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颜闻言,便起身,不知为何,脚上一慌,差点摔倒,还好锦瑟眼快,上前扶住。
只见,上官佑面色如霜,剑眉微皱,负手而来;一旁的皇后,略带一丝讥笑,紧跟其后;
冷溪颜再顾不得,看后面何人;如此阵容,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冷溪颜也容不得多想,迎至院内,行礼示意;
“冷美人可识得此物。”上官佑手一挥,将珠钗扔在冷溪颜面前;不管此事与冷溪颜是否有关,他也要做出样子,毕竟,是薛之怀的女儿;
“臣妾不知皇上何意?”冷溪颜看着地上的珠钗,秀眉微皱,但她还是不明何事。
“此物,可是‘颜清宫’侍女所有?”上官佑走至冷溪颜身前,满是寒意的怒视着;
冷溪颜不敢直视那愤怒的眼神,随之退后一步;
锦瑟见状,上前捡起地上的珠钗,柳眉紧凑;又伸手交给冷溪颜;
“此钗倒是有些像锦芝所有;不过锦芝近日忙于,收采宫中的荼蘼香,并未离开;敢问皇上,此钗何来?”冷溪颜接过珠钗,看了一眼,故作不明的试探着,但此状,绝不会是好事,所以,她便先下手,将锦芝的动向言明;
“那么,冷美人是承认,此钗为‘颜清宫’所有?”上官佑再次确认;
冷溪颜垂眸不语,既然苗头又是她,也容不得她不承认;
“冷美人怕还不知吧,薛贵人今日中毒小产;而此珠钗,就出现在薛贵人寝室内。”皇后适时的言明,她可是等不及要看场好戏;
“臣妾不明皇后娘娘何意?”冷溪颜自是听出大概,为了时间思考,她还是故作不明;
“此钗为‘颜清宫’侍女所有,不知,冷美人如何看待此事?”皇后不带好色的瞟了眼冷溪颜,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若真是臣妾侍女所为,臣妾定当严惩不贷。”冷溪颜故作一丝无谓笑意,而话已至此,她也只能谨言慎行;
皇后嘴角勾起,道:“冷美人这么说,本宫也好查明;来人...将颜清宫侍女锦芝带来。”
“不用了,奴婢就在这。”只见,锦芝从屋内走出,而方才的话语,她早已听得所有;
余昭仪为了讨好奉承,嗔声喊道,“大胆贱婢,见了皇上、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话落,皇后撇了眼余昭仪;余昭仪便知好歹的退下;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锦芝跪下,她虽有心理准备,但也不会给颜清宫带来,失礼之说。
皇后冷声道:“锦芝,冷美人手中的珠钗,可是你所有?”
冷溪颜轻轻将珠钗递上;
锦芝接过珠钗,笑了笑道:“此钗,正是美人赠奴婢之物。”
“那为何,会在薛贵人寝室?”皇后露出一丝讥笑,瞬间又转为冷颜;
“奴婢不知。”锦芝面无表情,也是淡定,事已至此,怕也容不得她反驳吧;
皇后嗔声道,“大胆贱婢,还不从实招来。”
“奴婢不知,从何招之。”锦芝依旧淡定;
皇后正要发怒;冷溪颜适时的道:“皇后娘娘,臣妾认为,此时多有蹊跷;锦芝素来与薛贵人无交际,又何来害之;再者说,一珠钗也不能完全代表什么,怕是哪日不慎遗落,也不是不可,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挑眉道:“冷美人的意思是,本宫污蔑一侍女,还是薛贵人以龙嗣,而加害一侍女呢?”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认为,既然是中毒所致,也可从何毒着查。”冷溪颜颔首示意,事发突然,她也毫无预备,只能尽量缓解;
“皇后娘娘,臣妾认为,冷美人所言不无道理;”章贵人适时的上前调解气语,不管事后怎样,她只要做到,两面不得罪便可;
“既然,冷美人这么说,那么本宫便明察,莫要冤枉了何人。”皇后不带好色的撇了眼章贵人,毕竟,她怀有龙嗣,多少要给些面子;
“臣妾谢皇后娘娘。”冷溪颜颔首示意,转眼又感激的看了眼章贵人,总算能得以缓解;
“来人...将‘颜清宫’所有搜一遍,其人不得离开;”皇后挑声道,既然都要明察,那就怪不得她不留颜面;
“慢着...臣妾惶恐;不知皇后娘娘何意?”冷溪颜略带嗔声,她不想,皇后的明察,竟是无视‘颜清宫’
“冷美人不是要本宫明察嘛,那么便委屈冷美人了;搜....”皇后一脸讥笑的瞟向冷溪颜,这么好的机会,她自要示威一番;
冷溪颜面色一暗,瞄了眼一直未语的上官佑,只见,他已坐在宫人搬来的木椅上,仍然是面无表情,她把所有的气愤,都强加在上官佑身上,就因为,他此时的沉默;
“住手...既然疑似侍女所为,便从宫人住所查起。”不知是收到冷溪颜的眼神,还是巧意,上官佑突然发话;
皇后面色微暗,颔首作答;
这时,小秋慌忙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