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宁愿听信一名小小宫人的话,却不信臣妾,那么,试问太后娘娘,若依小容所言,曾见臣妾在此出没过,那么,臣妾可否也可以理解为,小容也有毒害皇子的时机?”冷溪颜也不畏惧,却也不恼怒,此刻,她要的是清晰的思维;
太后凤眸微眯,竟一时找不出话语搪塞,看来,冷溪颜绝不是可以小看的角色;
“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一小小宫人,与皇子无冤无仇,又怎会下次毒手,娘娘要为奴婢做主。”小容扑通跪下,故作一脸委屈之意,音声早已如泣,心里却也带着虚意;
“照你这么说,是本宫与皇子有冤有仇咯?”冷溪颜故作,说的轻松自得,其实,她也只是见机行事,但此事,怕也只有她知道,罪魁祸首为何人;
小容有些畏畏缩缩的说道,“奴婢....奴婢不敢。”
冷溪颜不语,至少,她为自己争得了洗脱罪名的可能;
“冷美人身份高贵,何必与一贱婢攀比,再者说,小容不过是上报自己所看见的,冷美人如此逼问,倒显得自己心虚了。”皇后冷声说道,本是件简单的栽赃陷害,不想弄得如此复杂;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一小小贱婢,自然不值得臣妾攀比,臣妾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若是提及心虚,想必,也另有人在。”冷溪颜故意将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她就是要提醒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然是就事论事,冷美人是否也是承认,确有在此出没过?”皇后用严肃的表情,掩饰着虚心的神情,此事,她本是虚心,再加冷溪颜的暗示,便更加没底,此时,她只想速速了事;
“臣妾说过,绝未出没于此,若娘娘不信,臣妾也无话可说,但臣妾不明的是,小容既是小解,却为何出没在皇子的宫殿附近,据臣妾所知,凡宫殿近处,是不允许设立茅坑,小容乃是宫中老人,想必,不会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吧。”冷溪颜依旧镇定,小容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却也疏忽了细节,借此,她也要让人知道,她不是没有睿智的头脑,她只是不善于利用;
皇后一时语塞,狠狠的撇向地上的小容,她怒她为何找了个这么烂的借口;
“娘娘息怒,奴婢不明万寿宫地形,所以才误入在此,望娘娘恕罪。”小容泣声说道,话落,便叩首在地,她本未做多想,随口找了个借口,不想,却落下话柄;
“一个误入,便碰见冷美人在此,倒真是巧了。”皇贵妃不冷不热的话语,面上也是一脸无谓,她倒是无心帮谁,毕竟,冷溪颜与皇后,都不曾与自己较好;
“够了,此事凡接近过皇**殿的人,都有不可逃脱的嫌疑,传哀家旨意,将冷美人及小容等人,一律关进大牢,听后发落。”太后嗔声吩咐道,此刻,她也纠结于冷溪颜与皇后之间,但她宁可错杀冷溪颜,也不会弃皇后不顾;
“慢着,此事尚未做出结论,而冷美人身怀龙嗣,也即将临盆,怕是不宜受牢内之苦,望太后娘娘慎行。”上官熙及时走出,拱手在太后身前,此事,太后明显有偏见,而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熙王爷贵为亲王,六宫之事,怕是不宜参见,倒是王爷屡次维护冷美人,不知,熙王爷意为何处?”皇后不带好声,面上带着浅浅讥笑,若能给他、她们按个亲王爱慕美人之事,她也不惜放过冷溪颜;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本王奉命代理朝政,自是有权过问,任何皇宫之事,又何来维护之说,况且,此事关系到皇子,便牵涉到国事,本王自是有权参与。”上官熙昂头垂眸的瞟了眼皇后,而他也带着一丝私心,感谢皇后将他对冷溪颜的意向点明,但他却不能自私到,不顾大局;
皇后不带好色的撇了眼上官熙,又瞟向一旁的太后,上官熙乃是太后嫡子,想来,太后多少要给其面子,此次她费尽心思,出去她的阻碍,本想累及一人陪伴,现来,怕是难以如愿;
这时,一名宫人匆匆走来,颔首说道,“禀太后娘娘,蓝昭仪在外求见。”
“宣进来...”太后带着不耐烦之意,此时,乱于一团,她又来凑什么热闹;
只见,蓝昭仪在侍女的陪同下,姗姗走进,而她听闻万寿宫皇子出事,便前来探知,不想此事牵扯众多,她在殿外,也听得殿内的话语;
蓝昭仪欠了欠身,行礼说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面无表情,但瞟向蓝昭仪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悦,她冷声问道,“听闻,蓝昭仪身体抱恙,有何故来此?”
“回太后娘娘,臣妾确为不适,但听闻皇子出事,便前来探望,不想,隐约听闻,冷美人因离席晚宴,而被牵扯其中,臣妾在此,想为冷美人做以澄清,望太后娘娘成全。”蓝昭仪面带浅笑,颔首示意,此事,她隐约也听出缘由,想来,不该是出于冷溪颜之手,而她何不顺势助她一把;
“哦~说来听听。”太后故意挑声,诉说着她的不悦,为何冷溪颜次次都有人庇佑,而她也想知道,事情的真伪;
“回太后娘娘,臣妾本因腹痛难忍,未能参加晚宴,但今为除夕,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