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贵人也随后跟进;皇后在上座坐下,章贵人仅跟下坐;
“本宫今日前来,本是受皇上之命,但最主要的,还是加深咱们姐妹之间的情意,莫要因身份而所有疏远。”皇后满脸笑意,上来便是一番较好的说词;
“娘娘哪里的话,臣妾一直有心拜望娘娘,但考虑道娘娘贵为六宫之主,日日操劳六宫,便不敢叨扰。”章贵人也是跟着掺和,她倒是好奇,皇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贵人思虑周全,倒是本宫疏忽了。”皇后挑眉看向章贵人,这样表里不一的对话,她倒真是不自在的很;
“娘娘言重了,都是六宫姐妹,理应为其考虑。”章贵人颔首示意,她倒是希望皇后直言相告,也不想在此做作;
“既然是都是姐妹,那本宫便直言相告,本宫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便是与贵人做一交易。”皇后直奔主题,反正是要言明,便无须浪费大好时光;
“恕臣妾愚笨,望娘娘明示。”章贵人隐约感到一丝不安,皇后选择此时来此,必定是与龙嗣有关;
“贵人现怀有龙嗣,且是六宫唯一有幸之人,只是,历年来嫔妃为了争宠,残害龙嗣之事,也不再期数,余昭仪就是最明显的例子。”皇后故意暗示着,她相信,身为母亲,都会在意自己孩子的生死;
“臣妾不明娘娘何意?”章贵人带着一贯的笑意,她也猜出皇后的意向,只是,她不愿是她所想的那样;
“贵人也是聪明之人,本宫乃六宫之主,也只有本宫能保贵人母子平安,不过,本宫有个条件,贵人若能应了本宫之意,本宫定当保贵人母子安康,。”皇后一脸阴笑的看向章贵人;
“还请娘娘明示。”章贵人已明白皇后的意向,她不仅感叹,她想要的那份安宁,随着孩子的到来,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其实也没什么?本宫考虑到,贵人怀胎甚是辛苦,待龙嗣诞生,定要好好休养,不如,就由本宫替贵人代养龙嗣,一来,贵人可以静养身体,二来,龙嗣也有更好的发展潜力,不知贵人意下如何?”皇后婉转的说明自己的意向,也强调了利益的重点;
“娘娘一心为臣妾母子,臣妾感激万分,娘娘且是六宫之主,六宫的子嗣,自是娘娘的子嗣,只是.......”章贵人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观察皇后的反应,只见,皇后面色明显变冷,神情也如冰霜,章贵人接着道:“臣妾之子,能有幸得娘娘厚爱,也乃臣妾之万幸,臣妾又何来拒意,倒是有劳娘娘的一番念子之心。”
“贵人果然明智,与贵人这般聪慧之人聊天,果真畅快人心。”皇后本是如霜般的脸上,听闻章贵人接下来的话后,瞬间又为笑意,但章贵人的最后话语,对她无疑是一种讽刺;
“娘娘过奖了,臣妾的明智,也是受娘娘指点,娘娘才是圣人。”章贵人故作淡定,此时,她没有反驳皇后的权势,她唯有选择先保住孩子,以后,才能有机会去抗衡;
皇后笑之带过,这样的结果,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而章贵人的言语,也有暗示着内心的不悦,但她顾忌不了那么多,既有得,必有失;
两人就此表里不一的寒暄着,各自怀有各自的私心;
《安详宫》内,不时的传出婴儿的涕泣声;只见,冷溪颜虚弱的躺在床榻上;
“恭喜美人,是位小皇子。”锦瑟怀抱襁褓,满脸笑意的走来;
冷溪颜缓缓起身,接过襁褓,满脸喜悦的逗着襁褓里的婴儿;
“颜儿,小皇子还小呢!哪里会懂。”太皇太后在一旁笑的满脸开花;
冷溪颜羞涩一笑;此时,再无言语,能表明她此刻的心情;
“颜儿可想好了,小皇子名讳?”太皇太后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终于盼来了今天,终于是个皇子;
“就唤念吧!”冷溪颜思索了一下,从枕头下拿出一锦袋,将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玉佩,放进锦袋,轻轻的系在襁褓里;
“念,上官念;呵呵...好..好啊!”太皇太后意味深长的喃喃着,一个‘念’字,概括了多少相思苦;
冷溪颜深深的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她期盼已久的今天,终于到来了,这是‘他、她们’爱的见证,希望他、她们注定是彼此良人。
《景澜宫》内;薛贵人靠躺在殿内的软榻上,一旁围着数名太医,正小心谨慎的替其号脉;
而上官佑则是面无表情的坐于一旁;
“恭喜皇上,贺喜贵人,贵人已怀有一个月余的身孕了。”一名为首的太医,在上官佑身前跪下,颔首道;
“好,薛贵人有孕,太医院通通有赏。”上官佑闻言,双眸微眯,眼底里透过一丝阴冷,瞬间就被笑意遮掩,薛贵人怀的身孕,令他没有一丝欣喜,反而是痛惜;
“谢皇上赏赐。”几名太医纷纷跪下谢恩;
上官佑挥了挥手,示意一干人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