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国的冬天不比靖国,这里的冬天特别的漫长,即使白日里阳光和煦,但是早晚的气候相差甚大,导致华潋十分不习惯这样的气候,感染了风寒的身子一直未好,反反复复的,只能每日吃着苦涩的药,也不知这种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
“华姑娘,该用药了。”
璎珞的声音传来,华潋放下手中的书,探头看去,不由叹了一口气,唉!又是又浓又黑的药汁,这些药吃了再多也还是没见好,吃了又有什么用呢?
“璎珞,能不喝吗?”
华潋幽幽叹道,一脸哀怨地看着璎珞。
璎珞却是笑笑:“华姑娘,殿下知道你不爱喝药,已经吩咐了奴婢们煎药的时候加些冰糖了,您就放心喝了吧!只要按时喝药,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华潋怎么不知道璎珞在安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病就病了那么久,整个身子也似乎变得弱不禁风了起来。
没有办法,华潋只有乖乖接过璎珞手中的药,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
用过药,如画翩翩的身影就在门外出现,华潋见状,高兴得不不了,自从那日见过如画之后,如画就很久没来看过自己了,百里千桑又是忙得很,洛千雪就更不用说了,华潋知道她一直不喜自己,也不怪她从不来自己。
而这些病中的日子,除了璎珞相陪,就再也无其他人了,如今见了如画来,华潋自然喜不自胜。
招呼着如画走了进来,只见如画的一双小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似乎很是紧张,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华潋见状,心生奇怪,笑道:“如画,你究竟是怎么了?和我在一起需要那么拘谨吗?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如画脸色酡红,这才不紧不慢地从袖中逃出了一个精致的香囊:“这是奴家亲口缝制的香囊,想送给华姑娘,却怕华姑娘您嫌弃。”
华潋一看那精致的香囊,接过手中,却是爱不释手:“如画说的什么话?这么精致的香囊,我又怎么会不喜欢呢?待我闻闻是什么香味。”
华潋拿着香囊凑近一问,只闻见一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虽不能识别是什么香味,却甜甜的并不浓,十分好闻。
“这是什么香味?真好闻!”
华潋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把香囊系在自己腰间,可谓是十分重视。
如画低着头,绞着手帕:“这是奴家祖传的秘方,据说有宁神的作用,奴家见华姑娘一直风寒为好,心中愧疚,只有赶制出这个香囊来了,好看的小说:。”
如画的一片好意让华潋十分感动,同时也因为如画的若有如无的疏远而隐有些不开心,华潋伸手拉过如画的手:“如画,你是不是还在意着那天的事情?”
谁知道如画一听华潋这么问,眼眶就红了,她喏喏地看着华潋,哽咽着道:“华姑娘,奴家曾经说过在姑娘身边做牛做马,却做出对姑娘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奴家实在愧疚得不得了,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让奴家留在你身旁侍候吧!也好报答姑娘的恩情。”
“傻如画,我一直把你当做好姐妹看待,又怎么会怨你怪你呢?快别说这些话了,好么?”
华潋柔声安抚,如画真是个软弱如水的姑娘,娇弱得让人怜惜不已。
“奴家出身卑贱,又怎敢与姑娘姐妹相称?华姑娘真是折煞奴家了!”如画抹了一把泪水,态度卑微之极。
“话可不是这么说,人无贵贱之分,如画切勿看轻自己,知道吗?”
华潋正色道,即使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生活了十多年,她还是无法认同那阶级之分,贵贱之分。
“若是姑娘不愿意让奴家侍奉,便是不愿意原谅奴家,那么奴家还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还望姑娘成全!”
如画说着,竟然一把跪在华潋跟前,任由华潋怎么劝也无用。
华潋最终没有办法,答应了如画的请求,如画这才破涕为笑。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时百里千桑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一名手捧托盘的小厮,只见百里千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在看见如画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如画一惊,忙低头躲在华潋身后。
“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忙么?怎么得空来看我来了!”
华潋见了百里千桑,也不似璎珞他们小心翼翼的,更未行礼,只是淡笑着,看着百里千桑,就像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百里千桑也是不拘小节之人,吩咐那小厮把托盘放下,从托盘取起那厚重的火狐披风:“这是我命人替你连夜赶制出来的,你看看适合不?”
华潋定睛一看,竟是难得一见的赤狐披风,也是讶然:“这么贵重的东西——”
“自然,百里王府里的东西哪样不贵重?只是你这副身子,竟然病了那么久都不见好,也希望这赤狐披风能为你御寒,也好让你在赶路的路上不至于病情加剧。”
“赶路?我们要离开了吗?”
华潋又是一愣,她只顾着看百里千桑,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如画听闻此话