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南王思索了片刻。又冷声说道:“不知。公主可有物件。可证明你乃‘莫若雪’之女。”
冷溪颜秀眉微微蹙了一下。她轻轻摇了摇头。她本是别人死里逃生救下的。哪会有什么遗物;
“月南国还有所不知。‘凤岚’先帝驾崩前。以当今太皇太后远亲之名。将此女赐予。当今后宫。独一无二的美人。且特许轻纱遮面示人。但据小王调查。此女并非太皇太后故人或远亲。且身世迷离。而有人识得。曾在一寺庙附近见过。但最终查无结果。”上官穆见月南王意向不稳。便趁机怂恿;
能查到这些。冷溪颜不得不佩服上官穆的心计谨慎;
“父王。儿呈认为。安国公主虽身世难定。但此次。孤身而來。也不会造成大患。”莫峰暂时管不了冷溪颜身份的真假。先稳住月南王不发怒再说;
上官穆冷声说道:“王子此言差矣。公主虽孤身前來。但目的在此。若能蒙骗过关。想來最好。若事情败露。也能为凤岚军。争得宝贵的时间。”
莫峰还想说什么;只听。月南王嗔声说道:“够了。先将公主二人。押回月南大牢。待战乱结束后。孤王自会查明。”
上官穆忙上前说道:“月南王且慢。小王认为。上官佑只派二人前來。此是何等渺视月南。小王倒有一计。不知可否能行。”
月南王瞥了眼上官穆。又说道:“穆王爷不妨说來听听。”
上官穆一脸冷笑的说道:“小王认为。上官佑既渺视月南。月南王不妨给以警告。在近日开战之时。将‘凤岚’此二人。押至刑车。示众战场。”
月南王坚定的说道:“不行...公主身份未明。还不能死;不过....”说道此处。月南王看着冷清尘。又道:“他倒是可以。示众战场。”
冷溪颜闻言。略带激动的喊了声“不....”
“月南王圣明。”上官穆早已对冷清尘的叛变怀恨在心。得以做借。怎能放过;
冷溪颜一脸愤怒的盯着上官穆。一脸怒意的说道:“上官穆你好卑鄙。”
上官穆毫不在意。一脸讥笑的回看着冷溪颜;只听。月南王冷声道:“來人....将‘他’她们带下去。”
几名侍从纷纷而上;冷溪颜不想月南王回如此轻信上官穆。既然事已至此。她冷声说道:“不用。本公主自己会走;”话落。便转身想帐外走去。走至帐门。她冷声说道:“堂堂一国之君。竟不想如此昏庸。可悲可叹。”
月南王闻言。眼神里带着怒意的看向冷溪颜;忽然眼前一亮。他激动的喊了声“站住...”话落。月南王起身。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向冷溪颜;在场的人。都在为冷溪颜捏一把汗;
冷溪颜闻言。不带一丝畏惧。而是趾高气昂的站着;
只见。月南王走近。抬手在冷溪颜发髻处。轻轻一扯。一支通体碧玉簪在手;
而冷溪颜顿时乌发四散。看着月南王手里的玉簪。正是。太皇太后所赠。冷溪颜便一直随身带着。因前來时。未带饰品。便用此簪挽发于后;
月南王目不转睛的盯着玉簪;片刻后。他轻声说道:“公主留下。其它人等。一律退下。”
众人闻言。深感疑惑。都在面面相视;冷清尘上前。担心的看着冷溪颜;
冷溪颜回以安心的笑意。既然她与月南王有一层说不清的关系。而眼下事已至此。她也无需对月南王存有畏惧。
待人退下后。上官穆也很是不情愿的退下;
月南王拉着冷溪颜在软榻坐下。满面忧伤的说道:“孩子。这玉簪是哪來的。”
“颜儿生來便在。”冷溪颜想起太皇太后的话。却又怕月南王起疑;
月南王双眸缀泪;悠悠开口诉说着。关于玉簪的一切;
原來。此玉簪本为一对。曾为两位金兰姐妹所有;便将此簪取名‘金兰簪’;后來。两名女子。因姿色出众。被选入宫;其中一名。‘徐氏’被封为‘美人’同时另一名‘严氏’被封为‘凤岚’第一美人;特赐予‘月南’国王。后封为‘严妃’;自此后。两名女子。相隔数远;各自生活;偶尔以书信述说彼此的想念;
时隔多年后。月南王书信于‘凤岚’严妃病故;只是。沒有人知道。月南王曾宠爱严妃。可惜严妃性情冷淡。秉性孤傲;月南王曾多次有意将其封为国后。但严妃始终不受。就因自己是‘凤岚’人;
月南王痛愤之下。将严妃偷偷送出月南;并对外宣称。严妃病故;特将其留下的一儿一女。封为长子与长公主;从此。月南国再无人。敢提及严妃之名;
而这两名女子。正是‘凤岚’当今的太皇太后;与‘月南’当今的严太妃;而严太妃是在。当今月南王即位后所封;
这一聊便是一夜。冷溪颜从月南王口中。得知了一切;原來。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冷溪颜看着熟睡的月南王。面色疲倦。眼角还存留着隐隐泪痕;这么多年的思念。换來的是阴阳两隔;定很难受吧;拿起锦被。轻轻的搭在月南王肩上。起身轻轻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