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上来:“砰”的一声,将沉沉地长剑往旁边一扔,有些幽怨地说道。
“大哥,你总算走累了,兄弟我实在走不动了。”
灰衣人依然一言不发,看了一眼地上的长剑,眉头微微一皱,背靠着大石,右手麻利地点了几下腰部伤口的边缘,便闭上了眼睛,似在吐纳。
孟崀总算习惯了灰衣人的沉默,确实有些疲累不看,在大石下面寻了一片干燥的地皮,躺下之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
等到孟崀,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经过一天曝晒的山腰上,已不在潮湿。抬眼向四周望去,此处却是一道浅浅的山谷,崎岖蜿蜒的山路扬起不大的角度伸向远方。
孟崀见灰衣人依然闭着眼睛,背靠着大石坐着。若不是看见脚下一只肥大的四脚朝天被一剑封喉的灰色野兔,孟崀差点以为这灰衣人已经死去。
孟崀胡乱拉了拉松懈的裤带,很快就找来了一堆干燥的柴枝,钻木生了火,又用长剑将野兔去了毛,剖了内脏,用木棍串着烤了起来,作为前世资深吃货的他,这些把式做起来都是得心应手。
很快,一股烤肉的香味便溢了出来,只可惜缺了些调味品。
“大哥,饿了一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孟崀望着灰衣人说道。
夕阳之下,孟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一动不动的灰衣人。此时他才发现灰衣人竟然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金色的余晖透过马尾松的针叶,细细碎碎地打在他紧闭双眼的俊朗的面庞上,却依然掩饰不住他脸上的那股有些沧桑、阴暗的苍白劲,不知道那股苍白是本色还是因为昨晚受伤的缘故。
“大哥?大侠?恩人?”孟崀又唤了两声,见灰衣人依然无动于衷,便用长剑割下一只烤兔腿,走到灰衣人面前,将兔腿凑到他的鼻子前。
刚一凑过去,灰衣人便突然睁开了双眼,犹如诈尸一般吓得孟崀差点丢掉了兔腿。
灰衣人看了看兔腿,虽是瞪了孟崀一眼,可眼神中却未携带任何情绪。
灰衣人接过兔腿,毫不犹豫不显做作地吃了起来,咀嚼间偶尔露出编贝般洁白整齐的牙齿。这兔腿虽是没有任何味道,可外焦里嫩,口感松软,肉香四溢,烤得是恰到好处。灰衣人不禁也心生满意,如满弓之弦紧绷的情绪渐渐松弛了下来。
孟崀见灰衣人的性情很是对自己的胃口,并未因为救了自己一命或者身为高高在上的高手而如何自恃,只是淡淡地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孟崀总算放心下来。
孟崀也兀自走到火堆前,割了另一条兔腿吃了起来。
“恩人,怎么称呼?”
灰衣人瞄了孟崀一眼,没有立即说话,只是不疾不徐地将口中的兔肉咀嚼干净,然后左手从右手衽口中抽出短剑,然后伸出手臂在背靠的大石之上悬腕而挥,一个飘逸遒美的“柒”字便出现在了大石之上。
孟崀只感觉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劲气波动,望着那大石上的刻痕,眼中先是闪过一抹震惊,好一个入木三分鸾飘凤泊的“柒”字,接着眼中又是闪过一抹疑惑,这人不说话,莫非是哑巴,好看的小说:。
“原来是柒哥,久仰久仰,感谢柒哥昨夜的救命之恩。”孟崀虽是有些疑惑,却也拍马溜须地说道。
柒没有理会孟崀的马屁,又自顾自的吃起兔腿来。
“柒哥,我昨晚受了些惊吓,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了,你看,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这回柒也没有专门停下嘴中的咀嚼,只是望着不远处,涣散的眼神没有任何改变,也不瞄孟崀,也不看大石,抬起贴在大石上的左手,在大石又是一晃。
“不知。”
“那我为什么会被追杀?”
“不知。”柒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便索性不再重新写,直接用剑尖敲了一下大石上的字迹。
“追杀的我的人是谁?”
“不知。”
“那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孟崀见一问三不知,觉得有些无趣。
“茂城县郊外”孟崀有些无奈,对这从未听说过的地名毫无概念。
凹凸不平的灰色大石表面,在柒的剑尖之下,仿佛显得异常松脆,剑尖每每触及之处,坚硬的大石便轻易地碎成了一片粉,在空中盈盈坠落。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逃。”
“逃到哪?”
“东莱城。”
“为什么要去东莱城?”
“为了活命。”
“柒哥,你身上的伤势要紧么?要不要赶紧找个城镇,看个大夫?”孟崀瞟了一眼柒腰间缠着的黑布,紧贴伤口处,浸出一片殷红,布上的黑色显得更加幽深。
“不用。”
“柒哥,你会继续保护我?”
“一年。”
孟崀听到这里总算有些豁然开朗,看来这个面相阴暗苍白武功高强的年轻人,应该是自己身体的前任灵魂雇佣的保镖,有他保护自己,即使自己没有绝世武功,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