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几名太医与产婆,在青梅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此时的章贵人已因疼痛,而昏厥在软榻上;殿内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不仅心寒至骨;
太医与产婆一涌而上,各自查探着章贵人的状况;
《安君殿》内;上官佑正聚精会神,批阅着大大小小的奏折;
只见,小申子匆匆走来,颔首道:“皇上‘青玉宫’的宫人来报,说是章贵人出血不止,怕是....”
上官佑猛的一震,扔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快步离去,他已经失去的太多,他不能再失去;
《青玉宫》内,众人依旧,各自紧张的谨慎的忙着自己的事物;
由声传来,“皇上驾到...”
以蓝夫人为首,众人随后,纷纷行礼道“参见皇上...”
上官佑并未理会他人,直至章贵人软榻边,看着面无血色的人儿,唯有微弱的呼吸,维持着两条鲜活的生命;
“贵人现在如何?”上官佑面色如霜,音声也极为冷淡;
“回皇上,贵人误食一味红花,才导致出血早产,但贵人的胎向尚未足月,现来只有催产一法,可保住龙嗣,只是....”张太医略带惊恐的在上官佑身前跪下,说到最后,便不敢继续,只是更加惶恐的低头;
“说....”上官佑极为不耐烦的嗔声道,他又畏惧太医接下来的话,但他又不得不面对;
“回皇上,贵人与龙嗣,只能保一。”张太医叩首在地,这样的结果,论谁都要发怒,何况是位君王,他只能保佑自己祖上积德;
“放肆,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朕要两命都保,否则,朕诛你们太医院九族。”上官佑愤怒不已,随手挥落桌上的茶盏,此刻,他无法再平息内心的愤怒与痛惜;
“皇上息怒,臣等都已尽力,若是依皇上之意,顾及两命,最后怕是双双不幸,望皇上三思。”张太医虽惶恐万分,但最真实的状况他不敢有丝毫隐瞒;
而众人见上官佑发怒,也都吓得叩首在地;
上官佑剑眉蹙起,看着苦守他多年的女人,终于得了一丝回报,可老天却这般待她,心里万分痛惜孩子,又有愧与章贵人;
“皇上,眼下时间紧迫,望皇上明决。”蓝夫人见上官佑迟疑,便提醒着,就算他心里难以抉择,但眼下时间不等人,章贵人与龙嗣随时都可能逝去;
“保贵人无恙。”上官佑双眸微闭,深吸一口寒气,他辜负的芳心太多,他不能再自私的选择孩子;
“皇上圣明,不过,贵人此次大伤,以后便不能再孕。”张太医依旧叩首在地,他怕一抬头,脑袋就此搬家;
“费什么话,朕说了,保贵人无恙。”上官佑面如寒霜的嗔声喊道,若在场的任何一人,在传出令他愤怒的消息,他不敢保证,他不会大开杀戒;
“是,老臣遵命。”张太医颤颤沥沥的说道,额见早已吓得满汗淋淋;
“慢着......”只见,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由外走来;
“怎么,太后娘娘有何异议?”上官佑面无表情,未做行礼,也免去了敬语,此刻,最好谁搜不要再惹怒他,包括太后;
“哀家已得知章贵人与龙嗣的状况,哀家只想提醒皇上,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女人还有六宫,但龙嗣,只有这么一位,皇上还需慎行。”太后也是面无表情,而上官佑的失礼,她也不在意,她现在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的保证龙嗣;
“太后所言极是,女人还有六宫,不怕无龙嗣诞出,只怕有人故意陷害。”上官佑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不带好色的瞟向太后;
“章贵人是否被人陷害,哀家自会查明,眼下,是要保住龙嗣,堵住天下人之口,莫要让天下人得知,皇上为一女子,而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太后依旧冷颜冷声,她不信,上官佑他会不明大体;
上官佑面色微暗,按理来说,太后不该注重龙嗣,为何单单这次,却如此反常;
“皇上....”这时,章贵人微弱的开口,她本早已醒来,只是身体的虚弱,使她无力睁眼;
“爱妃别怕,有朕在。”上官佑闻音,忙在章贵人身旁坐下,紧紧握着她的玉手,给予一丝安慰;
“臣妾有幸...伺候皇上多年,臣妾无憾.....但臣妾有一心愿.....望皇上成全。”章贵人有气无力的说着,早在张太医说明状况后,她便在心里做了决定,她宁可留下血脉,也不愿孤老此生;
“你说,只要朕能做到的,朕一定许你所愿。”上官佑满是疼惜的,抚着章贵人惨白的面颊,他真心想留住的人不多,但眼前的算一个;
“臣妾恳求皇上,保我儿一命,就当是臣妾最后的心愿。”章贵人双眸垂泪,尽管她有再多不舍,她依旧选择如此,一来,可堵去太后之口,二来,也是她真心所愿;
“孩子以后可以再有,朕不允许你有事;”上官佑并不知,章贵人早已听闻所有,此刻,他的心是痛的;
“若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