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瞟了眼来人,丝毫没有消退怒火,正当双方僵至时,一刺耳声传来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行礼,齐声道:“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此时皇后搀扶着太后,缓缓走来;太后身着大红色绣花宫服,虽上了些年纪,略施脂粉,仍掩不住,年盛时的美貌;皇后身着绿色绣花宫服,细眉,大眼,加施脂粉,也算奇美人;
太后直至走进道:“都免礼了吧。”斜视了眼仍跪在地上的人儿,又道:“不知薛贵人与钟夫人所犯何事,要劳烦柳贵妃处置?”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柳贵妃,其眼神足以让人臣服;
柳贵妃自知太后的不待见,虽有皇上宠爱,但在后-宫之主面前,不得不收敛些;于是恭敬的回道:“回太后,薛贵人与钟夫人以下犯上,臣妾顺事处置了一下,现已无事,忘太后恕罪。”后-宫之中,妃嫔犯错,都由太后及皇后处置;
太后听言又开口道:“柳贵妃何罪之有,薛贵人与钟夫人有错,理应当罚,既然罚也罚了,气也解了,只是这炎炎夏日的,怕是容易伤了肝火,来人啊~ 将你们娘娘送回自己宫里,好好的消消暑。”
“臣妾谢太后娘娘。”柳贵妃欠了欠身说道“臣妾告退。”柳贵妃虽有不满,但也没必要和太后较劲,离开时,还不忘怒视一眼地上的薛贵人;
“臣妾谢太后娘娘。”薛贵妃略带惊慌的说道,若不是太后及时赶来,今日,定是一场大祸;
“管好自己的嘴,哀家不希望再听闻类似的话语。”太后留下冰冷的音声,便由皇后搀扶离去,待路过冷溪颜身前时,稍稍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
“臣妾等谨记于心。”几人都纷纷行礼答道,冷溪颜也借此,避过了太后那异样的眼神;
几人也都随之散去;不管是炎热的夏季,还是冰冷的冬季,后-宫都是滚滚火海,或深冰寒窖,这就是后-宫之人的宿命;
此时,‘颜清宫’内,诈眼望去,一片盲白,空气中弥漫扑鼻的花香,虽扑鼻却让人怡爽,特别在这炎炎夏日,宁人有种,郁郁散发的感觉;此时,正是,荼蘼花盛放的季节;大片大片的荼蘼,怒放着属于自己的艳丽;不远处,矗立着一座亭棚,亭内一榻一桌,极为简单,榻上斜靠着,一身着水清色华服,面挂轻纱的女子,此人也正是《冷美人》 后侧几名侍女,不停得摇着手中的扇摆;
只见,榻上的人儿,手握本书,眼神却落在不远处的,花丛上出神;因为,不喜欢室内的拘谨、闷热;便在此搭建了这临时的亭棚;没事的时候,就在亭棚里喝茶、赏花、看看书;
这时,一名侍女手托小碗,走了过来,虽是宫人的打扮,但丝毫不影响她出众的容颜,面如凝脂,柳叶弯眉,星目桃眼,薄唇微启说道“美人,天气炎日,喝点 冰镇绿豆汤消消暑吧,。”
说话的侍女,比冷溪颜大一岁,从小便是孤儿,在清颜寺中长大,性格孤僻冷清,心思却极为细腻,与冷溪颜相处七年光景,也算情如姐妹,于是,冷溪颜就带其进了宫,名唤”锦瑟”
冷溪颜回了回神,放下手中一页未动的书道:“放着吧!我…..”
还未等说完;一旁的锦瑟便提醒道:“美人?”虽然她们情如姐妹,但在这深宫之中,主仆之礼怕是不能免,不想哪天,被人抓了把柄,不削惩治一番呢;
冷溪颜察觉锦瑟的提醒,忙说道:“本宫今日胃不舒服,就不食这些冰食了,撤了吧!”
锦瑟点了点头,把碗撤给后侧的丫鬟,又转身说:“美人,可需要传御医过来瞧瞧?”
“不用了,许是天气的原因,休息一下便也就好了。”主仆两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着,其实,各自都心如明镜;在清颜寺这些年,不说多少,心道、医道深学了不少,还奇得一身好武功,怕是无人敢想的吧!
就在主仆说道时,突然一阵乌云密布,遮去了刚刚的晴空万里;乌云笼罩青天,像似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缠绕在空中,像似在束搏人的灵魂;
看着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锦瑟说:“美人,这天像快要下雨了!”
“是呀,快要下雨了呢。”冷溪颜抬眼看着黑乎乎的天空,这种压抑的气息,何时能守得明月,顿了顿,收回眼神,起身又开口说:“都收了吧!这雨怕是来的急了些;”话落,抬脚往屋内走去,锦瑟跟上,其余的侍女都在收拾亭棚;
话说这雨来的却为急猛,刚进屋内,如豆般雨滴,沥沥而下,接着就倾盆大雨飘然直下;
冷溪颜走至窗前,看着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出神;
只听锦瑟有些埋怨的说:“真是的,刚刚太阳还悬空高挂呢?这转眼就下起雨了,只是,这天说变就变了。”见无人搭理,回过身来,见主人在此发呆,于是走了去,顺眼神忘去,只见花满地,甚是可惜,想必主人也在为此花感到惋惜吧!正在自己假想时;
冷溪颜道:“是啊..皇宫中的天气,本就变化莫测,又怎是,常人能所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