥,自已把后面的话咬断吞了下去。
锦书听得兴起,干脆点破了窗纸,偷看头面二人的神态动作,就见父子两个坐得极近,膝头挨着膝头,关蒙正凑上去,附着关父的耳朵小声地劝服,那神情,好像是两个奸人在密谋做什么坏事,狗头军师正舌灿莲花地说服主公下定决心。
关父听完关蒙那篇未完之言后,眉头的褶皱更甚,道:“那个……骆小姐的脾气性子如何!”
关蒙忙道:“温柔乖顺,诚如父亲方才堂上所见!”
关父沉吟:“许多性子恶劣的闺秀,都喜欢在众人面前作态演戏,博取佳评,这骆小姐的本性,真如我与你母亲方才所见么!”
关蒙想到半路上锦书曾经骑着黄骠马嚷着要与守云赛马,曾经拈虎须,还曾经捅了他的腰眼翻到车厢顶上,在箱子山上跳來跳去,心便有几分虚了:“她……大体來说还是柔顺的,只是偶尔调皮……”
关父闻听,嘴角一抽,又追问:“她可会武功!”
关蒙据实以告:“只会一点点,小家里出來的女孩子学些防身之术,也是应当的,!”
关父却大摇其头:“不管她会多会少,只要有一颗尚武之心,你这样的孱弱书生娶了她,便好比羊入虎口啊!日后若她有一个不顺心,两个不愿意,三个手心痒痒,动不动就拿你这个凑手的來消遣,你往后便如同吃一辈子的官司啊!儿啊!选媳妇还是要找个端方贤淑的,你不喜欢刺史千金,咱不要便不要吧!敢逃婚的姑娘必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就让为父在朝中官员的千金中再慢慢为你物色好女孩吧!接下來大半年的时间里,你也要用功读书,來年考个状元榜眼的,不仅光耀了门楣,朝中的文武官员自然也会闻风而动上门推荐自己的女儿,到时候你还怕找不到一个好夫人吗?你曾祖我祖父那边如果再催逼你完婚,你也不用怕,有为父为你顶着!”
关父此番话真是中情中理,不仅指出“此路不通”,还有条有理地分析了此路为何不通,不走此路,又有何路可走,还顺手帮着儿子选择了一条最为灿烂锦绣的道路,连这条路上可能有的障碍都事先考虑并有了对策了,听得窗外的锦书都连连点头,关父爱子心切啊!
正在此时,锦书听得一旁传來衣裙婆娑、环佩叮当之声,忙一缩身子,潜到书房转角,只探出小半张脸察看动静。
书房中的父子二人谈到酣处,出外面的缘故浑然不觉,只听关父长叹:“儿啊……为父……为父苦啊!”这一声叹未免也太用力了些,房外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三个人,除了窗下偷听的锦书,新來的两位是关母和她的丫鬟。
只见关母领着一个贴身丫鬟袅娜而來,近至书房门前十余步时,听见了房中的长叹,便挥退了丫鬟,又摘了长长的金耳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