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沁去世后,就再也沒有出现过萨特,萨特耶族人不被允许下山,即便是领事也不可以沒有缘由就私自下山,即便雪族内已经一百多年未出生拥有双黑的萨特,直到那天,代表萨特身份的小狐狸偷偷从部落跑出來!”冉忧重新将视线定位在依偎进艾伦兽形厚实毛发中的冉兰。
冉兰起身,瞥了眼兀自熟睡的小狐狸:“这么说來,你是一路追着小狐狸!”也不对,冉兰想起她准备地接伴侣仪式的那天已经养了小狐狸两个多月了:“你是怎么发现小家伙儿丢了的!”遂改口,森林中的狐狸很多,凭什么断定她身边的就是她要找的那只啊!
“雪族萨特身边的雪狐独一无二!”冉忧听起來牵强的理由却令冉兰沒有办法回绝,她对小狐狸的品种不了解,当初还是因为艾伦告诉她,她才知道这不是小狗==,而且,就古代人來讲,有些不可被发觉的或已然失传的【秘密武器】,也不足为怪,冉兰选择相信:“那,忧,你告诉我,小狐狸不是萨特的标志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來小狐狸一直呆在族内不出來,如今却偷跑出來了呢?会不会是它一时贪玩,迷路了!”
“不可能!”
哦,好吧!冉兰不再纠结,伸懒腰,重新把自己全部挤进艾伦厚实的身躯下,像贪恋父母【怀抱】的小兽一般:“唔,忧,好困,你也睡吧!”
面对不肯继续【听课】的【学生】,冉忧连眉头都懒得皱起了,连续两天的长途跋涉,饶是冉忧体力再好也不免疲乏,身体一沾上柔软的兽皮,便倦怠了。
当雪花飘散在三人身上的时候,冉忧瑟索着爬起來,踢了踢兽形状态把冉兰完好的护在身下的艾伦:“喂,抱着萨特,该走了,!”
厚厚的积雪,永无止尽的雪白,艾伦小心的帮冉兰盖上保暖衣物后轻轻抱起她,跟在冉忧身后,重又走到雾茫茫一片的地方,冉忧不在停留,只吩咐艾伦跟紧她边迈开步子前进。
兽人的视力再好也不能够在能见度为零的雾气中发现一脚以外的食物,理所当然跟丢了,艾伦抱着冉兰皱眉头,又发出豹子特有的声音希望可以让冉忧发现他们的失踪:“醒了!”艾伦低头,望着怀中揉着双眼的小人儿。
“唔!”冉兰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周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艾伦,我们这是在哪儿!”她大概不是得了雪盲症,冉兰揪着艾伦胸前兽皮衣服忐忑:“忧呢?”
“别下來!”艾伦调整好姿势,不让冉兰离开他的怀抱:“我们进了雾区,刚刚和冉忧跟丢了!”
哎,冉忧从不等人,再加上他们又身处这样的重度雾区,想不迷路都难~ 冉兰沉默的窝在艾伦怀里,突然想起自己怀里空空的……:“艾伦,小狐狸呢?”
回答她的是下面传來的吱吱声,小狐狸还在脚边就好,仿若吃了定心丸,冉兰一下子放松起來,揪着艾伦身上的兽皮硬是蹲下身子和小狐狸说话:“小家伙儿,你认得路吧!带我们走,好不好!”雪狐是有灵性的,冉忧也说过自己对小狐狸是有召唤力的,想必,小狐狸应该听的懂自己说什么的。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冉兰用手轻轻拉起小狐狸的尾巴,安静等待。
过了大约几秒,冉兰感觉手中的尾巴由原先弯曲的状态慢慢变直,忙不迭叫紧贴在身后的艾伦跟上她,一手拉着小狐狸的尾巴,一只手死死攒住艾伦身上的兽皮:“艾伦,跟紧了,小狐狸走慢些!”这类话不停地从冉兰口中跳出,失去两者之一她都会心里酸涩痛苦。
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的雾茫茫路程,冉兰重新接受阳光普照后的感觉犹如重生,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适感觉,冉兰贪恋的在原地转圈圈,让温度快速侵蚀身体内部的寒冷:“艾伦,快把身上多余的兽皮脱了,好热!”冉兰催促艾伦。
“什么人,竟然通过了雾区!”低低的嗓音,怒喝。
冉兰还沒來得及说话就被一众雌性围劫,艾伦更惨,被众人用粗粗的绳子困了起來,想变成兽形解脱却又担心冉兰的安危,从出雾区到现在,冉兰根本不知道小狐狸跑到哪里去了,现在连个证明身份的都不在,也只能这暂时由着她们【关押】。
【忧啊!快点儿出现吧!】冉兰从未有比现在更希望冉忧出现的迫切感,这让人捆在房间里的感受她可不想再体验,这次就够受的了,瞄了眼房间角落被五名雌性围起來【特别】看管的艾伦,冉兰觉得自己还能够活动活动手的待遇已经是天上了:“你们的领事什么时候回來啊!”冉兰打破寂静,不理会负责看守的五名雌性诧异的表情:“我们都是你们领事冉忧带回來的,只不过在雾区走丢了!”看到那几名雌性面露担忧,冉兰不禁猜测:“她还沒回來!”
不是吧……难不成【地主】也可以迷路,这、这也太搞笑了吧……
其中一人将手中长长地削尖的木杆交给身边的人,什么话不说的直接出去询问情况了,这一去又是大半天,屋子四面都是墙壁不说,就连门都是那种带有木栓的,独留一扇窗户可以从外面爬进暖融融的日光,身上的兽皮早就捂出一身汗水,冉兰难耐的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