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颜与锦瑟主仆二人前后走着,本想在自己宫里随意走走,却不想已走至宫外,这是一条普通的宫路,并不算太宽敞,却及长,若是从头,怕不定能看到尾;只是,来往的人儿并不多,偶尔路过几个,也是颔首行礼后,匆匆离去;
走至一岔路口上,冷溪颜停顿了下,问道:“锦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锦瑟也仔细倾听,随着微风隐约传来女子涕泣的声音:“美人,好像有女子的哭泣声!”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便沿着声音而去,转向一岔路,刚转身,就见一名小宫女,跪在铺满鹅卵石的地上,衣衫尽湿,埋头不停的抽泣着;看状应该是刚刚那场大雨所致。
看着小丫头如此,想必也是委屈的吧!锦瑟了解冷溪颜,平时虽冷言寡语,但其内心及软,看着主子,正在犹豫,便探问道:“美人?照此下去,这小宫女怕是撑不了….”太久还未说完;
冷溪颜已走到宫女身前,只听她说:“你是哪个宫的,所犯何事,被罚至此?”
小宫女闻声,抬头只见一身着水清色宫服,面挂轻纱的女子,站在自己前方,忙低下头回道:“奴婢参见美人;奴婢是‘柳欣宫’的,不小心把贵妃娘娘的汤羹打翻了,贵妃娘娘罚奴婢在此反省。”说完又开始抽泣 起来;偌大的皇宫唯有,冷美人一人则面挂轻纱。
冷溪颜见她可怜,却又想起柳贵妃目中无人的傲气,还是不趟这浑水,于是说:“既然你惹怒贵妃娘娘,被罚也是应该的。”话落,转身准备离开,这时,那小宫女突然跪地上前,抓着冷溪颜的裙摆;
锦瑟见状,忙上前制止,并嗔声道:“大胆贱婢,竟敢冲撞美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小宫女也不松手,只是,连连磕头,哭着说:“美人恕罪,求美人救救奴婢吧!奴婢每天做事,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却一个不小心,就被贵妃娘娘责罚,轻则打骂,重则…”说到此处小宫女也不敢在说下去;
“像你这样笨拙的宫女,本宫又怎敢收呢?你还是好自反省吧!”冷溪颜退后一步,却还是不忍置之不理,如果就因为自己的胆怯怕事,便害的她红颜早逝,那么,她是否还能安心度日;
地上的小宫女急忙泣声说:“求求美人收了奴婢吧!奴婢日后定百般侍奉美人,愿为美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求您了。”
冷溪颜看着她,多则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目清秀,用那早已,肿的跟核桃似得眼睛盯着自己,眼神里布满了对自己的期望,本就没打算不管,再者又听她这般哭诉,早已软下心来,她将被小宫女抓着的裙摆拉出,吩咐道:“锦瑟,将这小宫女带回宫中,先叫人照顾着吧!”话落,转身朝自己宫中走去;锦瑟搀扶起地上的人儿,紧跟其后。
冷溪颜回到颜清宫后,便一直在休息;说是休息,其实她一直在琢磨,怎么应对柳贵妃那边,她知道,逃避不是长久之事,胆怯也不是她的作风,不管是水深火热,还是冰寒冻底,她都要一步步踏过;
冷溪颜略带昏沉的起身,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婢女颔首道:“美人,现已近酉时了。”
原来自己竟睡两个时辰,难怪有些昏沉,手指轻揉太阳穴,方能缓解;
只听侍女道:“美人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冷溪颜见状起身说:“哦、、不用了,本宫只是睡的久了些,过一会变好了。”
侍女颔首示意,也不再言语;
冷溪颜走至桌前坐下,看了看屋内,不见锦瑟,也未见那小宫女,问道:“小秋,锦瑟呢?怎么不见她在?”
这时名唤小秋的婢女也上前,轻轻送上盏茶,答道:“回美人,锦瑟姐姐去西院了,去的时候并未交代什么。”
冷溪颜‘哦’了一声,轻抿了口茶,又道:“去了多久?”
小秋答道:“回美人,去了有一会了,想必现在也该回来了。”正当主仆说话时,锦瑟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边走边不时的与身侧的婢女说着什么;直至屋内,颔首说道“美人醒了。”
冷溪颜点了点头说道“今天那名宫女怎样了?”
“回美人,今日带回来的宫女已安置好了,只是淋了雨,怕是染了伤寒,太医开了药服下,正在西院休息。”
冷溪颜放下手中的茶盏,也算是稍稍安了心:“让她好生歇着吧。”
“只是,柳贵妃那….”锦瑟迟疑着,一脸担心的看向冷溪颜;是啊!接下来就是那个难缠的主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宫里的宫人,想要逃离,以她的手段,这人定不能活。与其让她缠着,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冷溪颜心里这么琢磨着,于是说:“本宫自有办法,锦瑟 你去帮本宫备一份‘荼蘼酥’本宫明日要去拜访柳贵妃。”
“奴婢这就去备”锦瑟并不感到好奇,因为她相信冷溪颜一定能保住那名宫女;
待锦瑟退了出去,冷溪颜起身走向书房,看了眼窗外,满地残花,胜得雪景,走至书桌前坐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