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一个坑,然后爬出一个坑,周而复始,却凭空生出一些快感)
两人等到夕阳彻底沉入山下之后,便又起身赶路。
孟崀抬头望了一眼并不太高却延绵不绝的山路,又低头瞄了一眼柒受伤的腰部,关切的问道。
“柒哥,你的伤势确定并不要紧?”
柒有些不耐烦地对着孟崀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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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动身不久,昨夜遭遇刺杀的银杏树林中,便又出现了一个五人剑客小分队,五人依然统一黑布蒙面,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
除却五人穿着和眼神的细微差别,其中一人的剑鞘最是独树一帜,与其他四人的素黑简约的剑鞘截然不同。这人背上斜挂着的寒光宝剑之外,却套着一个纯金剑鞘,鞘身镂空,悬有蟒头雕纹,精致细腻的做工与别具匠心的样式,使之与鞘内煞气袭人的宝剑相得益彰,浑然一体。
只见那名背负着与众不同的纯金剑鞘的黑衣人,傲立于另外四人之前。面若冰霜,眉宇间透出一股浓郁的阴鸷之气,眼骨上眉毛有些散乱,可以看得出年龄并不大。狠辣的眼神之中却夹杂着一丝疑惑。
他偏着头,先是望了望泥泞干涸之后的土地上,延伸至远处的两行截然不同的脚印,一淡一浓,淡的脚印属于那个对真气控制较为细腻的习武之人,浓的脚印便属于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被计划刺杀的废物。然后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脚下摆得整整齐齐的五具尸体,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几人死亡的时间。
他身后的一个手下上前一步,站在他的斜后方轻语道。
“戴天然整个小队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莫非真如国师所说,这次的任务并不如想象之中的那般简单。”
纯金剑鞘的头依然偏着,并没有因为外界反馈的任何信息而把头扭正。虽然也是轻语却十分不屑一顾地说道。
“就算国师所说无误,可分剑阁的人也确实是废物,虚有其表,杀些猫猫狗狗还行,竟然连这般简单的任务也完成不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纯金剑鞘言罢,他身后的手下好似十分认同他的观点,不再言语。他又用脚尖轻轻蹭了蹭地上其中的一具尸体,将尸体惨白伤口处的衣襟拨开,又说道。
“看来出手的人也是一个剑客,下手如此凶悍却又干净利落,剑道中竟然有我蜀国剑阁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我蜀国的内鬼。”
纯金剑鞘沉默了片刻之后,转身对着身后一直沉静的四个手下说道。
“速度埋了他们,然后延着脚印和痕迹追上去,他们应该还没走太远。”纯金剑鞘决定处理掉戴天然等五人的尸体,并不是出于对同门的痛惜,只是不想因之而暴露了剑阁的秘密和行动。
片刻之后,周围有关蜀国剑客的痕迹被处理地干干净净。五人幽幽离去,地上满是干枯的夕阳颜色的银杏树叶,踩上去,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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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孟崀已经摸清楚了一些基本信息,可又是一夜无话的赶路。
翻过了几道山梁之后,眼看天色又要蒙蒙发亮,地势也开始平坦起来,就着黑暗,孟崀也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只当上攀上了某个高原。二人觅了棵巨大的榕树,张开的树冠像一柄巨伞,二人便在树下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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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咋咋的一阵鸟声叫,惊醒了孟崀,正是下午茶的时光,孟崀揉了揉眼睛,抠点眼角的眼屎,柒依然闭着眼坐着一动不动,孟崀抬眼望去,透过马尾松林的层层遮蔽,从琐碎的空隙间看见一个碎裂般巨大湖泊。
孟崀循迹走到湖边,湛蓝空旷的天幕终于被枝杈交织的树林整片整片地让了出来,孟崀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一潭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绿锦缎般的碧绿湖水,光洁平整如镜,犹如少女的皮肤,不起任何皱褶,湖边稀稀疏疏的绿树装点环绕,整片湖泊犹如待字闺中的内向姑娘一般安静而祥和。
天空中的云朵云又浓又宽又近,仿佛过于肥重,似要坠向地面,触手可及。
映入眼帘的整片天地实在是美不胜收,着实是个人间仙境。
孟崀深吸一口气,带着些许水分的高原空气,格外的沁人心脾。
呼出一大口浊气之后,孟崀似想起了一些事情,上前一步,探出身子,将脸对着湖面。
只见湖面呈现出一个十五六岁秀气的少年模样,面庞轮廓棱角分明,和田玉般白嫩的皮肤。
峻山般挺直的悬胆鼻,青提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最是点缀的是那对由于周甲角角度稍稍偏大所致的招风耳,使得整个面容漫出一股使人容易信赖的亲切感。
“好特么漂亮的少年。”孟崀喃喃自语道,口齿间,那股再如何纯真的样貌也掩饰不住的流里流气的味道,便溢了出来。
孟崀对这模样甚是满意,这也是目前为止,与前世的自己相比,孟崀唯一满意的地方,毕竟在前世,自己的模样确实有些磕碜。虽然如今眉宇间那股“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清新味道与他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